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將人趕出門，關上門繼續睡。
第二天白芙打開門，外面的男人靠着門，一開門差點直接倒進來。
門口男人迷茫的看向白芙，隨即揚起笑，朝着白芙撲過來，將白芙緊緊抱進懷裏。
“葉瀾，你做什麼？”
白芙掙扎，男人沒有防備被掙開，無辜的看向白芙。
“蓮蓮，葉瀾是誰？”
白芙：“……”
一個一個來嗎？
“你是誰？”
男人眼睛瞬間紅了。
“蓮蓮，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我是你的顧顧啊。”
白芙回憶了片刻，纔想起來顧顧是誰。
“顧遠。”
那是白芙去過的第一個世界，任務目標沈澤晉。
至於顧遠。
白芙眉目舒展。
“當然沒忘記。”
那個少年曾經一步步教會她什麼是喜歡。
縱使後來分別。
顧茶依然記得。
最開始白芙不知道，後來她才知道，屬於寂淵的世界裏。
他將自己僅存一絲的善念分離出來。
留下來，妖魔喪失了人性和善意，於是邪惡，偏執，瘋狂，留下唯一的善意，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幾次輪迴，都會愛上白芙。
顧遠僅存於第一個世界。
少年站在鏡子面前，才發現自己不一樣了。
至於他爲什麼能出來。
還要歸功於那些人內部爭鬥，誰也不願意相讓。
於是最後顧遠被擠了出來。
“蓮蓮，我好想你。”他親暱的去抱她。
顧遠閉上眼睛。
重新出現的那一刻，最深刻的還是親眼看着她死在他面前。
那是顧遠忘不掉的噩夢。
他像是被主體分離一樣永遠徘徊在那個噩夢裏。
夢開始總是他滿心歡喜的換着衣服準備參加婚禮。
一次次輪迴。
顧遠覺得，他快要瘋掉了。
白芙揚起脣來，回抱這個曾經守護她的少年。
“我也想你啊，顧遠。”
顧少別的不求，只想要一個婚禮。
白芙答應了。
她到底欠了他一個婚禮。
浮屠境在下一瞬間開滿了粉色的玫瑰。
婚車殿堂司儀。
從他們腳底下蔓延開來的紅色地毯，周圍是飛舞的靈蝶。
穿着聖潔婚紗的白芙回眸，綻放的笑容輕柔美麗。
顧遠心尖微顫，他回過頭，眼眶模糊，輕聲問她。
“是真的嗎？”
他太害怕了。
前進一步，便是支離破碎的幻境。
白芙嗓音微啞。
“是真的，顧顧。”
許是分了一半的神骨給他，所以她此刻清楚的感知了顧遠的情緒。
他在害怕。
她上前握緊他的手。
“顧顧，是真的，一切都結束了，婚禮是真的，我是真的，這樣的結局，也是真的。”
顧遠情緒緩和了些。
“我只是……只是太高興了。”
誰能想到當年作天作地的顧家小少爺，最後得了婚前恐懼。
他甚至想這一刻就拉着她離開。
他可以不結婚。
一個儀式罷了。
只要她是真的就好。
在司儀的宣讀下，他們交換了戒指。
顧遠低頭親吻在白芙的指尖。
他們年少相識。
後來他等了那麼久。
好在。
終於等到了最好的結局。
他不再遺憾。
以後，未來，他都會陪着她，度過餘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