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仙抱着清水梨衣經過前面的閣樓時。
小院外。
正在叉腰咒罵的婦人頓時驚呼一聲。
嘴裏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清……清水老師,您這是……”
那婦人顯然認識清水梨衣。
許仙連忙道:
“清水老師腳受傷了,我抱她去找大夫。”
跑了幾步,又回過頭看着那婦人道:
“對了這位老師,剛剛你在罵什麼呢?”
那婦人有些尷尬。
但怒氣未消道:
“不知道哪個小賊偷走了我的花瓶。我那花瓶剛買回來,還專門採摘了幾支剛開的花朵,就放在小院裏,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真是氣人。”
許仙立刻打抱不平道:
“果然很氣人。那小賊偷什麼不好,竟然偷花!真是豈有此理!”
隨即瞄了一眼懷裏的清水梨衣。
又道:“不過那小賊雖然可惡,但也算是個文雅浪漫之人啊,說不定借花獻佛,拿去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了呢。這位老師,您別生氣,贈人玫瑰,手有餘香,說不定老師您的意外之舉,成人之美,讓那小賊收穫了一份珍貴的愛情呢。那樣的話,您可是積了大德啊!您應該高興纔對啊,您說呢?”
婦人愣在原地,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師再見。”
許仙抱着清水梨衣,快步離開。
半晌後。
婦人方反應過來,嘴角抽搐道:“剛買的東西丟了,我還應該高興?”
剛離開宿舍閣樓,又遇到一名女老師抱着書本走來。
許仙見她一臉喫驚的表情,連忙主動解釋道:“清水老師腳受傷了,我帶她去找大夫。”
等走遠了,他立刻把清水梨衣放了下來。
這樣抱着出去肯定不行。
待會兒要是遇到學校其他老師或者其他同學,甚至是孫老頭,那就徹底完蛋了。
“你自己走!”
許仙把她放在地上,語氣強硬地命令道。
爲了防止她逃跑,他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腕,身子與她貼的很近,隨時準備動粗。
令他感到疑惑和奇怪的是,這位清水老師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怒容,而且看起來有些恍惚,彷彿一時之間,還未從剛剛的變故中反應過來。
“果然,這種高傲的女人,不能靠求,只能靠嚇!不能靠軟,只能靠硬!你越軟,她就越硬越得瑟,你越硬,她就越軟越溫順。”
許仙找到了攻略的祕籍,很是興奮。
“走啊!”
許仙順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翹臀上,發出了“啪”地一聲脆響,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會太過分了吧?她要是拼命反抗,一個大招弄死我,或者直接去找校領導,那我豈不是完蛋?”
打完後,許仙頓時後悔和後怕起來。
誰知,清水梨衣被打完屁股後,身子一顫,目光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後,竟然很聽話地向前走去。
沒有發怒,沒有罵人。
沒有驚愕和惱恨。
甚至連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
這女人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許仙心頭愕然,滿臉呆滯。
不過又暗暗鬆了一口氣,更加興奮起來。
“時間緊急,走快點!”
他冷聲命令道。
然後,他試着鬆開了她的手,稍稍落後了幾步,看看她會不會反抗和逃跑。
但結果令他很詫異,也很滿意和竊喜。
對方依舊低頭向前走着,並未逃跑。
“果然,要硬!”
許仙暗暗興奮。
路上遇到其他老師和學生時,對於對方的打招呼,清水梨衣都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表現的很冷淡和平靜,跟她平時的形象一樣。
許仙跟在她的後面,一旦看到其他人,都會低頭,像個乖巧的學生跟在老師後面一樣。
沒有人會懷疑什麼。
更不會有人會想到,眼前這位冰冷高傲來自京都的清水老師,竟然被一個看着柔柔弱弱的學生給馴服成了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了。
出了書院後。
兩人並排下了臺階。
誰知剛下完臺階,一身青色長衫的孫青松竟然從前面走了過來。
許仙嚇了一跳。
但這個時候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他慌忙落後清水梨衣一步,低聲警告道:“正常點,不能讓孫老師看出破綻!否則,有你好看!”
清水梨衣擡頭看着孫青松,走了過去。
“咦,清水老師?你……”
孫青松滿臉詫異道:“早上沒課嗎?”
隨即,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跟在後面的許仙,頓時皺起眉頭道:“許仙,你怎麼出來了?不上課嗎?”
許仙連忙哭喪着臉道:“孫老師,救我。清水老師嫌我上課不認真聽課,要去我家家訪,我姐姐肯定會打死我的。孫老師,請把我帶回學校吧,求您了!”
孫青松一聽,頓時樂了,連忙滿臉堆笑地對清水梨衣道:“清水老師,您做的對,這小子就該去家訪,就該好好對讓他姐姐和姐夫管管他!您忙,我先去書院了。”
說罷,幸災樂禍地瞪了他一眼,腳步輕快地上了臺階。
許仙:“……”
孫老頭,我咒你永遠不舉!
班裏曾經流傳着一件祕事。
某一天,一名同學奉父親之命去藥店抓藥,剛好碰到孫老頭也去那裏抓藥,結果偷聽到孫老頭與藥店大夫的對話,發現孫老頭是去抓治療不舉的藥。
消息很快在班裏流傳,大傢俬下都拿這個來調侃孫老頭。
“走吧,直接去菜市場。”
許仙命令道。
從早上到現在,耽擱了不少時間,馬上就快晌午了。
處斬犯人時,犯人通常都會提前押送到。
這個時候,去那裏等着纔是最明智的,在路上或者縣衙,可不一定碰得到。
今日處斬犯人的消息,昨天就已經放出來了。
所以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向着城南的菜市場趕去了。
不管什麼時代,看熱鬧的人都很多。
況且今日處斬的,可是一名在洞房的夜晚殺害新郎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