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淵開始將整個浮屠境修整了一番。
要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總歸蓬萊有的浮屠境也得有。
寂淵其實非常不想和殷璃成爲鄰居。
奈何妻子白芙同殷璃的妻子顧茶成了新朋友,這些日子好的整日裏見不到人。
兩個男人見面冷嘲熱諷,恨得不直接動手,只是雙方的妻子手拉手,他們誰都不敢動手。
這一日白芙同顧茶越好一起去凡間玩。
離開的時候。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一切盡在不言中。
老婆走了。
寂淵臉上維持的笑瞬間沒了。
“在哪兒打?浮屠不行,蓮蓮回來會發現。”
“蓬萊也不行,茶茶會生氣。”
“妻管嚴。”寂淵毫不留情嘲諷。
殷璃給了寂淵一個鄙視的目光。
彼此彼此。
誰都沒有好到哪裏去。
於是兩人去三界之外打。
……
“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顧茶神神祕祕的拉着白芙走。
“去哪兒?”
“噓,今天的事兒可不能讓殷璃知道。”
白芙懂了。
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但還真是個正經地方。
一處茶樓。
三步一亭,十步一樓閣,假山流水,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香。
溪水上有年輕公子席地而坐,把酒言歡,談風弄月。
顧茶揚着笑。
白芙察覺出來不對頭了。
“這是……茶樓。”
“風雅場所,風雅場所,別想歪。”顧茶擺擺手。
“茶茶,這裏。”那邊有人識得顧茶,朝她揮手。
顧茶展顏一笑。
她扯着原地的白芙過去。
後來白芙才知道,還真是個正經地方。
這裏只談風月與詩詞。
有美人唱曲跳舞,但僅僅只是觀賞。
大家聊天喝茶,誰都不會做出逾越的舉動。
當然,若是兩情相悅,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
而這地方……
還是天宮的王后娘娘開的。
白芙:“……”
兩人回去的不晚。
玩鬧這種事情,顧茶一向有度。
白芙同顧茶告辭,回了浮屠。
她倒是忘了寂淵有一隻狗鼻子。
在男人抱着她蹭了兩下,臉色就變了。
“你今天去哪兒了?”
“你今天見誰了?”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一連三問。
白芙正要說什麼,目光落在寂淵的側臉上。
“你打架了?”
寂淵慌張的捂住側臉。
殷璃那個狗男人,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的。
“不小心撞的你信嗎?”
他小心翼翼道。
白芙似笑非笑。
以現在的寂淵,若非同等或者更高的實力,怎麼會留下傷。
寂淵垂眸。
“好吧,蓮蓮,殷璃他又欺負我。”
“以後不許去打架。”
白芙義正言辭。
寂淵委屈啊。
他瞪着眸子,也不敢說什麼。
正要轉身,手被拉住。
少女纖薄殷紅的脣落在他的側臉上。
“還疼不疼?”
寂淵瞬間所有的委屈都沒有了。
寂淵說傻吧,也不傻,只是到了白芙這兒,總會順着白芙的思路走。
就像現在,他已經忘記了最開始的問題了。
白芙將人哄好。
在寂淵沒問她今天去哪兒之後鬆了口氣。
倒不是心虛。
主要是寂淵這個醋夫容易鬧。
然而有些人他不說,他會記在心裏頭。
夜裏白芙從夢中醒來,就看到似笑非笑張口咬住她脖子的狗男人。
“阿芙,你身上有了別人的氣味。”
白芙瞬間清醒。
“你在說什麼?”
男人低眸。
狹長的眸子帶着幾分冷意。
“阿芙,你要是敢喜歡別人,我就殺了他。”
白芙只是思索了一下。
就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葉瀾。”
“阿芙認出我來了。”
“哥哥很欣慰,今晚以身相許好不好。”
葉瀾眉目微揚。
下一刻就被白芙踹下了牀。
“阿芙,好疼。”
白芙半坐在牀上,垂眸看下面的男人。
“你怎麼出來的?”
白芙當初用了一半神骨替寂淵重溯,那些分魂被收回。
葉瀾眯着眸子。
也沒有站起來,一手支着腦袋。
“因爲我對阿芙的執念太深,所以就出來了。”
假話。
分出去的時候容易。
重新融合卻不容易。
雖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彼此接受,卻到底不樂意就這麼散去。
寂淵雖然活了,但他的分魂並不安穩,整日裏鬧着要出來。
也是今天。
葉瀾趁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