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馳壓根不搭理她的問題,箍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用力,將人緊緊貼在自己胸前,右手懲罰似的在黎麥腰下拍了一巴掌,臉埋進黎麥的頸窩,輕輕啃齧親吻。
“我是誰?”他動作挑釁,語氣更是曖昧。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可黎麥不知道季默馳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她想起那些財經週刊、媒體雜誌給季默馳的定位,於是如數家珍地說:“你是,世濤集團的接班人,榕城年輕有爲的青年才俊……”
季默馳根本不想聽這些,之前的興致也被這些掃興的稱號澆滅。
他狠狠咬了黎麥一口,黎麥疼地嘶一聲縮起來。
她以爲季默馳還會想法子折磨她,可沒想到這一口之後,季默馳消停了。
他放開黎麥,沒了剛纔那股粘人勁兒,直接撲倒在牀上。
牀褥柔軟,還帶着黎麥入睡時的溫度,季默馳很快就安心地睡着了。
黎麥無奈,只能用熱毛巾給他擦了臉,然後幫他脫掉衣服。
一不留神,從外套的口袋裏掉出一個東西,正好砸在黎麥的腳趾上。
黎麥疼得皺眉,低頭去看,卻發現是車鑰匙。
喝成這樣,還開車出來?
黎麥細思極恐,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這要是路上出點什麼意外?黎麥越想越後怕。
“麥麥。”季默馳睡夢中囈語。
黎麥以爲他醒了,“嗯?喝水嗎?”
“過來。”季默馳翻了下身,側躺。
黎麥聽話地靠近他,然後被男人一股腦扯進懷裏,掙也掙不開。
折騰了這麼久,黎麥也累了,摸索扯過被子蓋上,就這樣睡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到牀上,黎麥別過臉鑽進季默馳暖意縱橫的懷抱,避開晨光,睡得格外踏實。
季默馳醒來時,先是被屋子裏的環境搞懵,繼而看到懷中溫軟如玉的小丫頭,開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季默馳越想越覺得自己做了件很不成熟的事,喝酒誤事,他昨晚回到家就不該去酒窖。
他抽身起牀,動作還是輕微的,沒有驚醒黎麥,徑自去衛生間沖澡。
民宿的隔音效果一般,黎麥很快聽到嘩嘩流水聲,也跟着起牀了。
她先去樓下的公用廚房做了簡單的早餐,然後端上樓,放在門外走廊的木桌上,藉助旁邊的多肉和小擺件,把餐桌布置得格外溫馨精緻。
大功告成,黎麥拍拍手,想進屋叫季默馳出來喫早餐。
誰知剛打開房門,就聽到身後一聲“Amazing”!
黎麥嚇得猛轉頭,就見向毅舉着一捧新鮮的小雛菊躍然眼前。
他身後,民宿老闆一路小跑跟上來。
“你這人怎麼薅我種的花?賠錢賠錢!”
與此同時,季默馳聽到聲音,也從小露臺站起身,往門口走來。
四個人被一道房門分隔開。
民宿老闆默默後退,與向毅拉開距離。
季默馳桀驁的眼神從半乾的發隙中隱約流露,寒光若隱若現。
向毅開心的表情僵在臉上,漸漸變得尷尬。
他看向黎麥,“這麼巧,叔叔也在啊。”
黎麥趕緊從外面輕掩房門,把向毅推到走廊一邊,推出季默馳的視野範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黎麥頭大不已,昨晚來了個季默馳,今天又來個向毅,他們都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我問了楊校長。”向毅誠實地回答。
楊校長是培訓機構的校長,也是黎麥的學長,畢業兩年一直在搞藝考培訓。
黎麥的確是和學長打過招呼,閒聊時交流畢業設計的設想,不小心說出寫生的地方。
向毅把花塞給黎麥,“那什麼,你們,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