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一股莫大的寒意用上心頭,蘇遠江控制不住的喉結聳動,脖子僵硬的轉過頭來,一個巴掌在視野裏迅速放大。
啪!
蘇遠江面部直接被打歪,然後斜飛出去,翻了一個跟頭摔在地上。
不偏不巧,他摔在了邵以仁所在那個坑裏。
邵以仁右拳之上一片焦糊,右胳膊上的衣袖全給燒沒了,暴露出來皮膚血肉模糊,被燒傷了,疼的他齜牙咧嘴。
人在坑裏,禍從天降!
嘭!
蘇遠江砸在了邵以仁身上,差點把他砸得背過氣去。
遠處,朱本淵一臉駭然的爬起身來,衣服上全部泥灰,頭頂掛着一根麪條,肩膀上還有幾片菜葉子,左邊臉頰上有一塊黑色污漬。
此刻他的右手臂也有點慘不忍睹,被火焰灼燒得血肉模糊,火勁侵體,痛不欲生。
“怎麼會這樣?!”
朱本淵心態崩了,剛纔他全力出招,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結果一招之間便落敗了。
典韋釋放出的無明火勁雄渾!龐大!兇猛!超過朱本淵太多了!
“我已經是九級浮屠,筋勁圓滿了,修煉的《鷹爪神功》堪比血脈功法,但爲什麼典韋的筋勁比我還多,而且不是多出一點點,而是多出兩倍,不,至少三四倍?”
朱本淵看向坑裏的邵以仁,恰好看到了蘇遠江摔下來砸在了邵以仁身上。
三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典韋的敵手!
“難道這纔是,真正的天才!”
朱本淵越想下去,心態越崩,越感覺寒毛卓豎!
如果他這輩子都無法超越典韋,那他修煉還有什麼意義?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一個賣夜宵的大叔走過來,心眼好,把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了朱本淵。
“你給我毛巾幹什麼?”朱本淵一臉嫌棄,他堂堂貴公子,怎麼能用一個卑賤百姓的髒毛巾。
朱本淵摸了下,手裏沾到了一抹黑色惡臭。
這個瞬間,他的心態徹底崩了。
……
花香樓三層包廂裏。
典韋看向了神情緊張的柳池,淡淡道:“柳姑娘,勞煩你帶我去你的房間坐坐。”
“好……”
柳池哪敢不從,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一抹紅霞。
沒想到這個典韋這麼猴急,把三個男人打飛之後,轉身就要去她的房間纏綿。
“這男人,身體好強壯,會不會把我撕裂……”
柳池微微低頭,腦海中浮想聯翩。
二人進入第三層第三個房間!
“公子,奴家想先洗個澡,您稍等一下。”
柳池到了房間裏,紅着臉說道,不再有任何羞答答了,放得開了。
因爲她意識到,這件事對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試想一下,明天全城最轟動的新聞是什麼,風頭正勁的典韋爲了她柳池,跟蘇遠江三位貴公子大打出手,多勁爆啊!
想必,她的身價會因此暴漲!
但是!
“不必了。”典韋淡漠的擺了下手,伸手探入懷中,掏出了一面小鏡子。
不洗澡,也是可以的,就是有點海鮮味……
柳池愣住了,回頭看向典韋,發現他拿出一面鏡子舉在身前。
這是什麼癖好?
上牀之前先照照鏡子?
然後,典韋在房間裏走動起來,轉了一圈,連柳池的牀鋪都沒有放過。
“公子,你在幹什麼?”柳池見此情形,漸漸察覺到不對,忍不住問道。
典韋沒有理睬她,轉了一圈之後方纔走到柳池面前,沉聲道:“爲什麼你的歌聲像極了如煙?”
柳池心裏咯噔一下,連道:“奴家也不知道,住進這個房間後,我的嗓音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