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塵到是沒有想到,這短短的時間,沈君澤的桃花都開了。

    他樂的看戲。

    那姑娘生得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這般梨花帶雨的祈求,大多的男人都無法拒絕。

    那女子見沈君澤未曾反應,繼續道:“大人,您贖了奴家,日後讓奴家做什麼都可以。”

    女人垂落,留下面頰上一抹粉色。

    沈君澤擰眉。

    在女人靠過來的時候後退半步。

    “伺候我?”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更嫌棄了。

    “就你這般模樣,殺只雞恐怕都難,你還能做什麼?白喫白喝還要拖後腿。”

    女人:“......”

    女人不哭了,但也笑不起來。

    她爲什麼要殺雞?

    她想着便靠近一步,語氣曖昧了幾分。

    “大人,奴家可以爲你寬衣解帶,紅袖添香,大人,難道不覺得奴家美嗎?”

    沈君澤手中的利刃出鞘,冷眼抵在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嚇的顫抖,連忙直呼:“大人,大人饒命。”

    沈澤晉語氣森冷。

    “你在諷刺我不會自己脫衣服?你就剩下這點用處那還活着做什麼?覺得自己丑就少出來見人,非得讓我說出來。”

    白曦塵真的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得到沈君澤一個冷眼,果斷閉嘴。

    那女人被放了之後,驚恐着臉,跌跌撞撞的跑了。

    沈澤晉回頭,看到少年沒心沒肺的笑意,心情更差了。

    鎮上又停留了幾日,白曦塵身子轉好,隊伍這才繼續前行。

    從清河鎮出來。

    白曦塵上馬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還未轉身就聽到沈君澤的冷嘲熱諷。

    “別看了,你這輩子都與葉瀾沒有關係了。”

    白曦塵目光淡淡的掃了沈君澤,上了馬車,安靜的坐着。

    被明顯的忽視了的男人惱怒的騎馬轉身離開。

    此行抵達皇城路途尚且遙遠,若非白曦塵生病路上耽擱了不少時日,算算日子,這會兒應該也快到了。

    沈君澤明顯對白曦塵這幅弱雞的模樣嫌棄的很。

    一個沒有實權的太子殿下,周身還都是沈君澤的人馬,白曦塵還真的不能做出些什麼。

    從清和出發,行了三日才抵達鄴城。

    隊伍在鄴城修整了兩日,便又開始繼續前行。

    而鄴城同臨城之間是一個峽谷。

    管道建在山澗,一路並不好走,都是些上過戰場的士兵,這些困難到是不算什麼。

    只是偏生在山道上的時候,天下起了雨,山道路滑,無法前行,只能停下來暫且等着雨停歇了再繼續。

    白曦塵掀開馬車的簾幕,喊沈君澤。

    “沈君澤,你過來。”

    沈澤晉皺了皺眉,走過來擡眸去看少年。

    “怎麼了?”

    “沈君澤,你上來。”少年語氣直接。

    沈君澤正要搖頭,就聽到少年繼續道:“沈君澤,你上來,我有事同你談。”

    沈澤晉只好將到口邊的話壓下去,他動作利落,上了馬車,一身寒氣被馬車裏的暖意沖淡了些。

    “什麼事?”

    兩人路上並不愉快,首先是沈君澤嘴太毒,以前忍了許久,現在白曦塵也沒有打算忍着,兩人在一起就得吵架。

    白曦塵將手中的東西扔過去。

    男人一手接住。

    “快喫,喫完就在那兒躺着,別吵我。”

    白曦塵說完就靠在角落裏閉上了眼睛。

    沈君澤氣的瞪眼,卻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因是陰雨天,天色很快的暗了下來,雨勢還沒有變小的意思。

    沈君澤睜開眸子,只能看到少年的輪廓,也不知道怎麼長得,一個大男人又瘦又矮。

    如此躺在角落裏縮成一團,懷裏還抱着一隻蠢兔子。

    他自己可不就是像個蠢兔子。

    沉睡的少年翻了個身,馬車裏狹窄,下一刻就滾到了沈君澤這邊,淡淡的甜膩味兒傳來,沈君澤面色變了變。

    一個男人這麼香做什麼,所以說白曦塵一點都不像個爺們。

    沉睡的人可沒什麼主觀思維,這會兒又往沈君澤這裏湊了湊。

    靠近的那一刻,沈君澤周身僵硬的坐在原處。

    對方一手還拉着她的衣襬,腦袋靠在沈君澤的腰側。

    這些年行兵打仗,沈君澤早就沒了太多的將就,將士們很多時候靠在一起風餐露宿,偏生此刻不同。

    對方帶着暖意,可比那羣兵嬌弱。

    沈君澤咬牙將衣襬往出拽了拽,只是少年手裏沒了東西,纖細的胳膊直接環上去,抱住了沈君澤的腰。

    被抱住的那一刻。

    沈君澤心底輕顫,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對方接觸的地方涌上心頭。

    男人呼吸微滯。

    他大抵是瘋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踹開這個死斷袖。

    黑暗中男人面色幾變,僵硬着身子沒有動。

    他記憶中的白曦塵,已經很早了。

    那個跟着太傅大人認真學習的小太子,平日裏沉默寡言,一板一眼。

    沈君澤覺着無趣,他對白曦塵印象不深,也不知道對方長大後成了這般模樣。

    又弱又廢。

    他曾經都懷疑是不是沈慕故意的。

    當然,無論沈慕是不是故意的,這個蠢兔子都是個廢物,自己沒有點長進,也怨不得成了現在這幅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模樣。

    黑暗中打破寂靜的是劃破長空的一箭,穿過馬車的簾幕,直向面部襲擊。

    沈君澤一手握住長箭,睜開眼,眼底清寒。

    四周的將士一瞬間警戒起來。

    沈君澤起身。

    這動靜不小,白曦塵也睜開了眼睛。

    “在裏面別亂跑。”沈君澤吩咐完就下了馬車。

    對方主要攻擊馬車的位置,顯然是爲太子殿下而來。

    沈君澤帶着白曦塵回去的事兒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到是不知道誰泄露了這一次的事情。

    沈君澤寒着眸子。

    雨水夾雜着冷風,四周暗的看不清。

    他擡手示意所有的人防輕動作。

    對方想必也是同樣的看不清楚,無數的箭從四周射過來,沈君澤握着手中的劍,擋住朝着馬車而來的劍雨。

    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沈君澤,手握長劍,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他徒手接過射過來的箭,反手扔出去,只聽得一聲清微的動靜。

    弓箭手在防禦的掩護下,開始反殺。

    只是到底他們人數過少。

    對方顯然是一心要太子去死,來的大都是死士,一匹接着一匹的人馬。

    沈澤晉將白曦塵從馬車裏拉出來,上了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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