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清穿之佟佳貴妃 >10、除夕晚宴
    康熙看着瑾h低笑,眼神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臉上帶着些許玩味的神情,問道,“愛妃,好笑嗎?”

    聽到康熙“親暱”的稱呼,瑾h握着帕子的手一頓,暗叫不好,自己這是得意忘形了,怎的嘲笑起皇帝來了。正了正身子,很快收斂了笑容,心裏有些打鼓,“臣妾越矩了,請皇上責罰。”

    康熙失笑,欣賞着瑾h的變臉,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嘴角噙着一絲淡笑,走至瑾h身邊,低頭在瑾h耳邊說道,“責罰?阿松表妹希望朕怎麼責罰你?”然後看到瑾h再次愣神,好看的星眸閃現着微微的驚訝,繼續道,“不如,今晚表妹留宿乾清宮?”

    侍寢?瑾h腦袋中突地蹦出這兩個字,頓時低下頭,腸子都悔青了,一想起清朝那變態的侍寢制度,又是一陣懊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給掐死。不過這次控制的很好,做出一副扭捏的樣子,讓康熙誤以爲她是在害羞。

    康熙看瑾h一副小女兒作態,在心底又笑了笑,自從表妹生了孩子,這性子也變了不少,倒和小時候有些相像了,康熙臉上露出淡淡的懷念,輕聲道,“你小時候也這樣嘲笑過朕的,那時被額娘護着,拿你沒辦法,本想等着有一天你出了醜,朕也好好笑你一番,誰知後來兩個人竟越來越生疏了。”

    康熙的聲音很小,瑾h低着頭神經緊繃,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沒聽清楚康熙說的話。剛想開口轉移話題,卻聽到門口梁九功進來道,“皇上,有急奏。”

    康熙一聽,先向着瑾h說了一聲,“天黑之前把太子送到乾清宮。”然後帶着梁九功急匆匆地離開了承乾宮。

    看着康熙消失的方向,瑾h微微皺眉,呆愣了片刻,又轉身到內室幹苦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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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到除夕了,宮裏也是非凡熱鬧。白天,康熙在保和殿舉行恩賜宴席,外藩蒙古王公以及文武百官皆來朝賀。康熙的寶座位於大殿正中,座前設御宴,左右兩邊是王公大臣的宴席,按翼品爲序。在殿外東隅設笳吹、隊舞、雜技、百戲等項目,保和殿檐下左右設中和韶樂、中和清,於中和殿北檐下左右設丹陛大樂、丹陛清樂。

    宮中有分位有品級的妃嬪們也都至於保和殿右側,按着品級一一就坐,大殿外圍的侍衛宮人們都是各盡職守,瑾h領了太皇太后的命令,攜着溫僖妃等幾人打理好現場,也都是身着貴妃和妃的朝服來到殿內與皇太后一起接待朝廷命婦。

    待所有的事項準備妥當,由於瑾h如今是宮內品級最高的妃子,位置安排在康熙的右下方,身後站着秦嬤嬤,再往後是幾個有分位的嬪。康熙的右下方是大阿哥胤|,如今六歲多,康熙已給他找了師傅進了無逸齋,由於年紀小,就由奶嬤嬤帶着。三阿哥胤祉快到兩歲了,還是肉糰子一個,也由着奶嬤嬤照顧坐於胤|的下方。皇室成員的席座所在的地勢略高,所以一眼就能看見殿下文武百官的各色風貌。大家都按着規矩坐好後,才聽到殿外一聲清亮的高喝,“皇上駕到……”

    這時所有的人都要站起來,跪迎康熙帝,高呼萬歲。康熙一身明黃的龍袍,右手牽着同樣衣着黃色袍子的太子殿下,走至大殿正中央。小太子也是一改往日的活潑笑臉,學着他的阿瑪,沉着一張臉,似乎想努力使自己的神情看得嚴肅莊重些。待康熙至正位坐下,太子挨着康熙坐在左側。康熙道了聲起,百官及命婦們又才起身各自坐下。

    大殿內及其安靜,都在等着康熙的發話,康熙亦停頓良久,眯眼觀察了一下他的臣子和妃子們,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君臨天下的驕傲,俯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羣,才說道,“自太|祖皇帝用十三副甲冑於建州起兵,南征北戰,統一女真。前明朝廷荒淫**,人民憤怒而揭竿,太|祖受天命代之,至太宗入中原,於盛京稱帝。自此,我大清建國,固然八旗英勇驍戰,卻是民心所向,短短數十年,取前明代之。朕之皇考,尊孔讀經,忠孝節義,是爲滿漢一家,共享榮辱。至今日,朕不忘祖訓,勵精圖治,削三番,平內亂,康熙十七年底,國泰民安,人民富足,願大清盛世,永久長存……”

    說完後羣臣們又是三呼萬歲,康熙點點頭,再說了幾句客套話,宴會便正式開始。

    瑾h百無聊奈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大臣們拼酒拼地不亦樂乎,命婦們也是交頭接耳各自閒聊,她身旁坐的是溫僖妃,一個很直爽的女人,熱情地給她介紹舞臺上所演的戲曲,還不時地評點幾句,瑾h在一旁應和着,有些心不在焉,戴着碩大的旗頭,脖子有些痠軟,奄奄地坐着也不說話,溫僖妃看瑾h有些疲倦的樣子,沒得精神,關心了幾句,又轉過頭對另一邊的妃嬪們說笑。

    瑾h所在的位置雖在康熙的右下方,卻也隔得很遠,就連看人也看得不清,只隱約感覺康熙與太皇太后說話說的很是起勁。這幾天着實累着了,而且這古代的宴會對於她這個現代人來說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靈上的摧殘,硬撐着疲倦的身子,聽着那些怎麼也聽不懂的京戲,一邊又怕在宴會上出了什麼差錯鬧出笑話來。於是趁着大家都在熱鬧的時候,起身退出大殿。

    殿外有一處小的山水園林,不過如今是冬季,到處都是一片雪白,幾顆傲挺的松樹上堆滿了積雪,湖水已經凍結成冰,萬物都在一片沉睡之中,清淨安寧。瑾h和秦嬤嬤攜了幾個小宮女往園林的橋上走去。

    “娘娘,這個時候您可千萬別有事。”秦嬤嬤擔心地看着瑾h有些蒼白的臉色,“待會兒大臣們散了,還得有家宴呢,那時定要您出去主持的,今夜又得守歲,少不了又是一番折騰。”

    瑾h搭上秦嬤嬤的手,虛弱地笑笑,“我還好,可能是最近累着了,休息一會兒就行。”

    秦嬤嬤看着心疼,也是無可奈何,嘴上不敢說什麼,心裏卻是不停地抱怨,娘娘爲了生下四阿哥差點連命都沒有,休息不到一個月又接手宮權管理宮務,這一個月也是接二連三地出事,前段時間被一些不乾淨地東西害得大病一場,身子還沒好全又要準備過年的事宜,萬歲爺也不知怎麼想的,不說娘娘是貴妃,身子嬌貴,卻本身是他的嫡親表妹,也不見這麼不心疼人的。

    “好了,別抱怨了。”瑾h一眼就知道秦嬤嬤在想些什麼,無奈說道,“這裏離承乾宮較遠,你扶我去那邊的亭子裏歇會兒,等宴會結束的時候再過去。”

    秦嬤嬤聽了話,扶着瑾h向不遠處的亭子走去。瑾h緊了緊身上披着的斗篷,然後在亭子裏的木凳上坐下。一陣寒風吹過,瑾h不經意打了個冷顫。

    “娘娘,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風大的很。”秦嬤嬤說着然後叫身後的小宮女去拿暖爐來。

    瑾h搖搖頭,“無事,這裏景色很好……”

    瑾h神情淡若,轉過頭望向湖邊的柳枝,雖不如春天那樣綠色盎然,此刻卻是銀裝素裹,別有一番風韻,整個紫禁城籠罩在一層白雪皚皚的世界中,沒了往日的威嚴與莊重,更顯得宏偉壯麗。今天是除夕,瑾h情緒低落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家了,雖然在現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可那個地方確確實實是自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在北京,除了古代的建築與風景不同,這在大雪中的新年卻是一樣的。

    她也算是個孤兒了吧,一生下來就沒看見母親,二十五歲的時候父親也去了,一個人的家還算家嗎?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peter把公司經營地怎麼樣了?還是i\‘m已經不存在了,另外取了個名字?馥萱知不知道她已經死了?還有那個給了她許多溫暖的女人又怎麼樣了?對於現代,她已經是個死人,在古代,卻是個侵佔別人身體的孤魂野鬼,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不是。

    瑾h想得出神,秦嬤嬤也不敢打擾,只是看着自己主子越看越心疼,整個世界一片靜謐。

    “莎莎”一聲音響,瑾h猛地回過神來,呵斥一聲,“誰?”

    秦嬤嬤一臉緊張地護着瑾h,眼睛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纔看見亭子旁邊的樹枝動了動,從假山旁走出來一個侍衛服裝的青年,青年立即來到瑾h身邊,恭敬地行禮,“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瑾h皺了皺眉,青年低着頭,看不清他的臉,瑾h嚴肅地喝道,“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把頭擡起來。”

    青年依言擡起頭,一張俊雅的面孔出現在瑾h眼中,瑾h愣了愣,猛地變了臉色,一個踉蹌,倒在秦嬤嬤的身上,雙手不停地顫抖,驚恐地問,“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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