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雖然沒什麼腦子,更是沒什麼太大的潛力。
但這世上可是有妖存在的,若是將那絲元神連同道韻塞進什麼小動物身上。
周清幾乎可以肯定,只要他敢這麼做,那元神就敢讓自己轉爲妖修。
就好似奪舍一般,哪有那麼多資質好,還同自身契合的人讓你奪?
還不是儘快找一個看得過去,並且靈魂還弱小一些的傢伙?
起點低沒什麼,只要最後活下來了,那些曾經的修行感悟,便是最大的翻身資本。
只要勢力足夠強大,妖又能怎麼樣?
在活着這一方面,或許有些片面,但周清卻還是覺得,每一個以長生不老爲目標的修仙之人。
在繼續活下去面前,應該都是沒有什麼底線的存在。
是就此灰飛煙滅,留下一生的積累,不知道便宜了什麼人。
還是換一個面孔,換一個身份,體驗一番不一樣的生活。
這根本就不需要猶豫的好嗎?
若是不自私,總想着與人爲善,盡力去幫助人,便能夠長生不老的話。
那洪荒傳說中的那位紅雲老爺,恐怕就不會死的那麼悲催了。
但凡上某點活着某創找一下,在修仙最爲鼎盛的洪荒體系了,哪有幾個好人得了善果得了?
就算是主角,有着各種光環庇護,那也是幾經生死。
而那些真正的修仙之人,自私自利只爲自己的人,只要不曾中道崩殂,有幾個沒成爲一方大佬?
修仙便是與天爭命,不自私?
那麼善良偉大,怎麼不將這一身修爲還給天地,反哺這天地了?
修仙之人的善良,從來都是在不危機自己的時候,方纔能夠顯露的出來。
一旦觸碰到了自身的利益,自身的根本。
修仙者?其實也同那些魔頭沒有多大的區別。
叢林法則就是如此殘酷,只要能讓自己活下去。
那麼就算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犧牲了多少無辜的人,又能怎麼樣?
至於說塞進死物中,任由着那道元神被時光所磨滅。
那道韻如此的明顯,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寶物,周清可不信會沒有人想要將其的到手。
就好似街上的美女一般,哪怕人家有男朋友,大多數人卻還是忍不住會看上一看的。
於其再攪動一番風雲,而後再讓那元神不知道找上了那個倒黴鬼,藉着對方的身子重生歸來。
倒還不如同原來那樣,將其放回趙謂風的身上。
道韻周清自然是不敢碰的,這麻煩東西沾上一點,都有可能會惹來大麻煩。
但對方的那一絲元神,特別還是殘魂,周清可是絲毫都不會將其放在眼中。
即便對方全盛期絕對,要比此刻的他要強大得多,周清也依舊全然不懼。
若是不夠強大,又怎麼可能會引動他身上那還甚是淺薄的仙道?
若是不夠強大,又怎麼可能糾纏着道韻幾乎化作了元神模樣?
但這份強大的地方,卻是其本質,其根源。
是源自那個留下了這一絲元神的人。
單單論及力量,哪怕一個成年人再過強大,他的一根頭髮也絕對不是一個嬰兒的對手。
但想不代表真的就要如此去做,周清對於仙道的追求,其實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能夠長生不老就好,能夠御劍跑路就行,足夠欺負人保護自己就成。
至於其他所謂的上體天心,乃至於跟進一步化身天道之類的。
周清是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就連吸收靈氣,運轉周天,他現在依靠的都是本能。
如果不是真的窮,真的沒辦法,又有幾個人是真的那麼熱愛工作了?
就好像是沒有加班費的加班一樣,若是老闆不看着,又有幾個人能夠堅持下來?
要麼爲了錢,要麼爲了往上爬,不然的話又有幾個人,會喜歡讓自己活得那麼累的?
如今的周清實力足夠錢財無憂,除了有些看不清前路之外,每天的生活都不知道有多爽。
幹嘛還要去招惹那麼大一個麻煩?
自己的麻煩就自己去解決好了,同樣是穿越者又怎麼樣?
前世的時候大家還同樣是地球人呢,那些所謂排行榜上的全球首富,
又有那個來到他的面前,滿臉微笑的問他要不要分上一點?
人家又不欠他的,哪怕是無意義的數字。
人家不想給,他也不能就因爲這樣而去指責對方。
同樣他也不欠趙謂風的,不想幫,自然也就不幫了。
甚至嚴格說起來,趙謂風還欠他的纔對。
哪怕是別有目的,但他卻也是幫對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絲絲縷縷的靈氣自四面八方翻涌而來,隨着周清指尖劍指掐動。
那如霧似幻一般的靈氣便染上了少許鋒銳,隨着周清的念頭不斷將那半透明的道韻人影包裹,纏繞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小彈丸。
雲霧翻騰一般的畫面繪在其上,每一絲的靈氣翻涌,都牽動着人影中的元神。
只待偏刻的功夫,隨着靈氣散去,一個半透明中間卻閃耀着斑斕的圓珠,就如此出現在了周清的面前。
擡手虛託着那美輪美奐的圓珠,再低頭看了看早已所有傷勢都恢復如初的趙謂風。
人柱力三個字突然就浮現在了周清的腦海當中。
雖是各種的不穩定,並且還很可能有着各種各樣的隱患。
但不都是將危險的東西藏在身體裏,然後藉助它的力量嗎?
只不過是這道韻更加危險一些,那元神也是複雜的周清都不願去探究。
可這兩相制衡之下,受益的無疑是趙謂風這個傢伙。
以後是否麻煩多多周清不清楚,但至少現在,這東西對於趙謂風來說卻絕對是好處多多。
沒看剛纔即便都已經抽出來了,這道韻元神混雜在一起的東西,卻還是在朝着自己張牙舞爪來着的嗎?
比起自己的那個道韻,不管在趙謂風身上又有怎樣的算計,單單在這一點上,就足以讓他去爲之羨慕了。
“別睡了你這個混蛋,趕緊給我起來。”
呵斥的話語中,夾雜着一絲絲神識,趙謂風混沌的一絲纔剛剛閃過一絲清醒。
周清手中的那個圓珠,便直接被他按進了對方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