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知道公子淵受傷還是這消息傳遍的時候。

    本來不想去,偏生公子淵也是個不要臉,還特意的來同白芙說一聲。

    如此不去便說不過去了。

    來這兒的時候白芙沒有帶太多的東西,於是她所有的基本都是梵寂的。

    這兒送來的,珍貴的,稀有的,都是梵寂派人送來的,白芙挑了一件上好的琉璃盞,帶着給公子淵送過去。

    路上的時候,聽起公子淵受傷的原因,導致了白芙看到公子淵的時候面色都有幾分古怪。

    這是多麼荒唐才能被敵方的美人計給傷到。

    公子淵本來見到白芙來了還是很高興的,結果還沒有揚上去的笑在看到白芙眼神的時候落了下來。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不是也相信了那些傳言,覺得是我貪圖美色?”

    白芙將東西放下,給了公子淵一個要不然呢的表情。

    公子淵:“.......”

    “白芙,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竟然不相信我,就是梵寂會我都不會被美色吸引的好嗎?”

    白芙並不相信。

    “首先,我們沒認識多久,不熟,其次,別帶上寂,他可不一樣。”

    公子淵躺在牀上,傷口沒多嚴重,所以這會兒坐起來,冷笑着看向白芙。

    “那裏不一樣了,他也是男人,而且你不是知道嗎,出去看看,單是這敦煌城,就沒有姑娘不喜歡他。”

    梵寂的魅力是無人能夠質疑的。

    公子淵說的也是事實。

    不止敦煌,梵寂去過的地方,他只要笑一下,便多得是姑娘爲之傾倒。

    白芙面色嚴肅。

    “他若是愛美色,看看自己的臉也就夠了,所以別人會,寂就不會。”

    這是什麼歪理,合着長得好看的就什麼都好嗎?

    “膚淺,就梵寂那個樣。”

    公子淵冷哼,“我都長得比他好看。”

    白芙目光落在公子淵的面具上。

    公子淵扶了扶面具,低笑一聲:“怎麼,想看啊,不過我的臉可不是隨便看的,看了你就得嫁給我。”

    “那我不看。”白芙毫不猶豫道,絲毫不給公子淵面子。

    公子淵惱怒:“白芙,你這個笨蛋,我告訴你,你就蠢吧,遲早被梵寂那傢伙喫的骨頭渣都不剩。”

    “我樂意。”

    未等公子淵開口,白芙問出她方纔就好奇的問題。

    “你說真的,看了你的臉就得嫁給你?”

    “自然,怎麼,想嫁給我了?不過白芙我告訴你,我不是隨便的人。”

    公子淵擡眸,卻見白芙目光更古怪了。

    “萬一是個男的怎麼辦?”

    “其實這個我不介意,就是好奇一下,到時候你是娶還是嫁啊。”

    “......”

    “白芙——”

    公子淵還是在看到白芙送來禮物的時候冷靜下來的。

    “那是什麼?”

    琉璃盞被放在精緻的盒子裏,包裝的極好。

    “送給你的,別生氣了,我真的只是開了個玩笑。”

    公子淵微不可查的揚了揚脣。

    “行吧,看在你知道送禮的份上,快給我。”

    白芙將盒子遞過去。

    公子淵下頜微揚,一臉不屑的接過盒子。

    “本城主可是什麼好東西都見識過的,別以爲送點東西本城主就高興了。”

    “是,城主大人見多識廣。”白芙隨意的應付着,心想着這會兒也應該走了吧,正想着回去的事兒,就聽到男人的憤怒聲。

    “白芙,你竟然將梵寂的東西送給我。”

    兩人不和這是敦煌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就是一個琉璃盞,而且那麼多東西,白芙也不會認爲,公子淵就知道。

    結果......

    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什麼梵寂,這是我送給你的啊,這原本是我的。”

    梵寂送來的東西,很多,都放在一起了。

    梵寂將琉璃盞翻過來,瞪着眼睛,顫抖着手指給白芙看。

    “上面都印着名字的,白芙你是不是故意來隔音我的。”

    白芙上前一步,接過公子淵手中的東西,透過光,這纔看到上面小小的字,那當真是梵寂兩個字。

    白芙也沒有想到梵寂會將名字刻在杯子上啊。

    而且。

    她笑着回頭。

    面色不改。

    “大概是製造的時候不小心印上去了,叫梵寂的很多啊。”

    公子淵瞬間瞪過來。

    嗓音不可思議。

    “你還有幾個梵寂?”

    白芙;“.......”少年你的重點呢?

    那東西白芙的意思是她帶回去,給公子淵換一個也行啊,偏生公子淵不答應。

    “送給我了,你還打算帶回去?”一想到梵寂那個不要臉的將刻着自己名字的杯子,或者還有可能是自己用過的杯子送給白芙,公子淵就生氣。

    所以,堅決不還回去。

    “那也行,我該走了。”

    “等等,你以爲送一個梵寂的東西就好了嗎?你得重新送。”

    所以說不要臉還是公子淵足夠不要臉。

    白芙皮笑肉不笑,“好啊,等着。”

    聽說那來刺殺的女子是魔教的妖女,專門的美人殺手。

    刺客被關進了大牢,交由梵寂來處理。

    敦煌城地牢。

    一身白衣的男人出現在地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地牢的守衛瞧見梵寂的時候紛紛匆忙下跪。

    “恭迎祭司大人。”語氣都帶着幾分激動。

    這敦煌城,沒有人見到梵寂不激動的。

    男人擡手。

    “都起來吧。”

    “審出來什麼了嗎?”

    爲首的獄卒垂眸。

    “大人,那女人什麼都不肯說。”

    “大人,是屬下失職。”

    連着幾天,竟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魔教那些個瘋子,軟硬不喫,這牢房裏的刑法挨着都上了一遍,偏偏那女人就是什麼都不說。

    “無礙,你下去吧,這裏我來。”

    獄卒聞言,瞬間感激的看了眼梵寂,才離開。

    梵寂走進最裏面的牢房。

    那被綁在木樁上的女人顯然只剩下半條命撐着。

    一身皆是傷痕,偏生骨子裏的硬氣愣是一聲不吭。

    獄卒都讓梵寂吩咐下去了。

    這會兒只剩下梵寂和女殺手。

    梵寂瞧了一眼狼狽的女人,目光清冷如月。

    “還不死,看來你是想活了。”

    女人聽到動靜,擡眸,她半隻眼睛是腫着的,看不清模樣,只是在看到梵寂的時候,隨即笑了。

    笑的沙啞而斷斷續續。

    她開口,帶着惡意:“梵寂,他們知道,你就是個魔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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