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麥微皺眉,走出畫室,“我何德何能,勞煩文大小姐親自來電問候?”
“你可真是夠厚臉皮。我是默馳的正牌未婚妻,你在我面前也敢如此囂張,你真以爲默馳離不開你?”文雅有些激動,語速變快。
黎麥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反而覺得可笑。
“文小姐,如果你覺得我對你是威脅,那就盡你的全力看好你的未婚夫,不要再讓他來找我,好嗎?不勝感激。”
“呵呵,我真是低估了你啊,黎麥。我告訴你,現在是默馳接手世濤集團的關鍵時期,如果因爲你有任何損失,我絕不會輕饒你。默馳他上次就是因爲你被季伯伯抽了鞭子,你這個害人精,以後離默馳越遠越好!”
文雅自從知道季默馳和黎麥又在一起後,一夜沒閤眼,把酒店房間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得差不多了。
可她還是不解氣,完全失了分寸,終究還是忍不住給黎麥打電話發泄。
黎麥終於知道了季默馳之前是怎麼受的傷,原來是因爲她。
愈發覺得內疚,也更加慶幸已經離開。
“那你一定看管好你的未婚夫。”黎麥客客氣氣地掛了電話。
心裏陣陣泛空,想到季默馳後來的所作所爲,她似乎有些理解了。
她不能爲他分憂,現在陰差陽錯選擇離開,也算是幫他解脫,讓他免於糾結。
黎麥折回畫室,陳鈺瑤她們已經走了。
進入狀態的黎麥不知不覺畫了三個小時,上完最後一筆顏色,纔想起向毅。
她以爲向毅早就走了,打開手機才發現這傢伙竟然給她發了好多消息,都是在彙報他等她的心情。
黎麥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小麥子,還沒畫完嗎?我好餓啊,晚上我們喫小龍蝦怎麼樣?”向毅發來語音。
聲音有氣無力的,帶着一絲賣萌的嫌疑。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過去找你。”黎麥顧不上收拾畫具,趕緊離開畫室。
兩人是在教學樓外的路邊遇見的。
黎麥詫異,“你不是在車裏等的嗎?車不是停在大門口了?”
“我怕你擔心我才那麼說的,其實我一直在這裏等你。如果我去車裏,你偷偷跑了怎麼辦?”向毅搓着手呵氣。
“這裏是北方,你就不怕凍感冒嗎?”黎麥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包在向毅手上。
溫暖柔軟的觸感讓向毅啞然失笑。
“你還笑?小心生凍瘡!”黎麥覺得向毅可能是傻了。
“你好惡毒啊小麥子,又是咒我感冒,又是咒我生凍瘡,莫非你盼着我生病了好照顧我?”向毅想得很美。
“你想多了。”黎麥拿這個無賴毫無辦法。
向毅凍得嘴脣發烏,“可以走了嗎?壽星殿下?”
“快走。”黎麥腳步飛快,想着趕緊去車裏讓向毅暖和一下。
她可不希望悲劇重演,到時候再驚動了向家人。
之前向毅發燒的經過還歷歷在目呢。
進了車裏,打開空調和座椅加熱,向毅慢慢變回生龍活虎的模樣。
他一有精神,話就更多,黎麥翻了個白眼,“爲什麼你的嘴巴沒有被凍上?”
“我要是不能說話,誰逗你開心?”向毅自信滿滿。
“向毅,我有件事情想問你。”黎麥轉回正題。
“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向毅跟着導航去飯店。
“文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黎麥問。
向毅的笑容漸漸收起,“問她幹嘛?她又找你了?是不是因爲季默馳?”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黎麥看向窗外。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理,她也知道不該這樣打聽文雅,可她實在忍不住,她想知道和季默馳共度一生的女人,究竟是怎樣的?
“你既然這麼問我,就是想離開季默馳了吧?你想知道他以後的妻子能不能好好地照顧他,對吧?”向毅很懂的樣子。
黎麥被戳中心事,用沉默迴應。
“放心吧,文家在海外的產業很龐大,資金上一定會給季家很多支持,而且我姐認準的男人,定然是她十分鐘意的,她會對他很好。只是……”向毅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黎麥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