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乖乖等爸爸回來的。”
......
牀上的江曉桑突然驚醒。看了看鬧鐘,時針指向四點。
“又夢到媽媽了......明明媽媽就像昨天還在身邊,可是一夜之間就全部都變了,我想你了,媽媽。”江曉桑推開被子走下牀,打開櫃子,拿出最底層放的綠色鐵盒。
江曉桑打開鐵盒,裏面放了一疊厚厚的黑白照片,一個白色的迷你鋼琴,幾根皮筋,還有一本黃皮日記本。江曉桑把照片看了一遍,放在胸口,緊緊的抱住,就像抱着媽媽一樣。
許久過後,江曉桑翻開日記本,由於時間的流逝,紙上增添了許多斑點。
2003年5月3日,週一,晴
今天是我的生日,外公帶來了一隻白色的小狗給我,我叫它命命,它真的太乖了,因爲太小了,還睜不開眼,一直趴在籠子裏。我給它餵了一塊哈密瓜,它很開心地吃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它晚上就睜開了眼,媽媽說是因爲它喜歡我的哈密瓜,更喜歡我。所以我給它改了個名字,叫哈密瓜。
今年收到的的生日禮物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禮物了,以後我就有夥伴了。
江曉桑摩挲着用藍色圓珠筆寫的文字,哈密瓜真的很乖,而且還不怕人,每天放學以後,都可以看到它在巷子趴着等自己,看到自己就不斷地搖着尾巴,真惹人疼。可是爸爸總是那麼不理解自己,他永遠只想着自己。
2003年6月9日,週三,雨
今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哈密瓜一大早就出去玩了,下午纔回來,等它回來的時候,它身上都被雨淋得溼透了。我拿了一塊乾的毛巾給哈密瓜擦乾。
爸爸突然回來了,我聽到爸爸說今天因爲幾個合夥人突然卷錢逃跑了,店裏不得不關門。媽媽看起來很難過,爸爸喝了酒後,變得生氣了,媽媽和爸爸吵架了,我衝出去勸,可是爸爸把我鎖到房間。
我哭了很久,出房門,發現哈密瓜已經不在了。媽媽說是走丟了,可是我知道,是爸爸把他賣了。
江曉桑把頭埋在膝蓋上,哈密瓜一直是心裏的,更是自己和爸爸之間的刺。
江曉桑把東西放回原處,她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看着白色的花朵吊燈發出來淺黃的光,陳姨一家對自己那麼好,不應該老是回憶過去,老想那些讓自己難過的事。江曉桑心裏默唸。
“明天就要秋遊了,反正睡不着。”江曉桑從牀上爬起來,坐在書桌前,她拿出一張便籤,寫上:秋遊需準備清單。
“牛肉丸,茄子,生菜,豆角......還要準備什麼呢。”江曉桑纖細的左手撐着頭,咬着筆頭,一邊想一邊扯着頭髮。
“羣裏問一下吧......”江曉桑打開電腦,點開qq。她看到鍾宇孑居然是在線狀態。
江曉桑敲了敲鍵盤:你今天怎麼在線。
另一邊的鐘宇孑正在打遊戲,頭上的黑色耳機閃着藍紅色光。他點開江曉桑和自己的聊天截面:“靠......忘隱身了。”鍾宇孑心裏有點暗喜,她平時都這麼早起嗎。
摸了摸泰金的腦袋,敲鍵盤:嗯,我打遊戲。
江曉桑收到鍾宇孑的消息,覺得有些激動,醒這麼早挺無聊的,有人陪自己聊天也還不錯。
江曉桑:明天出去,你準備帶些什麼東西。需要什麼也可以和我說。
鍾宇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發消息:帶泰金去,其他的都隨意。
江曉桑握緊拳頭,“隨意,隨意你個頭。”
江曉桑:你帶泰金去?我哥恐怕饒不了你。
一想到上次在鍾宇孑家,朱想航被嚇得爬上了樹,江曉桑就忍不住笑。
鍾宇孑:那要看誰饒不了誰。
江曉桑撇了撇嘴,這傢伙怎麼那麼傲嬌:不說了,我哥該起牀了,我找他有事,拜拜,今天見。
鍾宇孑看到消息後,伸了個懶腰,躺在牀上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江曉桑打開和朱想航的聊天界面:喂,你起牀沒。
朱想航:找哥哥我是有什麼事嗎,(帶墨鏡表情)
江曉桑走到朱想航門口,敲了幾下,門打開了。朱想航穿着黑色熊連體睡衣,揉了揉眼睛,說:“小桑,找我有什麼事嗎?我還在睡覺呢”
“別裝了,你睡覺還能這麼及時回我?”
“說吧,找我是有什麼事?”朱想航靠在門上,懶洋洋地說。
“今天不是秋遊嗎,你給我做幾個草莓蛋撻吧?”江曉桑一臉諂媚的看着朱想航,秋遊這麼美好的事,了不能少了草莓蛋撻。
江曉桑把藏在身後的一袋草莓拎出來,擺在朱想航面前:“喏,早買好了。”
朱想航無奈地拿着草莓走向廚房。
早上8點,江曉桑和朱想航喫完早餐後,打算立刻出門找胡昊宇。
剛打開門,江曉桑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汽車,胡昊宇坐在副駕駛朝江曉桑打了個招呼,江曉桑對胡昊宇微笑。
“上車吧。”鍾宇孑淡淡的聲音傳來,他坐在駕駛位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面,熟練的打開引擎。
“這是你的車嗎?”江曉桑問鍾宇孑。
“是我的。是不是還不錯,限量版的Ou柏神。”胡昊宇穿
“對了,我們還要去接公笑笑。”江曉桑上車後打了個電話給公笑笑,電話那邊傳來公笑笑憨厚的聲音:“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去不了了,我的乒乓球課臨時安排到今天了。”
“那好吧,下次見。”江曉桑略遺憾地掛斷電話。
“公笑笑她要上乒乓球課,只能我們去了。”江曉桑說。
“那我們去哪吧,胡昊宇,你想好沒有?”朱想航問胡昊宇。
“去飛葛山吧,鍾宇孑你認識路的。”胡昊宇雙手放在後腦勺,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對鍾宇孑說。
“是去飛葛山的那條河邊?”鍾宇孑轉頭看了一眼胡昊宇。
江曉桑看着他們倆一問一答,心中好奇,飛葛山是哪裏?便說:“飛葛山?是哪裏,你們一起去過嗎?”
鍾宇孑棕色的頭髮打理的很整齊,他穿着白色的運動服,手上帶了一個崢譜語的電子手錶:“我和他之前去飛葛山打過幾次魚。那裏風景還不錯。”
江曉桑看着鍾宇孑的側臉,看着他高挺的鼻樑和鮮紅的嘴脣,正在十分認真地握着方向盤,江曉桑覺得鍾宇孑長得還是不錯的。
“怎麼樣,鍾宇孑長得是不是還行?”胡昊宇突然轉頭對江曉桑說話,江曉桑有些慌了神。
“你說什麼呢胡昊宇,信不信我揍你。”朱想航舉着拳頭,似乎下一秒,拳頭就會落在胡昊宇的臉上,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鍾宇孑咳了咳,臉上多了一絲紅暈。江曉桑看到這樣的鐘宇孑,不禁有些無措,趕忙將頭看向窗外,裝作若無其事。
窗外的建築物隨着飛速行駛的汽車不斷地向後退,從高樓大廈,變成了一排排整齊的小樹,跑車已經來到到了飛葛山附近。
“哇,真美,好久沒有來過這樣風景真的美的地方了。”江曉桑拿出白色書包裏對相機,不斷地拍下窗外的山和樹木。
車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下來了。江曉桑走下車拿出裝着食材的黑色包。胡昊宇打開後備箱,上面擺了一個烤肉機,幾個摺疊帳篷,還有一袋食材。還有一隻趴着的狗——泰金,
“不是說烤串嗎?”江曉桑疑惑地看着胡昊宇。
“額,沒買烤串的工具,烤肉也一樣。嘿嘿,我帶了我家的祕製醬料——花生芝麻醬。”
胡昊宇摸着頭朝江曉桑嘿嘿笑着。
“花生芝麻醬,誰家沒有啊,還祕製,你可要點臉吧。”朱想航白了一眼胡昊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胡昊宇把東西一件一件地搬下來。
鍾宇孑左手牽着泰金,右手拿着食材袋子。帶頭走進了飛葛山。
飛葛山
一條小河引入眼簾,周圍的樹林鬱鬱蔥蔥,樹林裏的鳥叫聲不絕於耳。腳下的鵝卵石豐滿圓潤,江曉桑睜大了眼看着周圍的一切,清澈的小河裏面還有魚在裏面來回遊動。
“這裏真不錯。”江曉桑對朱想航說道。
“要不抓幾條魚上來做魚湯?”朱想航一臉壞笑地說。
.........
“我抓到了!”朱想航把手裏的魚高高舉起,他的褲腳被捲到了膝蓋,腿上的腿毛又長又密。
江曉桑坐在鋪好的布上,不忍直視。鍾宇孑在烤箱旁邊來回翻動上面的肉。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什麼東西,那麼香?”江曉桑湊過去使勁聞了一下。激動地問,
“都說了是祕製的花生醬啦,你哥還不信。”胡昊宇驕傲地看着江曉桑說。
“魚來了,準備做魚湯吧。”鍾宇孑看着朱想航握着兩條魚走上岸。摸着泰金笑着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