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這開車的速度是真快,嚇得我坐在前面繫上了安全帶,開始的時候是真的不適應這種速度,但是一旦適應了,可就真覺得太刺激了。

    這車要是裝上翅膀,那就真的能起飛。我們很快就到了一個檢查站,檢查站旁邊就是派出所。這時候有兩個檢查員在路邊檢查呢。

    我們把車停下,他們要檢查我們每一個人的證件。李斌下車出示證件之後,我們就被放行了。

    李斌和派出所的同志聊了一陣子,他上車後說:“確實有一輛廂式貨車過去了,拉了一車菜!”

    我說:“多久了?”

    李斌說:“倆來小時了,我們耽誤太久了。追恐怕是追不上了呀!不過我和派出所的同志說了,他們非常重視,已經在前面開始攔截了。”

    我說:“時間太久了,還攔得住嗎?”

    李斌說:“他們帶着這麼多人,幹嘛啊!把所有人都得迷暈了吧,迷暈了之後還要裝車裏,外面堆上一箱一箱的菜。這不嫌麻煩嗎?我看這一夥兒可不是劫財那麼簡單,他們這是要劫人啊!”

    我說:“既然報警了,我們就不要管了。走吧。”

    李斌說:“那我們抓緊趕路吧,天黑前到格爾木軍人招待所,明天進山。”

    接下來都是李斌開的車,他開車技術非常好,接下來的這段路開得特別穩。車上的人無所事事,就都閉着眼眯着。

    山路難行,不過還好在天黑前我們趕到了格爾木,住進了當地的招待所裏。招待所裏的條件差一些,不過這樣我們也就都知足了,起碼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我們出發就沒有開車,這車開出去放別處我也不放心,畢竟挺貴的東西。

    車停在了招待所裏,還特意給門衛買了兩盒煙,囑咐了門衛幫我照應着點。門衛自然是痛快的答應下來,讓我放心。這車放這裏啥事出不了。

    幾十萬的車,我這是要用半輩子的啊,不能隨隨便便就放這裏不管了。

    我們出來找了個麪包車帶我們進山,車把我們帶到了能走的地方之後,我們給了錢,車就回去了。他把我們放在了崑崙河旁邊,李斌看着地圖說:“順着這條河一直往上走,也就能到黑海了。”

    我說:“到底是不是非要坐飛機才能上去呀!”

    李斌說:“古時候的文獻,有些能信,有些不能信。沒有上不去的山,黑海的海拔不高,裏面植物茂盛,有各種動物,人類到了那裏生存是不成問題的。尤其這次我們帶了一把步槍,打獵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着他把步槍從身上摘了下來,看看王麗娜說:“我聽說你是神槍手,這步槍就交給你吧。”

    王麗娜說:“你信任我就行,神槍手只是個虛名,關鍵時候絕對不掉鏈子就是了。”

    王麗娜拿着槍看看說:“這瞄準鏡校對的怎麼樣?”

    “還需要你自己校正,畢竟是你用這把槍。”

    我看着前面說:“走吧,這條路還能走很久呢。今晚我們可就要睡帳篷嘍。”

    墨丠說:“是啊,活着就是遭罪,你說我們在家好好的,把我們弄這裏來了。”

    我說:“這可不是你一個政委該說的話,你該給我們加油打氣纔對。”

    墨丠呵呵笑着說:“大家都不是孩子了,我說加油打氣的話管用嗎?還是實實在在的吧,說白了,我們都不是爲了錢,更多的是因爲榮譽感。”

    範天豹說:“我可不是爲了榮譽和錢,我就是欠老陳一個人情,這人情還了我這心裏也就踏實了。”

    王麗娜說:“我是爲了證明自己來的,我和你們都不一樣。墨丠,你呢?”

    墨丠說:“我是爲了任務,上面交給我這個任務,我必須服從。別的沒想太多。秋紅,你呢?”

    王秋紅說:“我和李斌一樣,都是上級分配的任務,並且我們以此爲榮。”

    陳熙說:“嫂子讓我來,我就來,我聽話就好了。哥,你因爲啥來呀!”

    我說:“你還不清楚嗎?我是被逼的。這裏就我最特殊,不來不行。”

    說到這裏,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

    我看看上游說:“走吧,我們沿河而上!”

    此時的河岸上還有一條不寬的道路,只是有些坑坑窪窪,要是拖拉機的話,還是能順着這條路往山裏走的,但是麪包車恐怕就不行了,磕底盤。

    我們順着這條坑坑窪窪的路一直往上走,這路越是往上就越窄了,路上也逐漸有了雜草。看得出來,這裏面已經沒有什麼車進來了。

    開始的時候,路邊還零零散散有人家,走出去五百多米的時候,這裏面就徹底沒有了人煙。

    但是道路依稀還在,我說:“希望這條路能更遠一些。我麼也能輕鬆一些。”

    李斌說:“從地圖上看,這條路能通到前面那座高山的山腳下。那裏有一個荒廢的玉石礦,大概有二十多公里,我們今晚要走到那玉石礦去休息。”

    我說:“越往後越不好走,我們要加快腳步了。”

    王麗娜說:“也沒那麼難走,畢竟是有路的。”

    李斌說:“早點到,早點休息。早到總比晚到要強,還是按老陳說的,我們抓緊趕路。”

    李斌說完就一馬當先,去帶節奏了。

    李斌速度加快了,大家也都能跟上。我發現陳熙這段時間也鍛煉出來了,走了十公里的時候,只是額頭和鼻尖出了汗,走起來腿還是很硬實的。

    我說:“累嗎?我幫你揹包吧。”

    陳熙說:“不用,我不是小孩子了,哥,你放心,我跟得上。”

    我說:“看來是真長大了。”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我們到了這玉石礦,在這裏有一排簡易房,周圍也沒有個圍欄,一個礦坑就擺在這裏。但是當我們走到簡易房前面的時候,王麗娜突然用手一指:“快看,那輛車。”

    我一看,一輛廂式貨車就停在不遠處的礦坑旁邊,我們幾個跑過去,看到車下面扔了很多紙箱子,打開紙箱子,裏面全是蒜薹。

    王秋紅和李斌舉着槍對着車門,我拽開車門,裏面什麼都沒有。

    我說:“人被帶下來了。看樣子是進山了呀!”

    範天豹突然說了句:“臥槽!該不會是要去獻祭吧!”

    我說:“你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這種荒唐事呢?”

    範天豹說:“這可不是荒唐事,雖然破除封建迷信很多年了,但偏偏就是有人信這東西。用活人獻祭,也許想達到什麼目的。”

    李斌說:“天色晚了,我們明天早點出發,也許能追上。要是獻祭,那肯定就是去瑤池或者玉山,不會再去別處了。”

    王麗娜說:“是啊,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我們要急行軍纔行了。不過獻祭一說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我倒是覺得,可能是抓人去開礦了。”

    我點頭說:“沒錯,我還是認同麗娜的說法的。也許是開玉礦去了,很多地方都會抓黑工。”

    範天豹說:“也可能是去盜墓了呀!大墓有時候打開並不是那麼容易,需要人工就不奇怪了。”

    我這時候又點點頭說:“範老闆的話也有道理,總之,獻祭不太可能,不是那個時代了,沒人信這東西。”

    墨丠說:“那抓緊吧,我們抓緊喫飯,抓緊休息,天亮的時候我們就出發。爭取明天能追上這幾十人,他們幾十人走不快的,我們應該能追上。”

    我說:“我們可能比他們晚走了一天。”

    言下之意很明顯,可能不是那麼好追上的。也只能儘量去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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