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麥聞着紅糖姜水飄出的熱氣,還沒喝就覺得暖了。
“掛在我身上舒服?”季默馳托住黎麥大腿,把她往上擡了擡。
黎麥有點臉紅,“不舒服。”
“不舒服還不捨得下來?”
“就不。”
“再說一遍?”
“就不!”黎麥直起身子,嘟着嘴犟。
兩人好像從沒鬧過彆扭,也從未有過嫌隙一般。
季默馳看她倔強的模樣,下巴稍稍一擡,薄脣便含住黎麥的櫻花瓣。
黎麥摟着他脖頸的胳膊微微緊了緊,眼睛閉上,沉淪在男人的溫柔攻勢。
小心翼翼很快變成燎原野火。
所過之處,黎麥的肌膚像是被點了火,一路燒到心房。
她蜷起腳趾,腰肢弓成貓一樣,後背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撐住。
衣衫和呼吸一樣凌亂,季默馳單手解着襯衣釦子,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血。
熱浪滾滾,驅散黎麥周身寒冷,連帶着心都暖了,血液也沸騰起來。
吻如雨點般落下,細膩的皮膚宛若山茶花的花瓣,潔白無瑕。
季默馳像只飢餓的狼,兇猛的豹,激烈中藏着溫柔。
“想我嗎?麥麥。”兵臨城下,他俯視女孩迷離的雙眸。
黎麥粉脣剔透,輕輕磨了磨,聲音不大卻攪動風浪。
“想。啊!”
身側的雙手倏然間收緊,黎麥發出小聲驚呼。
“我知道。”季默馳視線下移,他感覺得到。
仿若一朵風雨中的山茶,搖曳生姿。
花蕊處漸漸生出粉色的花瓣,與原本的潔白交織輝映,美不勝收。
季默馳看得呆了,不遺餘力,讓這朵花開得更嬌豔。
突然間,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驚擾一池漣漪。
但季默馳壓根不管,黎麥也置若罔聞。
可響個不停的鈴音的確很煞風景,季默馳停下想去關機。
黎麥想到剛纔文雅和楊戩的電話,情急之下拉住季默馳的手,流光從眼中溢出來。
紅脣皓齒,欲語還休,翦瞳似水,寫滿了挽留。
季默馳抵擋不了黎麥的眼神。
他放棄離開的念頭,專注當下。
鈴聲漸漸像泄了氣的困獸,最終偃旗息鼓,被熱浪淹沒。
季默馳忽然吸了吸鼻子。
黎麥細汗淋漓地望着他。
“等我一會兒。”季默馳欲離開。
季默馳無奈地看着磨人的小妖精,“不要不行。”
他不顧黎麥反對,起身朝餐桌的方向走。
黎麥的心立刻空了,可腿上無力,不能站起來去追,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季默馳的身影。
“你想讓消防車過來嗎?”
季默馳無視餐桌上的手機,徑自進了廚房,把煤氣關掉。
薑糖水早就熬幹了,絲絲白煙從鍋蓋四周冒出來,摻雜着一股糊味兒。
季默馳折返,從容無所顧忌,身上只着一件長及股間的襯衣,釦子還沒系。
倒顯得他腿更長了。
黎麥看得過於專注,都沒注意到季默馳已經走到眼前。
“啊!”她看到不該看的,驚呼一聲,趕緊把頭轉向沙發靠背。
季默馳輕笑,“小妖精,敢做不敢看?”
“你別瞎說。”黎麥不承認。
“好,我胡說,那剛纔是誰纏着我不讓走?就離開一會兒都不行?”季默馳非要逼得黎麥臉紅心跳。
黎麥把臉埋進沙發靠背縫裏。
“還想要嗎?”季默馳使壞問。
黎麥緊緊抿着嘴脣,拒絕入坑。
“不想?”季默馳挑眉,“那我要睡了。”
黎麥噘嘴,不當縮頭烏龜了,“好,你睡沙發。”
季默馳一計不成,又來個連環計,“不行,我要睡牀。”
“……”黎麥沒想到他變得這麼無賴。
是不是經濟方面跟不上了,人也會變得沒那麼高冷和驕傲啊?
在黎麥心裏,季默馳已經從公司總裁變成兼職網約車司機,自然是要考慮這落差給他帶來的傷害。
她忽然又覺得這樣挺好的,季默馳不是高高在上的金融新貴,也不是季家的掌門人,那他們就可以一起做個普通人,工作打拼,能達到什麼程度,就過什麼樣的日子。
平平凡凡的,不好嗎?
可是她不能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她對季默馳的家世瞭解甚少,季默馳從不和她吐露,她也不敢輕信網絡報道。
“可是我家只有一牀被子。”黎麥說的是實話。
“那我只能委屈一下和你拼牀。”季默馳反倒不高興了。
“那委屈你了哦!”黎麥拖長音道。
季默馳反問她,“不冷了吧?”
黎麥癟癟嘴。
“運動可以產生熱量,來,我再幫你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