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季默馳的私人助理，季默馳的座上賓他必須要照顧周到。
楊戩能感覺到，季默馳對待鄭欣瑜和對待其他異性不同，哪怕是關莉婭都沒有這種待遇。
說不出來的彆扭，他明明覺得季默馳除了黎麥之外應該有其他選擇，可好像就是過不去那道坎兒。或許是因爲他見過太多季默馳爲黎麥的付出，見過自家老闆面對黎麥時截然不同的表現，用判若兩人都不爲過，所以他不認爲黎麥是可以被替代的。
然而，黎麥和老闆的關係越來越梳理，兩人之間好像也越走越遠了。
楊戩看得出季默馳最近心情很不好，私下裏獨處時，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有些恍惚，他擔心了一段日子，終於忍不住打給程亞男。
程亞男正在片場拍一場爆破戲，助理拿着手機跑過來，知道這個人對她至關重要。
程亞男看到來電人的名字，眼睛都亮了，一夜未眠的疲憊一掃而光。
自從她名聲大噪之後，楊戩就不怎麼主動聯繫她了。
“哥！”程亞男的語氣裏都是驚喜，隔着信號彷彿都能傳染。
楊戩不自覺地嘴角上揚，當他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行爲，又馬上恢復嚴肅語氣。
“在忙？”他問得很官方。
“不忙！”程亞男怎麼說也是個粉絲大幾千萬的當紅影星，雖然不會耍大牌但也得起範兒，可一到楊戩這裏，她就自動切換乖巧模式。
“你和黎麥最近聯繫嗎？”楊戩艱難開口。
程亞男一愣，原本興奮的小火苗嘩啦一下被澆滅了。
她還是如實回答：“有聯繫的，怎麼了？”
“季總最近狀態不怎麼好，我想問問，他倆是怎麼了？”楊戩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八卦，不知道程亞男會不會也這麼覺得。
程亞男心情很複雜。
她的確也覺得楊戩八卦，而且她前幾天在一場酒局裏剛剛聽人議論，說季默馳的助理楊戩是1，拿下了競爭對手0，讓對方心甘情願把項目拱手相讓，結果提上褲子不認人，翻臉無情。
她胡思亂想地猜測楊戩會不會喜歡季默馳？又或者他本來就是雙性戀？
楊戩聽到“分手”兩個字，心裏咯噔一下。
“你確定？”他確認。
“嗯。”程亞男低沉地說：“黎麥說過，她想開始新的生活，她現在和季默馳只是普通朋友。”
“哦。”楊戩終於明白季默馳爲什麼狀態不好了。
想起黎麥不告而別的那段時間，季默馳雖然也過得渾渾噩噩，可至少還有盼頭，盼着能把人找到，然後挽回這段關係。
得知黎麥的行蹤後，他也親眼見證季默馳小心翼翼地靠近，爭取，但總好像不得要領，最後悻悻而歸。
現在倒好，一點盼頭都沒了，也難怪沒士氣了。
“還有事嗎？”程亞男有點不甘心。
“沒了。”楊戩知道她忙，不想耽誤她的時間。
程亞男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楊戩一句“要注意安全”生生卡在喉間。
他覺得這種囑咐的話說多了招人煩，而且也不算重要的事，就想留在最後說兩句，可程亞男不給他機會。
……
黎麥和文律喫完飯後，文律表示對黎麥正在參與的項目很感興趣，想要去現場看一看。
黎麥見他很誠懇，身爲項目小負責人的她，便直接邀請他有時間的話可以去。
“最近正在休假，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文律輕鬆地迴應。
“那我們一起吧。”黎麥是第二天的機票，文律略做思考，點頭應下。
之後，黎麥沒有去參加文律的第二場應酬，文律安排司機送她回住處。
熱鬧的酒吧卡座裏，在餐廳遇到的男人笑着調侃道：“律兄，你來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