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馳沒有過多表示，只是安靜地感受着她在懷裏的柔軟馨香。
這樣的片刻太難得。
黎麥反應過來想擺脫的時候，季默馳先她一秒鐘鬆了力。
一切彷彿很自然地發生，也很自然地結束。
想到季默馳昨晚並沒有趁人之危，黎麥心裏是有點暖的。
“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她虛心道歉。
“嗯，是多了。”季默馳看了眼身上的毯子，伸了下懶腰坐起來，“你酒品一向不好，你知道的吧？”
黎麥吞下一口口水，努力回想昨晚的自己做了什麼。
季默馳拿出手機擺弄兩下，直接把音量外放到最大。
黎麥昨晚那些豪言壯語清清楚楚跑進她自己的耳朵。
她難以置信但又不能不承認那的確是她親口說的。
丟人丟到太平洋了。
包養季默馳？她還有這種浪子野心她怎麼都不知道？
季默馳氣定神閒地坐着觀察黎麥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場特別有趣的表演。
“那個，我喝醉了胡說八道，季先生不要往心裏去。抱歉，對不起。”黎麥主動認錯，想讓季默馳趕緊把錄音關了。
季默馳不緊不慢地說：“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難怪你昨天送我那麼多保健品，是怕以後包養了我覺得虧？讓我現在就開始補？”
“…不是！怎麼可能？！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爲一談。”黎麥急着撇清。
“兩碼事，那就是你都承認，不是胡說八道。”季默馳故意給黎麥挖坑。
黎麥跺了跺腳，“行吧，你非要認真你就信吧，反正我不會這麼做。”
“不會怎麼做？”季默馳目光灼灼。
黎麥緊了緊眉頭，“包，包養你。”
“包養要花錢的，你包不起我。哪怕以後有名氣了也不行。”季默馳反而矜貴起來。
黎麥心裏舒了口氣，“好的。”
季默馳緊接着話鋒一轉，“但我可以追你。”
“…？？？”黎麥滿眼的問號。
季默馳輕笑，又強調了一遍，：“我說，我，追，你。”
“那就追到你想。”季默馳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
黎麥最瞭解他，說話的每一種語氣每一個眼神，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就像很久以前她對文雅說的那樣，季默馳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
“季先生如果有時間，請便。但如果能把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那樣會更好，不是麼？”黎麥強硬起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個商人，商人唯利，不做虧本的買賣。”
季默馳看着黎麥成熟詭譎的這一面，無聲地笑了。
真好，真是有底氣了，用他的道理來教他做事，這叫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黎麥看到季默馳眼底笑意，儘管心裏在打鼓，表面仍虛張聲勢地回敬一句，“季先生喜歡浪費時間我也沒辦法，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季默馳目送黎麥出了房間，這才露出痛苦的神色，後背傷口應該破了，疼得他冒汗。
他沒去醫院，而是讓楊戩送他回公司，請了醫生在辦公室處理傷口。
正巧蕭景廷來談事，一進休息室就看到那一堆的補品。
眼尖如他居然一眼就看到腎寶片，忙不迭地打趣季默馳，“這誰啊？這麼關心你的腎？是南洋小妹妹還是賢惠小姐姐啊？”
季默馳冷冷掃他一眼，“你是不是沒少喫？看得這麼準？”
蕭景廷立刻還擊，“我？我需要腎寶？開什麼玩笑！我一個頂你兩個！”
季默馳沒忍住，笑了。
“我可是聽說秦佳冉在國外沒少去會所玩兒，你確定你的那麼好用？”
“誰說的？是不是黎麥？她真去了？”蕭景廷一下就急了。
季默馳覺得掐這人的命脈太容易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另一邊，黎麥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去。
她剛把行李箱裝好，陳龍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黎麥，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