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何安良咬牙道:“江景天,你是瘋了吧,誰欠你什麼血債?”

    “何安良,這是你今天晚上第二次說這句話了。難道你就不能換點新詞?”

    江景天吐出一口煙氣,說道:“你不知道,我可以給你解釋的。”

    “七年前,是誰定了一個計劃,要把我置於死地?”

    “是誰出了一輛渣土車,撞完我之後,火速賣去外地?”

    “是誰親自駕駛那輛渣土車,妄圖把我撞死?”

    “是誰出了兩根金條,從潘永昌手裏買了一瓶無色無味的瘋藥?”

    “又是誰……這個我可以明說,是楊文聰一家買通醫生,延誤我的治療,還開了一份虛假的精神病證明,把我送進瘋人院,最後還買通護工,把我推下山崖。”

    下一口煙氣,他噴在何安良臉上,笑眯眯的問道:“何安良,你現在知道我說什麼了嗎?”

    “我……”

    何安良渾身戰慄。

    故作鎮定的眼神裏,已經劃過一絲絲的恐懼。

    江景天回來後,對楊家下手的時候,他,江志忠、陳紅剛、李在前,都以爲江景天只是抓到了當年舊事裏楊家的尾巴。

    所以,纔對楊家死纏爛打。

    最終導致,楊家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楊家藥店連鎖也被拍賣。

    但現在看來,江景天絕不僅僅知道楊家當年做了什麼!

    江景天很可能什麼都知道!

    “原來,你毀了楊家之後,把矛頭對準李家……”

    何安良咬牙問道:“只是一個幌子?”

    “李家人自以爲聰明絕頂,又膽小怕事,根本掀不起風浪。”

    江景天沒有否認,說道:“讓你們何家,還有江家、陳家,誤以爲我只是針對李家,然後我騰出手來磨刀,不是挺好的嗎?”

    “所以,纔有了春風廠?不……”

    何安良問道:“所以春風廠,本來就是你早早布好的局,用它來阻擊整個天地醫藥集團?”

    “事實證明,你們愚蠢的各自自保,最終導致天地醫藥集團漏洞百出。從陳紅剛採購失利的那時候開始,天地醫藥集團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江景天依舊沒有否認,笑着問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天地醫藥集團的運營,已經進入負增長時代。破產,只是時間問題。”

    “……”

    何安良深吸一口氣,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只因爲,江景天說的沒錯。

    整個天地醫藥集團,七年來的運營,依託的還是當年賀斯年主持研發部時期,留下的四種主營藥物藥方。

    其餘藥品的營收,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春風廠四種新藥的上市,搶佔了天地醫藥集團原有的市場份額。

    尤其是木兆集團收購了楊家藥店連鎖,並改組爲木兆藥店連鎖之後,更是進一步將天地藥品全部清退。

    在此情況下,天地醫藥集團的運營,怎麼能不是負增長?

    就在今天上午,集團財務部還曾經建議,是否可以考慮暫時讓藥廠放假,以及裁員。

    反正,生產出來的藥品根本沒有銷路,而不放假,不裁員,只會製造鉅額的運營費用。

    “江景天,不要忘了,天地醫藥集團是你一手打造的!”

    何安良重新睜開眼睛,說道:“你太狠心了,居然朝自己一手打造的孩子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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