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成績和條件,是能夠達到本校保研資格的,不過競爭也很激烈,需要校方篩選。
黎麥做好兩手準備,保研不成功的話,就自考。
雖然季默馳不同意她報考聞教授的研究生,可她覺得現在沒必要再聽季默馳的話。
誰知道系辦的老師竟然直接將她的材料遞回來,“你不是要出國留學嗎?檔案都被調走了。”
“我沒有。”黎麥當即便明白了,“是誰給我辦的?”
“你家裏人,而且帶了你的同意書來的。”老師說。
“那我能撤銷嗎?”黎麥急了。
老師微微擡頭,視線上移打量她,“黎麥啊,你現在可是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隨心所欲。你這是在耍我們玩嗎?有些話我就不說了,你明明家庭條件不錯,每年還拿着助學金,在同學們中間影響很不好。”
黎麥無暇爭論,當務之急她必須趕緊把出國留學的事情搞清楚。
她打電話給楊戩,可電話竟然無法接通。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黎麥只好直接去了世濤集團。
世濤總部,一場針鋒相對的商業會談正如火如荼,楊戩爲打好這場仗,早就將手機調到飛行模式,天王老子都叫不動。
黎麥也不進去,就在樓下的星巴克等,想等到下班時間,楊戩忙完再聯繫。
她剛點了杯咖啡,一轉身就碰見了熟人。
多日不見的文雅挽着一位女性朋友正在說笑。
黎麥本打算視而不見,可文雅卻主動叫住她。
“這不是黎小姐麼?好久不見呀。”
“你好。”黎麥客套一句。
文雅輕笑,扭頭對旁邊的女朋友說:“若依,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黎麥。”
“哦。”韓若依擡手用食指撥下眼鏡,從鏡框上方打量黎麥,表情很不屑,“也不怎麼樣嘛。”
黎麥用同樣驕傲的目光回視她,沒有絲毫卑微怯懦。
常在季默馳身邊,有季默馳言傳身教,她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些神韻,只是要看對象是誰。
“麻煩讓下,你擋到路了。”黎麥這話,有些耐人尋味。
韓若依是個富家女,是季默馳好友韓北城的妹妹,從小養尊處優,一直都是對別人頤指氣使的,沒成想被一個窮丫頭看低了,還含沙射影罵她是狗,氣得揚手就要打。
黎麥見狀馬上把手裏咖啡舉高,假裝去擋,韓若依的手不偏不倚打在咖啡杯上,滾燙咖啡潑灑一地,濺溼裙襬,弄髒了限量版的高跟鞋,還燙了她的腳。
“黎麥你太過分了!”文雅抓緊時機,挑唆韓若依,“若依,你沒事吧?這可怎麼是好?燙傷了是要留疤的!我就說你不要招惹她,鄉野丫頭心地壞得很。”
咖啡店員工聞聲趕來,經理也匆忙跑出來,看到韓若依和文雅一身名牌妝容精緻,同情心自然傾向於她們倆。
“二位女士,需要送醫嗎?還是……”經理側目看一眼黎麥,“要報警?”
韓若依氣的臉漲紅,瞪着黎麥:“我要你給我道歉!”
黎麥不卑不亢,“如果不是你想要動手,怎麼會打翻杯子?”
韓若依秀眉倒立,指着黎麥顛倒黑白:“是你潑我的!你誣陷我!”
黎麥一驚,片刻訝然後,遂笑了起來。
韓若依和文雅相視一眼,被黎麥的反應弄得有些發懵。
“你笑什麼?心虛了是不是?既然心虛了,就趕緊給我跪下道歉!”韓若依大小姐脾氣十分火爆。
黎麥止住笑,“我是笑文小姐的朋友比文小姐還要優秀,尤其是在信口雌黃這方面,簡直是爐火純青。”
說着,黎麥看向咖啡店經理,“您店裏有監控吧?”
經理搓搓手,又看看文雅和韓若依,虛僞笑道:“剛壞,還沒來得及修。”
黎麥用力咬緊牙關又鬆開,她已經看出經理在偏向文雅她們。
“那就報警吧,讓他們來看看有沒有可用的證據。如果責任在我,這位小姐的醫藥費我出。”黎麥面無懼色,以一己之力對抗。
經理一聽,神色微微變化,笑臉面向韓若依,“小姐,您治療要緊,我開車送您先去醫院吧?別耽誤了。”
韓若依根本沒什麼事兒,只是故意小題大做給黎麥難堪,自然不會輕易走了。
“不行。我走了,她怎麼辦?”
這時已經有不少顧客坐在位子上看熱鬧,竊竊私語地小聲議論着。
與此同時,在咖啡店門外,一位手拎二十多份外帶咖啡的商務男士正手忙腳亂地找手機打電話。
“喂,楊助理,文雅小姐和韓小姐在咖啡店和人起了爭執,您快來看看吧。”
他不認識黎麥,只見過文雅和韓若依出入過總部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