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黎麥的手是被反剪的,所以她自己都沒察覺。
而且幫她鬆手繩的人是季默馳,她就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面具頭目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一直沒有帶人離開,就是想看看季默馳最後要怎麼處理。
文雅話音落下後,季默馳淡淡發問:“什麼犧牲?世濤的掌權人之位我已經放棄了,你們還想要什麼?”
“呵,那是季柏楊要的,不是我要的。”文雅輕嗤。
“那你說。”季默馳難得好脾氣。
文雅紅脣勾起,笑得妖魅風情,目光像是帶着鉤子,引誘道:“我要你。”
黎麥雙手猛然握拳,先季默馳做出迴應,“你休想!”
“黎麥,你害怕了?你也覺得我一定會達到目的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這麼緊張。人只會對沒有把握的事情感到緊張。”文雅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狀態。
她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掌管生死,掌控季默馳的選擇。
季默馳回眸,給黎麥一個溫柔的眼神。
黎麥急切地對他搖頭,脣語說“不要”。
男人豎起食指輕抵薄脣間,示意她保持沉默。
“在這裏嗎?”季默馳帶着一絲痞氣,看起來有幾分風流。
文雅抿了抿脣,眼睛放光,“對,就在她面前。”
“其他人呢?看着嗎?我一個男人無所謂,你把自己當什麼?”
季默馳掃視一眼四周,除去綁匪五人,還有文雅帶來的兩個打手。
黎麥的指甲已經嵌入掌心,她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去,不讓文雅噁心的陰謀得逞。
“你們都下去。”文雅自信只要黎麥的命在她手上,季默馳就不敢耍陰謀詭計。
她對着綁匪和打手甩了下頭,讓他們離開天台。
綁匪那邊有人吹了聲口哨,看起來十分掃興地從另一側樓梯下去。
兩個打手是文雅帶來的,自然更聽她的話,也馬上下口守在樓梯口。
“可以開始了,季默馳。放不放她,要看你服務得好不好哦。”
文雅穿了一條連衣裙,是風衣款式的,釦子在前面,穿脫很方便。
天台上有躺椅茶桌,她腳步輕盈坐在躺椅上,勾勾手讓季默馳過去。
“黎麥,你可看好了。看看你男人是怎麼服侍我的,是不是比和你的時候更賣力。”
文雅對自己很有信心。
“季默馳,不要。”黎麥眼裏噙着眼淚,嘴裏喃喃地說。
“麥麥,轉過頭去。”季默馳柔聲安撫。
“季默馳,不要這樣,不要,求你了,我寧願從這裏跳下去,也不讓你這麼做!”黎麥受不了,理智已經快要潰散。
季默馳眉心擰緊,低聲訓她,“別做傻事!”
黎麥已經聽不進去,她越是這樣在意,文雅就越開心。
聽到文雅尖銳的笑聲,她又恢復清明,不想讓文雅得逞。
黎麥側目,語氣發狠,“季默馳,你要是真愛我,就讓我死。”
的確,如果讓她看着季默馳和這個女人做那種事,她寧願選擇死。
“麥麥,相信我。”
季默馳現在沒辦法把事情說清楚,他怎麼也沒料到黎麥會萌生這種想法。
他還是低估了黎麥對他的感情,他以爲對黎麥而言,他沒那麼重要。
他擡起右手,悄悄露出一點掌心裏的東西,讓黎麥看到。
黎麥沒看清楚,但卻看到一閃一閃的紅點。
她擡眸看向季默馳的眼睛,是波瀾不驚,運籌帷幄。
她恍然大悟,那枚微型炸彈,原來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我怎麼相信你?季默馳,你如果和文雅做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黎麥這一次歇斯底里,完全是在演戲了。
她明白這就是文雅想看的,那就讓她看個夠。
“呵呵,黎麥,你要是真得這麼勇敢,就跳啊。”文雅叫囂着,篤定黎麥不敢,只是嘴上說說。
黎麥配合她,讓她完全放鬆警惕。
她走到天台邊,渾身顫抖,看着下面的馬路,泣不成聲。
文雅就以爲她是害怕,笑聲穿透雲層,聽得樓下綁匪一陣頭皮發麻。
季默馳已經看出黎麥是在演給文雅看了,於是更有底氣。
“麥麥,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你活下去,你好好的,聽話。”他說完,便闊步走向文雅。
文雅如同在等候侍奉的老佛爺,雙腿搭在躺椅上,露出白花花的肉。
季默馳來到她身邊時,她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燒,好似要吃了眼前的男人。
“默馳,你和她都是怎麼做的?喜歡用什麼姿勢?你會溫柔一點還是兇一點呢?”
文雅有種變態的滿足欲,覺得這樣不僅能刺激到黎麥,還可以讓她更興奮。
季默馳眼尾含笑,左手握住文雅的手,擡起放在脣邊,“別管她,你喜歡什麼姿勢?”
文雅呼吸一滯,她沒想到季默馳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讓她心潮澎湃。
她肖想季默馳太久了,每次無論和誰,她都把對方想象成季默馳,這樣才能支撐她到結束。
如今季默馳真要臣服於她,她只是想想就激動到溼透。
“要溫柔的。”文雅眉目間因爲過度渴望變得扭曲。
季默馳提脣淺笑,音容透着蠱惑。
他痞子氣的時候,魅力很特別。
文雅目光近乎呆滯,近乎癡傻地盯着季默馳的臉,但手裏依然緊緊握着遙控器。
季默馳將她的手舉高推至頭頂,俯首在她頸間,噴薄出的氣息讓她幾近癱軟。
黎麥就遠遠地看着,眼前一幕讓她揪心無比。
可她也看到季默馳擡高的手將黑色手環系在了文雅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