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

    男人嗤笑一聲。

    白芙連忙道:“當然,這些年我唯一記掛的就是哥哥。”

    “只是我們到底立場不同,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想着去看哥哥,卻怕被哥哥討厭。”

    如果表演。

    白芙一定是個很好的演員。

    系統那一瞬間都可以白芙沒有試過當演員的任務,一定很成功。

    “我一直喜歡的是哥哥啊,哥哥還不明白嗎?”

    “因爲喜歡哥哥,所以當年哥哥在監獄的時候忍痛不敢去看哥哥,我多怕自己情難自控,到時候傷害的還有哥哥。”

    “如果不能相愛,最好就是從一開始,就不要抱有希望。”

    少女眸眼真摯。

    沈澤晉有一瞬間的恍惚,那一刻他或許是真的希望是這是真的。

    她真的是喜歡他的。

    然而……

    “我不會信你。”

    “蓮蓮,你總是在騙我。”

    白芙眸眼顫了顫。

    還真是。

    可她到底也不想就這樣去死啊。

    太慘烈了。

    沈澤晉還真的沒有打算送白芙去死。

    他帶着人回了房間。

    將人放在牀上。

    修改中

    梵寂爲白芙準備了房子。

    這裏整體顯得昏暗。

    走進長廊就看不到了光。

    唯有燭火照亮四周的壁畫。

    上面印着各色的青面獠牙,鬼魅魍魎,到顯然有些過分的陰森了些。

    離開長安的小公主,也明白像梵寂這樣的,一定很受歡迎。

    只是沒想過,梵寂會這樣受歡迎。

    他是敦煌城的祭司。

    更像是敦煌的所有人的神明和信仰。

    於是當她一個人住在這裏的時候。

    她不安極了。

    她拋棄一切隨他而來。

    卻發現他並非屬於她一個人的。

    這同她想的,就差距太大了些。

    掌控所有實權的梵寂顯然就很忙。

    他立刻敦煌有些時日,那些積攢下來的事情要忙着解決。

    所以梵寂就沒有時間來陪白芙。

    白芙一個人待着。

    這裏所有的東西似乎都很漂亮,帶着古怪的奇特的花紋圖案。

    但是在梵寂說過之後,白芙就不敢輕易的去碰了。

    致命的蠱惑加上致命的危險。

    這個地方奇特的吸引着小公主的目光。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梵寂的時候。

    他出現在長安城就引起了轟動。

    起初是丞相家的女兒拒絕嫁給太子做太子妃。

    這件事一時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畢竟做了太子妃,未來就是一國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說是丞相家的千金有了心上人,自殺了還幾次。

    丞相大人實在是沒了辦法。

    白芙當時好奇。

    什麼樣的人,讓太子哥哥都輸了。

    她準備偷偷的去見那人。

    還未見人,就聽說有人死了。

    爲情自殺不少見,少見的是,這些天鬧得風風雨雨的,其中都有這位。

    於是白芙在皇宮大殿,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她起初漫不經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着那人出現的那一刻。

    白芙真的覺得四周都暗淡了下來。

    唯有他,帶着光芒。

    可見世人的審美大體是一樣的。

    大殿上匆匆一眼之後。

    白芙記在了心裏。

    見不到總想要見着。

    聽說那位名叫梵寂,來自敦煌。

    聽說帝王又召見了他。

    聽說今夜帝王讓他住在皇宮裏。

    白芙打聽了那人住的地方。

    偷偷的去瞧。

    閣樓位處於避開着陽光的地方。

    白芙推開門。

    想着這兒是皇宮,也是她的家,沒什麼好怕的,才放鬆腳步進去。

    她饒了一圈兒,沒瞧見人。

    聽到了水聲,轉了個彎,在面臨湖水的時候,徹底僵在了原地。

    湖水中。

    袒露這胸前衣襟的男人仰躺着,氤氳的霧氣繞着那張面容上,有水珠順着他的脖頸樓下,又欲又撩。

    若山澗鬼魅。

    畫卷裏的妖。

    不許一眼,便可以惑人心智。

    白芙看呆了。

    安靜中聽到一絲淺笑。

    “姑娘,好看嗎?”

    白芙愣愣的點頭。

    “好看。”

    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

    漲紅了臉轉身回頭。

    那笑聲散開。

    “姑娘看完了才轉身。”

    帶着幾分戲謔。

    白芙僵硬的開口。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話聽着都不讓人相信。

    “好,就當你沒看到吧。”

    什麼叫就當?

    白芙覺得自己臉都丟盡了。

    “姑娘,飯菜已經備好了,姑娘可要現在用。”

    一道聲音打斷了白芙的回憶。

    她回過神。

    連忙道:“就現在吧。”

    餐具全部擺放在桌上,精緻的玉盤上面雕刻的,也是白芙來這兒就看到的熟悉的紋路,彷彿一種專屬的標記。

    侍女們放着餐盤。

    白芙忍不住問了一句。

    “梵……祭司大人呢?”

    侍女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祭司大人的行蹤,不是我們能知道的。”

    語氣裏的信仰恭敬不少。

    白芙咬了咬脣。

    開始用餐。

    這些食物同長安的差距大,好在這一路喫的苦不少,現在有一份熱的煩死,白芙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喫過飯。

    躺着睡不着,便起身披上衣服出去。

    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住腳步。

    “姑娘,外面不安全。”

    白芙不瞭解這兒,只好原路返回。

    她沒有想過來了這兒時候,反倒是見不到梵寂了。

    一連幾天未曾見到梵寂。

    好在外面守着的侍衛沒有了。

    白芙可以出去。

    只是她不知道路,也走不了太遠。

    下午的時候,白芙去了這些天一直去轉的花園。

    她走了久了。

    便坐在了湖邊。

    瞧見了湖裏的魚兒有趣,讓侍女去取魚食來。

    侍女猶豫。

    白芙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就在這裏,你快去吧。”

    侍女這才安心離開。

    白芙瞧着湖裏的魚,想喫魚了。

    這地方水源缺乏。

    於是像魚這一類的食物就極少出現。

    她來到這兒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梵寂了。

    整日裏都是無聊的四處轉,更像是被監禁了一樣。

    侍女離開的時候,白芙反倒是鬆了口氣。

    “噗通”

    湖面傳來動靜。

    有石頭落入湖中,激起大片水花,濺了湖邊白芙的一身。

    白芙回頭。

    四下無人,她擡眸,就看到了坐在高處的人。

    那人一身紅衣,帶着一副面具,看不清樣貌。

    瞧見白芙回頭。

    倒也不退,大大方方的讓白芙瞧。

    “你就是梵寂從中原帶回來的小姑娘啊。”

    “好看是好看了些,不過就是腦子和眼睛都不怎麼好。”

    赤裸裸的罵人。

    快穿她是病弱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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