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江曉桑忍不住笑出了聲,鍾宇孑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裏拿出包餐中紙,動作僵硬地擦臉。
“誰會殺魚?”江曉桑突然想起,魚是有了,可是有人會殺魚嗎?
“我來。”鍾宇孑從嘴裏吐出兩個字,陰冷的語氣讓江曉桑背後一涼。
鍾宇孑把烤肉的工作交給胡吳宇,戴上橡膠手套,從桌子下拿出一把菜刀,菜刀狠狠地落在魚的上。
“砰砰研......”一陣剁魚的聲音傳來。
“他真的會殺魚嗎?”江曉桑轉頭看向胡昊宇。
“應該不會吧,沒見過他炒菜。”胡昊宇一臉沒所謂地說。
江曉桑汗顏,這人報復心真重。這樣下去魚肯定變成肉末了,難道要喫魚肉肉末嗎。江曉桑想了想,便對朱想航說:“哥,你去幫他吧。”
朱想航正在喫着胡昊宇烤出來的肉,滿臉都是油,他擡起頭來茫然地看着江曉桑說:“我也不會殺魚啊。”說完便低頭繼續喫。
江曉桑看着狼吞虎嚥的朱想航,搖了搖頭。真是貨真價實的喫貨。她只能繼續把沒洗完的食材繼續洗好。背後是不斷地剁肉聲。
“切好了,可以煮了。”不久後,鍾宇孑磁性的聲音傳來。他端着一個碟子從砧板處走來。江曉桑低下頭把草莓蛋撻拿出來擺在桌上,思考着待會是該說魚不好還是刀不好。
鍾宇孑把碟子放在桌子上,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切好的魚肉,魚和內臟都已經被鍾宇子處理的乾乾淨淨,每塊肉的大小相差無兒。
“你不是沒殺過魚嗎.你怎麼做到的?”江曉桑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一盤整整齊齊的魚肉。
“很簡單啊,稍微利用一點解剖學的常識就知道了。”鍾宇孑一臉不屑地說。
“哦......這樣啊......”不愧是學霸,殺魚都那麼厲害。江曉桑心裏十分震驚,於是端着盆子走到鍋子處開始煮水燒魚。鍾字子坐下來,把桌子上的水端起來,喝了一大口,有條不紊地翻動肉塊。
“魚湯做好了。”江曉桑把煮好的魚肉白豆腐湯端到小桌子上,魚湯的香氣撲面而來,朱想航眼睛放光地看着。
小桌上擺了一盆烤肉,一碗魚湯,四份蔬菜沙拉,一份草莓蛋撻,還有幾瓶飲料。河水嘩嘩地往東流,聽起來讓人心情舒暢。
“那我先喫咯。”朱想航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魚肉。
“這塊是我的!!”胡昊宇也伸手夾了同一塊。
江曉桑無奈地搖了搖頭,鍾宇子仍然在冷靜地喝着魚湯。天空慢慢暗了下來,烏雲籠罩着天空。
喫飽喝足後,朱想航和胡昊字捲起褲腿走向河邊,江曉桑看着一桌子的殘羹剩飯,收拾了起來。
“我來吧。”鍾宇子走過來,把桌子上的碟子一個一個疊在一起,
“你在家裏也經常收拾嗎,感覺很熟練的樣子。”江曉桑沒有放下手中的活,一邊擦着桌子,一邊跟鍾宇孑說話。
“以前和我爺爺在起的時候經常幫忙做家務。”桌面已經被兩個人整理的很整齊了。
江曉桑看着遠處捉魚的朱想航,簡直就像個小孩。楞誰也想不到他是以體育成績第一被翰城大學錄取的。
“朱想航,你看,他平時可沒那麼好心,還幫女生收拾東西。”胡昊宇拍了拍朱想航,湊到他耳邊說。
朱想航看着鍾宇孑認真收拾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那又怎樣,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對你妹妹有意思啊,這還看不出。不過,畢竟你追了你女神追了三年都沒成功,就你這情商,怕是再追幾年也一樣。着不懂也很正常,哈哈。”胡昊宇的笑聲傳來,江曉桑覺得耳朵有點發痛。
“胡昊字,看我怎麼收拾你!”朱想航。邊大喊邊朝着胡昊宇的方向潑水,頓時,胡昊宇全身上下都溼透了。胡昊宇見狀,也把水潑了過來。
“他倆簡直是一對親兄弟。”江曉桑坐在河岸邊,捧着頭着這場鬧劇。全然不知道旁邊的鐘字子目光炙熱地看着自己。
.........
玩耍過後,朱想航生了堆火,胡昊宇和朱想航拿着衣服焦急地烤着。
“都是你,要朝我潑水,現在好了吧,又得再晚些回去了,天都黑了。”胡昊宇扯着衣服烘,黑着臉像是要把朱想航生吞。
“別浪費時間了,你們快點吧。”江曉桑背對着光着上半身的倆人,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催促道。
“行了,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朱想航坐起身,拿盆從河裏取了壺水,澆滅火堆。一行人開始往回走。
鍾宇子嚴肅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突然,汽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你停車幹嘛?”江曉桑疑惑地看着鍾宇子。
“沒油了。”鍾宇孑不緊不慢地說,他把胡昊宇拍醒,胡昊宇的口水已經低到了襯衫上面。他迷迷糊糊地問:“幹嘛啊,我在喫雞腿呢。別吵我。”
“胡昊宇,沒油了你知道嗎,你連油都不加滿的嗎!”鍾字子咬着牙說,聲量突然提高,讓胡昊宇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走下車,打開後備箱。摸着腦袋說:“我忘備油了.....”
“這附近也沒有加油站,怎麼辦呢。我打電話給我爸媽吧。”胡昊宇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媽,車沒油了,我們被困在利毫鎮。你叫爸開車帶油來吧。”胡昊宇對電話那頭撒着嬌說。
江曉桑看了看鐘宇子,他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昊昊,我和你爸去加拿大旅遊了。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嘟嘟嘟....”
胡昊宇地放下電話,仰天長嘆。
“這可真是親生爸媽啊。”朱想航打趣道。
“吳叔也來不了了,我之前安排他出差了。”鍾宇孑說。
“看看你們,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我啊!我現在就叫我爸來。”朱想航拿出手機,按下了王叔叔的號碼,把電話放在耳邊。“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
“哥,我忘說了,陳姨和王叔叔去安玉山拜佛去了,那裏好像信號不怎麼樣。”江曉桑小聲地說道。
“那隻能看看前面有沒有酒店可以待一晚了。”鍾宇子說完這句話,轉頭就往前走去。
-路上,只有少許便利店在夜晚中閃着虹霓燈,連行人都看不到幾個。一位穿着灰色毛衣的中年男人迎面而來。朱想航立馬拉住問:“大叔,我想問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酒店旅館?‘
“有一個綠沃酒店,你們最好快點去,就在前面一點,再晚點估計要關門了。”大叔指了指前面,然後走了。
朱想航聽後,示意江曉桑趕緊走。
綠沃酒店
“你好,開四間房。”胡昊宇從書包裏拿出身份證,對前臺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人說。
“不好意思,只有一間房了。”女人微笑地看着幾個人繼續說:“只有一間標準的豪華單人人間了,價格是390元一晚,請問你們需要住嗎?”
“住。”鍾宇孑拿出銀行卡,放在桌面。毫不猶豫地說。完全不顧江曉桑震驚的臉。
“好的,現在就給你們辦理登記手續。”
電梯裏
江曉桑問鍾宇孑:“爲什麼不去別的酒店,這裏很貴的。而且只有一間房。”江曉桑略生氣地看着鍾宇孑。
“我問過了,鎮上的酒店有兩家,另一家已經沒有房間了。因爲最近利毫鎮出售當地的草莓,很多商人早就打電話預定了酒店。”
“沒事的小桑,有哥哥在。”朱想航笑着面對江曉桑,江曉桑第一次,朱想航其實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好吧。”江曉桑只能作罷。
鍾宇孑打開房間,裏面有一個房間,一個書房,一個30多平米大的浴室。客廳裏的茶几下墊了一層灰色的地毯。白色燈光灑下來,客廳多了幾分平靜的味道。
“等會江曉桑睡裏面的房間,我和朱想航睡書房,胡昊宇,你睡沙發或者浴室吧。”鍾宇子說道,語氣不容反駁。
“沒關係,我毫無異義,畢竟是因爲我沒把油準備好。”胡昊宇一下子癱在黑色的沙發上。江曉桑也覺得有點疲倦,說:“那我先睡覺了,大家也早點睡吧。”說完便關上房門。
鍾宇孑和朱想航慢慢走進了書房。
“呼,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江曉桑躺在牀上揉着眼睛,昏昏欲睡。
“這牀還挺軟的,甚合我意。哈哈。”江曉桑把臉埋在被子上面。感受被子的柔軟。
另有一邊的書房,朱想航皺着眉看着書房裏的皮沙發,舒服是挺舒服的,可是隻有一張啊。
“喂,鍾宇孑,這張沙發,你打算怎麼安排?”朱想航走到沙發面,正打算一屁股坐下。鍾宇孑一把拉住朱想航,說:“你可以出去和胡昊字商量商量,沙發誰睡。”說完便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你.....太過分了!”朱想航在原地跺着腳說。
.........
23點50分了,朱想航趴在桌子上終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