它彷彿帶着致命的吸引力,如同梵寂一樣。

    白芙恍惚了一下。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擡眸對上公子淵若有所思的眸子。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說了跟沒說一樣,不過白芙也不好奇,她尋着地方安置這朵花,就聽到公子淵的聲音。

    “可別放在顯眼處,被梵寂發現了,他肯定同你生氣。”

    “爲什麼?”白芙回頭。

    “蠢啊,這玩意可只有我有,這會兒不怕梵寂生氣了,不會你是故意的吧。”

    “滾。”白芙給了一個字。

    無處可放,她只好將瓶子放進衣櫃裏。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利用完就趕我走啊,你知道多少姑娘期待着我嗎?”

    白芙是真的困。

    “是,城主大人貌美如花,人見人愛,請您去找喜歡您的姑娘。”

    公子淵走了,白芙才重新躺下,這種中途被打擾的後遺症就是,很困,睡不着,翻來覆去,睡着天都快要亮了。

    如此導致了白芙第二天時不時的打哈欠。

    “可是沒睡好?”耳側傳來溫和的嗓音。

    白芙擡眸。

    “嗯。”她輕聲應了一聲。

    “那就先睡會兒。”男人星辰般的眸子落在白芙身上。

    “過來。”他同她招手,帶她到榻上。

    白芙微微紅臉,然而梵寂到是平靜的很,他輕輕地攬着她。

    “寂?”

    白芙微微慌亂的擡眸。

    “噓,快睡。”

    耳側是男人略微低啞的嗓音。

    白芙安靜下來,閉上眼睛,鼻息間是清雅的氣息,很淡,卻舒適的好聞。

    很快的,懷中的姑娘陷入沉睡。

    梵寂睜開眼睛,眼裏是一片昏黑的暗色,那裏面清冷一片,無半分憐愛。

    他伸出手,修長的指尖落在少女的眉宇。

    暗色的光縈繞在指尖上,落入少女的眉心。

    與此同時,有幽藍色的光籠罩在少女身上,迫使得梵寂收回手。

    藍光消失。

    梵寂眸裏一片暗沉,他垂落眸子,落在流血的指尖,鮮血滑落,梵寂沒有動,破裂的地方開始逐漸的復原,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一般。

    他嗤笑一聲,很輕,微不可查的,帶着些許嘲諷的意味。

    “他倒是在乎你。”

    白芙醒來時,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她還在梵寂的懷裏,枕着男人的胳膊。

    梵寂顯然早已經醒來了。

    餘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男人的側臉上,是莫名的蠱惑清俊。

    梵寂平日裏就忙,今天可真是時間都陪着白芙睡覺了。

    白芙連忙起身,慌亂的看向梵寂。

    “寂,你怎麼不喊醒我,我是不是耽誤你的事情了。”

    梵寂側身,因爲胳膊長時間被靠着,所以有些不自然。

    他朝着白芙笑起來,有種矜貴的溫和,如沐春風的暖意,讓白芙一瞬間就安心下來。

    “不會。”

    “蓮蓮,你在這裏,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還是長安的小公主。”

    “可——”

    可她自從離開長安之後,就再也不是公主了。

    “別擔心,你在這裏,還有我,你是我的公主,就是這裏的公主。”

    “寂,謝謝你。”少女真摯的感謝。

    梵寂眼底帶着笑意。

    白芙想她爲什麼會喜歡上梵寂,印象有些模糊,總不可能只是憑藉着梵寂過分好看的臉。

    這會兒已經逐漸清楚。

    他優秀而溫和,美好的品質是無法遮掩的誘惑。

    總歸可比公子淵那嘴毒的傢伙好多了。

    腦海中的想法只有一瞬。

    白芙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她怎麼能將這兩個人對比呢。

    梵寂陪着白芙喫完晚餐就離開了。

    聽聞最近魔教的又不安分了。

    他們妄圖掌控敦煌這個鏈接中原和各國的要塞之地,於是便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種各樣下作的手段來潛入敦煌城。

    當然最終都被強大的祭司大人識破。

    這是屬於敦煌城的版本。

    人人口中讚揚的祭司大人顯然比神明更要至高無上。

    在這裏你可以不信神明,但是一定要信仰祭司梵寂。

    魔教的事情在某一個月夜裏有了突破口。

    話說城主大人中了美人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的事兒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城主府。

    敦煌自成立以來。

    歷代的城主何曾有過這樣丟臉的場面。

    偏生公子淵做到了。

    躺在牀上。

    巫師唸叨着咒語。

    手中的法器隨之作響,吵的公子淵皺起眉,忍了又忍。

    最終忍不下去了。

    “滾滾滾,一羣只會神神叨叨的廢物。”

    話音落,四周安靜了一下。

    在這裏說這種話視爲大忌,畢竟這裏的人民信仰這個。

    公子淵卻不管那麼多。

    搞這麼多要真的能讓傷口不治而愈,那真的是神明顯靈了。

    可惜神明住的遠,懶得管這羣無趣至極的凡夫俗子。

    巫師被趕了出去。

    房間內安靜下來了。

    不一會兒太夫提着藥箱就進來了。

    同旁的太夫不同,這位太夫有些過分年輕了。

    他看了眼牀上躺着的公子淵,絲毫不感到詫異。

    平靜的讓公子淵睜開眼睛。

    “聽說你中了美人計?看不出來,你竟然到了急色的年紀了,以前不都是冷冷清清的嗎?想開了啊?”

    “你覺得我會中美人計?”公子淵嗤笑一聲。

    年輕太夫挑了挑眉。

    想起這人面具下那張臉。

    好吧。

    “也不是不可能,萬一你口味獨特呢。”

    “滾。”

    年輕太夫開了些藥,吩咐公子淵按時喝。

    “你年紀也不小了,好好照顧自己罷了,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做好你的城主之位就好了啊。”

    “萬一以後遇到了個喜歡的姑娘,就你這早死的架勢,還想着耽擱誰呢?”

    “你放心,梵寂還沒有死,我怎麼會死。”

    提及梵寂,年輕太夫面色更加凝重了些。

    “我總覺着梵寂有些古怪,他莫不是有什麼計劃?”

    “你放心,城主位置他看不上,要不是他不想當城主,這位置還輪得到我?”公子淵嗤笑一聲。

    這話倒是沒錯。

    從外面被找回來的公子淵,自然是比不過在這兒一直威信極好的梵寂。

    偏生梵寂只做他的祭司。

    如此顯得他公子淵小心眼的很了。

    總歸在公子淵眼裏,梵寂那個狗東西最會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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