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遠航出車禍了。

    離開醫院之後,他沒上車,說要自己走走。

    司機當時就想,天黑雪大,路面溼滑,可別出什麼事。

    結果,過馬路的時候,耿遠航似乎沒注意黃燈剛剛變紅燈,貼着人行道的邊橫穿馬路。

    一輛左拐彎的車沒注意,把他撞飛出去。

    耿遠航的人貼着溼滑的地面劃出去十幾米,差點沒一頭鑽進前面正在行駛的轎車下面。

    但後面跟上的另一輛小奧拓,卻是沒來得及剎住車,車輪碾過耿遠航的右小腿,才終於停下。

    哇嗚——哇嗚——

    救護車緊急趕到。

    嗚哇——嗚哇——

    交通巡捕車隨後趕到。

    車禍傷者,畢竟是國都護法局的副統領,所有事情全都進入快車道。

    臨近醫院的搶救室裏,對耿遠航的搶救即刻展開。

    而涉事司機也被護法局帶走調查。

    半夜時分,搶救結束。

    焦急等待在搶救室門口的人們一擁而上。

    “醫生,情況怎麼樣?”

    “耿副統領現在什麼情況?”

    “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長長鬆了一口氣。

    “諸位,稍安勿躁。”

    “耿副統領的搶救,非常成功。”

    “他的內臟只是受到輕微震動,未見明顯內臟傷害。”

    “大腦有輕微腦震盪,並不嚴重。”

    “只有右小腿骨折,現已打上石膏,靜養即可恢復。”

    簡單的描述,換來大家一臉欣慰。

    立刻有人問道:“醫生,我們能不能看看耿副統領?”

    “哪位是國都護法局的戴震大隊長?”

    醫生環顧四周,問了一句。

    “我是!”

    戴震是個曬得黝黑黝黑的漢子,聽到醫生問詢,立刻站了出來。

    醫生說道:“耿副統領點名要見你。”

    “好!”

    戴震目光一凜,大踏步走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裏,耿遠航已經換了病牀躺下,護士正在幫他將打了石膏的右腿吊起來。

    耿遠航的人,看上去總體還好,臉上略微有些擦傷,但臉色看着非常的白。

    慘白的白。

    “耿副統領!”

    戴震上前敬禮,保證道:“您放心,肇事司機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戴大隊長,我找你就是爲了說這個事。”

    耿遠航略顯艱難的擺了擺手。

    “這次交通事故,責任不在對方,在我。”

    “是我沒有留意信號燈變換,闖了紅燈,橫穿馬路。”

    “而且,你查一下監控應該不難發現,我也沒有走在人行道上。”

    “所以,責任全都在我,與對方無關。”

    他深深的看着戴震,說道:“戴震,你是交通方面的專家,你應該有你自己的判斷。明白吧?”

    “這……”

    戴震明白,耿遠航這是不希望他追究肇事司機責任的意思。

    “耿副統領,就算責任在您,肇事司機也不能完全沒有責任。”

    他說道:“最起碼,他也是沒仔細觀察路況。”

    “算了。”

    耿遠航堅持道:“我們做護法的,是爲了保家爲民。事故責任這麼清晰的事情,就不要再在這些小細節上糾纏了,免得讓人詬病我們。好吧?”

    “好吧!”

    戴震只好點了點頭,說道:“耿副統領,就按您的意思辦!我回去就把肇事司機放了。”

    “謝謝。”

    耿遠航稍稍鬆了一口氣,問道:“護法局方面,還有其他同仁過來吧!你幫我代爲轉告大家,我沒什麼事,不需要來看我。等我傷好之後,再回去看大家!”

    “好!”

    戴震再次點點頭,提醒道:“耿副統領,齊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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