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白芙沒打算跑。
這島上她也跑不出去。
然而沈澤晉顯然不這樣認爲。
白芙挪了挪腿,無奈的看着腳腕上的鐵鏈。
“這個可以去掉嗎?我沒有打算跑。”
“哥哥,能和你在一起求之不得,你難得覺得我會離開你嗎?”
沈澤晉沒有回答。
他伸手落在少女發間。
“蓮蓮,你總是這麼天真。”
天真以爲妖魔會善良嗎?
“你說,我打斷你的腿好不好?”
白芙淺色的眸子看向沈澤晉。
對方輕笑一聲。
“別怕,哥哥怎麼會忍心呢。”
可白芙沒有看出來沈澤晉不忍心的模樣。
他低頭親吻在她的眉間,顯然心情很好。
“我等了這一天太久。”
那是在浮屠境的日日夜夜,沒有生還之路。
從最早的想要殺了她,拉她下地獄。
到現在想要囚禁她。
讓她永遠只能看着他。
白芙僵硬的笑笑。
“哥哥,你放了我,我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好?以後就讓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哥哥一個人的。”
“你知道的,這樣,完全沒有必要。”
她扯了扯腳腕上的鐵鏈。
白芙也並不是矯情的人。
她對掙扎着逃沒有報半分期望,然而沈澤晉不樂意。
“我當然知道阿芙跑不掉。”
“這個島上的信號系統全部都被我改掉了。”
“還有那幾個這些日子來找你的,他們只能照着反方向去找你。”
那個曾經的天才沈澤晉,到了這裏依然還是他。
沈澤晉帶着白芙離開的那一天,就改了整個星網的系統。
他利用上面的數據,影響着帝國的判斷。
白芙無所謂了。
在知道沈澤晉不會突然砍了她之後,徹底放鬆下來。
拖着一條鐵鏈轉遍整個別墅。
因爲島上的信號不好,看不了電影聽不了歌。
沒關係,有沈澤晉啊。
第一次被要求的時候,沈澤晉並不樂意。
沒關係。
白芙中午的時候放下筷子,一雙眸子無辜可憐的看向沈澤晉。
“哥哥,我喫不下。”
“我無聊。”
沈澤晉被逼無奈,便答應白芙第一次,然而有第一次,就有下一次。
白芙樂的自在,還能點歌。
聽完歌還能聽故事。
當然沈澤晉畢竟樂意講深夜恐怖故事。
他大抵是故意的。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畫面。
“他閉上眼睛,有髮絲落在面上,輕輕的,周圍是陰森的寒氣,伴隨着笑聲哭聲……”
白芙湊過去,驚呼一聲抱住沈澤晉的腰。
“哥哥,我好怕。”
她一雙眸子看着他。
哪裏有辦法的害怕。
沈澤晉惱怒。
“放開。”
“不要。”
白芙搖頭。
“哥哥是這樣的嗎?”她將髮絲拂過他的面頰。
隨後朝着他的耳側吹了一口氣。
“還是這樣。”
“哥哥,怕嗎?”
沈澤晉是口述,白芙完全就是給現場表演。
最後被男人按着胳膊安分的躺在牀上。
“快睡。”
“哥哥睡不着。”
“那就數羊。”沈澤晉咬牙。
白芙閉上眼睛。
說是睡不着的人到是比沈澤晉睡得更早些。
深夜裏男人沉默的看着身旁的人。
【既然做了這一步,何不對她再好些,哄着些,讓她愛上你。】
他怎麼不知道她做這些都是在騙他。
就像當年一樣。
他以爲自己遇到了光。
而光是披着假面的烈焰,在他放鬆警惕靠近的時候變成了烈焰。
讓他無處求生。
——
葉瀾幾個幾乎將整個星際翻過去都沒有找到白芙的蹤跡。
作爲唯一同沈澤晉交手過的慕容笙。
連續幾日不休不眠的尋找着沈澤晉可能藏身的地方。
這件事本來帝國隱瞞了下來。
然而也不知道誰捅了出去,全帝國得知公主殿下被劫走,並且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都在擔心身處帝都的安危。
一時間各地慌亂。
也有人藉此機會組織了一個專門的組織,專門用來引發恐慌。
然而星網上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源頭。
帝都局勢混亂。
這天恩惠剛從學校回去,一打開光腦,上面直接顯示出來一句話。
【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嗎?】
【同樣的身份,憑什麼就要讓葉瀾在你之上呢。】
【誰說女子就不能做太子呢?】
【我幫你啊。】
恩惠本來警惕的目光越發的平靜下來。
是啊。
她和葉瀾不過都是領養的,誰都不必誰高貴。
本來她一個人是萬千寵愛的公主也就罷了。
偏生白芙回來了。
葉瀾是因爲太子這個身份沒什麼影響。
可是她呢?
親生的女兒到底和領養的不一樣。
恩惠在這個混亂的時候,謀反了。
帝都一瞬間亂的不可收拾。
葉瀾幾乎沒有精力時間來找白芙。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傅辭關起來的秦墨寒跑了。
少年被關起來那一天腦袋撞到了牆,醒來之後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秦墨寒想起來了。
他的回憶轉戰在她看着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秦墨寒,我愛過你的。”
可她還是不要他了。
她結婚。
有了哥哥,有了未婚夫,還有一個梵寂一個慕容上將。
偏生她不要他了。
清醒的秦墨寒自然知道了自己什麼身份。
他安分着沒有動。
他記得最後是看着她成婚的現場離開。
那又如何。
他的阿芙,是他的。
秦墨寒安分了幾天,牢裏看守的也是無聊。
漸漸的秦墨寒知道了白芙的婚禮並沒有完成。
然而不等秦墨寒高興,就知道白芙被劫走的消息。
秦墨寒坐不住了。
他趁着混亂的時候,藉機逃了出去。
只是天大地大。
秦墨寒這個浮屠境的妖魔竟然根本無法使用出自己的能力。
他只能查着慕容笙和傅辭他們的動靜,來尋找白芙的蹤跡。
帝國這邊混亂成什麼樣子。
都與小島上無關了。
白芙醒來之後,沈澤晉已經不見了。
隨後她就發現她腳腕上的鐵鏈變長了。
以前只能在別墅內動,現在還能推開門看看外面的世界。
白芙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鍊。
這些日子屬於梵寂秦墨寒的寶石都亮了起來。
也就是說。
在她離開這些日子裏。
任務它自己完成了。
被關了久了。
沈澤晉已經白芙會生氣。
然而這兩天白芙過得愜意了不說,歌都哼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