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和穆老先生聊完,起身恭送的時候,看到文雅和季柏楊款款而來,
她本想無視的,可文雅卻主動來挑釁。
文雅和穆老先生因爲文母的緣故相熟,所以很不見外。
她直接走向穆老先生,用晚輩的口吻撒嬌道:“穆伯伯,好久不見,您還是一點沒變!”
穆老先生呵呵笑,“小丫頭真會說話!聽說你大婚在即,準備得如何了?”
“柏楊他心疼我,什麼都沒讓我操心,只讓我準備風光大嫁就好了呢。”文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睨向黎麥,“穆伯伯到時候一定要來呀!”
“那是當然。”穆老先生應道。
“穆老先生,您先忙吧,我失陪了。”黎麥不想看到文雅的嘴臉,還有不遠處一直在打量她的季柏楊。
不知道爲什麼,從第一次見到季柏楊起,她就覺得季柏楊看她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穆老先生很喜歡黎麥,聽說她要走,便惜才道:“以後遇到什麼問題可以聯繫我,尤其是創作方面的。”
“謝謝您,不勝感激。”黎麥致謝道。
等她離開後,文雅卻在穆老先生面前說起她的壞話。
“穆伯伯,這個女生我認識,是不是叫黎麥?”
“對呀,後生可畏,和你一樣。”穆老先生一碗水端平。
文雅卻不高興了,“和你一樣”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水平不夠嗎?
“穆伯伯,我可不要像她。”文雅噘嘴不高興。
穆老先生呵呵笑了兩聲,“怎麼了?”
“她呀,圈子裏風評很差的。”文雅不悅道,“您都不知道,她在校的作品都有抄襲過。”
“是嗎?”穆老先生擰眉不悅,“這是真的?”
“我還能騙您不成?再說了,爲了這麼個無名小卒,我至於麼?”文雅說起謊話毫不違心。
因爲穆老先生和文母的關係匪淺,文雅在長輩眼裏一直都是乖巧懂事又有才華的形象,黎麥一個外人,當然比不了。
穆老先生搖頭嘆息,只覺得可惜了。
誰知兩人聊天的內容被折返回來取資料的黎麥聽得一清二楚。
新仇舊恨一起算,黎麥氣紅了眼。
“文雅,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抄襲過?”她當場質問。
對於創作者而言,抄襲是零容忍,任誰都不能接受憑空而來的污衊。
文雅沒想到黎麥殺了個回馬槍,以爲她故意偷聽,反脣相譏,“你急什麼?要是沒做過,至於這麼激動?”
沒做過的事該怎麼證明?黎麥氣得發抖。
“照你這麼說,被人栽贓陷害也不該有反應?今天你不拿出我抄襲的證據和說法,我和你沒完!”
她也看到季柏楊,對於這兩個人可謂厭惡到極點。
雖然她勢單力薄,但她也想爭一口氣,哪怕今天的時機不是那麼合適。
文雅有季柏楊撐腰,而且今時不同往日,她即將成爲季家少夫人,底氣十足。
“和我沒完?”她優越感十足,“黎麥,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是啊,我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倒總是讓高貴的文小姐念念不忘。上次你拿我作誘餌脅迫默馳,明明已經訂了婚約還心猿意馬,我真是替你的未婚夫感到丟臉!綠帽子都戴到頭上了還不自知!”
黎麥豁出去了,就趁着季柏楊在場,專挑狠話說。
她瞥向季柏楊的方向,笑意明顯耐人尋味,彷彿故意挑釁。
她心疼季默馳,而季默馳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拜這二人所賜,她怎麼都壓不下心頭火。
果然,文雅被黎麥一席話激到跳腳。
兩人的爭吵聲雖然不大,但劍拔弩張的氣氛與現場格格不入,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炎黃的工作人員發現是黎麥和客人鬧了不愉快,便趕緊跑去找徐思涵彙報。
季默馳、蕭景廷、蔣昭、秦佳冉一衆人等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聲勢可謂浩大,氣場強到能壓死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能代表業內的最高水平,單拎出來絕對能以一敵百。
就是這麼一羣人,組成了黎麥的親友團。
文雅看到這羣人的時候,神態微不可察地緊繃起來。
季柏楊雙手抄兜走到她身邊,關鍵時刻,他們還是利益共同體,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怎麼來了?”黎麥見到季默馳的時候,眼睛一亮,驚喜又意外。
“我不來,怎麼能知道你在外面被人欺負?”季默馳姿態卓絕地站在黎麥身邊,滿眼寵溺。
聞風而來的李嬌等人,在看到黎麥的親友團後,臉色都白了。
她終於想起爲什麼覺得黎麥的男朋友面熟,這下終於將那張戴着口罩的臉和季默馳對上了號。
艾莉絲更是氣得咬牙切齒,同時爲自己的前途感到擔心。
她們得罪的可是老闆的女人,難怪季默馳剛纔對她們那麼無情嚴厲。
什麼叫悔不當初,她們可是切身領教了。
“二哥,這麼久不見你,我還以爲你不在榕城了。家裏人都很想你,你沒必要因爲生意上的失利連家也不回。”季柏楊的目光掃視過衆人,言語間虛情假意。
季默馳冷眸看他幾秒,淺笑道:“不回只是因爲那裏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