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全身僵硬炙熱,雙手抖動了半天才反抱上了趙德楠的腰背,一樣是緊緊的。
他眼紅紅的,他知道是演戲,知道夫人就應該無情無義,以青州大局爲重。
但抱着夫人的他,內心深處還是有無限雀躍歡喜還有無限緊張的。
這是他要追隨保護的夫人,也是他願意爲她奉獻生命的夫人。
這一刻的他甚至很想說,夫人若想享用他的身體,他也可以的。
但他不敢,一點也不敢,就怕真開了口,夫人會果斷推開他,另外找人配合她演戲。
因爲夫人試探他之前就說過這樣的話,如果他不能配合演戲,或者怕演着演着分不清戲裏戲外,那麼她隨時會更換別的男人。
他,不願意!
“放開雙手,再來練習,反覆練習到反應極快爲止,對着鏡子練!”趙德楠此刻也有些擔心,袁宏這個純白的男人,萬一真對自己上心了怎麼辦?
換人的話,青州有的是人願意。
但達不到自己阻斷嬌嬌跟袁晨的意圖,這可真是,最怕作繭自縛,傷了這個純白的男人。
她,天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更是一個時刻向前的女人,有過多美好的回憶跟過去,她都會果斷丟棄,一路向前的。
要不然,她這時候還真應該在祈求丟失記憶的孟東辰,再愛自己一次。
“夫人,我這樣做的可行?”
袁宏終究是剋制了內心,穩定下來,不再緊張不再全身發熱,他要珍惜這唯一的機會,留在夫人身邊,保護她,陪伴她。
青州可以沒有自己,可以沒有任何人,但絕不能沒有夫人,絕不能!
袁宏甚至還能想到兒子曙光的開心快樂,他被夫人允許可以稱呼爲娘了,不論是私底下還是公開的場合,都可以叫娘了。
惠娘,對不起,你爲我而死,我卻沒有爲你守着。
辜負了你,欠你的,唯有來世相報。
我在你墓穴身邊留了我的位置,但願能讓我找到你,這一世欠你的,來世一定還報。
這一世,我知道自己守着也是虛假的,表明也好內心裏也好,都是虛假的。
這一世,我要報答夫人。
報答她將袁家拉出沼澤,報答她撫育了曙光,報答她給了所有人未來跟方向。
趙德楠發現袁宏越來越沉穩,也越來越附和自己內心所想。
他面對自己這樣的十指相扣,這樣的摟抱腰部,已經能保持理智,還能跟自己冷靜分析孟海揚到了京都可能遇上的狀態。
嗯,這樣就好,他們彼此之間,只能是合作關係。
如果他陷進去,對他是極大的傷害,因爲自己這樣的女人,確實不適合任何男人。
心,堅硬如鐵啊!
哪怕有過再深的情感,也能說丟就丟,算上孟東辰跟現代的丈夫,她算在內心丟棄兩次感情了吧?
不管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最終她心裏對他們都毫無歉疚,掛念,不捨,統統都沒有!
孟東辰如今對朝廷不僅僅把控的穩穩的,對各地暗人的把控也是穩穩的。
正義爲穩穩的,他不僅僅知道了孟海揚這個嫡長子,送糧出發的具體航線,還知道了糧食的質量分量,可真是大手筆,豪氣沖天啊!
爛女人!
才離開自己一年時間,真就迫不及待的找男人伺候你了!
孟東辰氣的簡直要吐血,他這一年被趙德楠欺負的,簡直處處受憋。
才轉頭不想對着她,先對付北方異族的,結果,她不要臉的反湊上了自己?
才獲悉自己準備大規模北征,她就不要臉的給自己送來這麼多糧草?
給的還都是青州兵喫的高質量軍糧,氣死了。
就好像他是窮鬼,靠她養着似的!
偏偏朝堂上那麼多人精的官員,都高興的說不要白不要的話。
說什麼她可能在找臺階下,可能是要跟大漢和談,可能是怕他們大規模的這麼對付她青州,真正還有癡心妄想的官員自以爲趙德楠對自己服軟了?
她敢厚顏無恥的養着自己的軍隊,他也不會違背民意的拒絕。
既然你敢養,我就敢讓你好好的養上十年八年,拖死你青州!
“姐姐,我以爲這幾天晚上是個機會,趙德楠這樣氣皇上,偏偏朝臣還歡喜的很,皇上一肚子的氣,終究是要發出來的。
男人麼,受氣了最喜歡的還是發在女人身上,你我兩人比起前面的算是順利的,不僅進宮還都封了妃。
但願這一次的機會,你我不會輸給了旁人!”
後宮海棠宮內,麗妃跟端妃兩人外面人看着是好姐們,但真實的情況,還是系統任務人。
這一次組團攻略孟東辰的,是三人組團。
麗妃端妃兩人在宮內攻略,還有一個在宮外,只是宮外的那一個,她們兩人也不知道成了什麼人,一直沒法聯繫上。
“妹妹不用着急,你我還年輕,才十八歲的年紀,至少還有十多年時間。
讓我們穩穩的來,莫被他看出來一絲半點,畢竟那個人的任務級別,已經是最高級別了。”
孟東辰確實是憋着一腔惱火回的後宮,但越是憤怒,他越是不會再這個狀態去找任何的妃子美人。
到時候連溫言兩句都不一定能有心情說出來,索性去未央宮。
未央宮是後宮唯一不準任何人進入的地方,像是後宮的一座孤島,皇上也很少來,但皇上來了,也只有景賢一個人遠遠的跟着。
再次來到沒人的琴瑟和鳴大殿,孟東辰一拳砸在畫紙趙德楠的臉上。
“就這麼離不開男人麼?就這麼不要臉麼?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也不看看你已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你還有臉要男人伺候?”
秦謙沒有看錯,男人果然是有這樣的通病。
哪怕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願意被自己丟棄的女人,另結新歡。
尤其是孟東辰,沒有經歷過現代的開放教育,對這樣的事接受起來,更是無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