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民大怒,兩隻眼睛憤怒的掃過江景天,忽然側首訓斥那些保鏢們:“廢物!外人當着你們面,打我耳光,你們就不知道攔下嗎?”
“家主息怒……”
所有保鏢參差不齊的告罪。
一張張臉,紅一陣,白一陣。
紅,是因爲被訓斥之後的慚愧。
而白,是因爲他們不是不想攔下江景天,只是江景天速度太快。
等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江景天已經打完耳光,坐了回去。
“我息怒個屁!”
何安良喝令道:“給我打回去!”
保鏢們得令,咬咬牙,集體涌上前。
單打獨鬥,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自認不是江景天對手。
他們賭,江景天雙拳難敵四手,英雄難敵羣狼!
轉眼間,二三十人的保鏢隊伍把江景天淹沒!
砰!砰!砰……
連聲悶響,在人羣中爆開。
坐在對面的何安良和何詠珊無從判斷,這是江景天反擊的聲響,還是保鏢們的拳頭落在江景天身上的聲音。
嗖!嗖!嗖!……
勁風破空!
一道道人影忽然倒飛出去,或者撞在周邊牆壁上,或者摔在地板上。
“我的臉……”
“槽!我胳膊斷了!”
“我的腿……”
聲聲慘叫,在飛出去的保鏢們之中傳出。
圍攻江景天的保鏢們,無一例外,全被打飛。
而江景天——
帶着一臉若有若無的微笑,緩緩探過身子,再次擡手。
啪!
又一記耳光抽在何安良臉上。
“知道自己家養了一羣廢物,還讓廢物前來捱揍,何安良,你現在不如以前聰明瞭。”
江景天近距離看着他兩個泛紅腫起的臉頰,輕笑道:“難道是因爲你真的老了,該死了?”
何安良暴怒,氣得呼哧呼哧大喘粗氣。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他咬牙切齒的喝道:“別忘了,我曾經是你的岳父!”
“你也知道是曾經的?”
江景天笑了:“曾經的岳父,在曾經的女婿面前耍威風,你耍的着嗎?何安良,搞笑嗎?”
“你——”
何安良恨不能親手把他的笑臉抽爛。
只是,他甚至沒有勇氣擡手。
潛意識裏,他明白的很,如果他出手,下場一定很悲劇。
“江……你……”
何詠珊站過來,攔在江景天跟何安良之間。
目光閃躲,不敢直視江景天,她低頭求懇道:“你能不能看我面子,別爲難我爸?”
“看你面子?”
江景天笑了,說道:“你只是我前妻,你有多少面子?”
“上次,你已經用你的面子,保護了你現任丈夫袁英民一回。”
“現在再拿面子說話,不覺得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嗎?”
“何詠珊,我承認,我愛過你,我甚至曾經想過,愛你一生一世!”
“但——”
“七年前,你爲了讓我把董事長位置讓給你弟弟何明誠,跟我鬧着離婚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伸手,將何詠珊一把推倒在沙發上,說道:“七年後,我活着回來,就是爲了向你們討還當年的血債!”
血債?
何安良死死盯着江景天,內心裏翻江倒海。
“不是楊家,也不是李家,是你們所有人欠我的血債!”
江景天摸出一支菸點上,說道:“何安良,聽我這麼說,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