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漫天神佛在東京 >第二章 叮叮叮叮叮叮叮
    我靠!我穿越了?

    屍體竟是我自己?

    坐在麪包車後排,何年指使着兩個被他嚇的魂飛魄散的光頭憨憨,按原主記憶中家的方向開去。

    看着窗外不斷消逝,陌生的東京景色,他不禁迷茫地捏了捏額頭。

    自己只不過是躺在牀上玩了會手遊,結果手機的溫度突然升高,隨後就砰的一下爆炸了。

    不愧是你,七星手機。

    再次睜眼,他就來到了這裏。

    穿越的到了一具新鮮的,被入土了的屍體身上。

    自己上輩子的名字是何年,而這個倒黴的原主竟然叫做蘆屋何年...

    還有這種巧合?

    這合理嗎?

    似乎是穿越的後遺症,何年感到自己的腦子還是一片混亂,隱隱作痛。

    隨即,如江海般浩瀚的記憶盡數灌入了他的腦海中。

    蘆屋何年,一個普通普通的,生活在新宿區的高中生。

    而不那麼普通的是,他還是一個落魄陰陽師家族的後代。

    親人都早早離世,只留下了他和妹妹。

    蘆屋千代。

    還給他們留下了一個道場,只不過早就沒有了弟子。

    畢竟當時妹妹還小,實力貧瘠,無法說服其他的弟子繼續留下。

    現在可以說是和妹妹兩人相依爲命的狀態。

    因爲沒有經濟來源,累積在自己和妹妹身上的欠款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數字。

    而比較讓何年失望的是。

    相對於自己妹妹那算是天才的陰陽師天賦。

    原主蘆屋何年,在陰陽師的這條道路上,可是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連靈氣都不能感知到的那種。

    無論長輩怎麼嘗試,帶去風水寶地也好,餵食靈藥也罷,甚至最後連灌輸靈氣也用上了。

    原主就是完完全全無法感知到靈氣。

    所以最後就連父母也放棄了讓他成爲一名陰陽師,將希望全部寄託給了妹妹。

    什麼嘛。

    既然都是陰陽師的後代了,無法成爲陰陽師也未免太可惜了些。

    何年就這樣想着,逐漸消化着原主的記憶。

    在最後的記憶中,原主只是普通的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被人從背後襲擊。

    簡簡單單的一招斃命,甚至連兇手的指甲蓋都沒看見。

    但從剛纔在土坑內爬出來時,所看見的那座詭異祭壇的殘骸,可以推斷兇手並非常人。

    畢竟雖然無法成爲陰陽師,但原主對相關的知識還是很瞭解的。

    繼承了原主知識的何年,一下就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那詭異祭壇的樣式,更像是某種邪惡的陰陽術儀式。

    看起來自己一來便捲入了某種危險的事件中麼...

    但是沒有一點點頭緒。

    無法成爲陰陽師的原主,似乎在平常生活中是個很內向的存在,除了自己的妹妹,連可以交談的朋友都沒有幾個。

    更別說惹上殺身之禍了。

    何年搖搖頭,暫時放下了內心的思索,準備再次開口忽悠兩個憨憨,騙出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幸好自己剛從土坑裏出來時遇到的是這兩個活寶,如果遇到了殺死原主的真兇,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自己的腦海裏傳來了一個機械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的人工女聲:

    “陰陽怪氣の九州英靈召喚系統,啓動完成。”

    “歡迎,我的主人。”

    何年擡了擡眼,有些詫異。

    小說裏寫的竟然都他娘是真的?

    老子就要天下無敵了?

    “系統,你可以做什麼?”

    “本系統可以通過主人對他人陰陽怪氣的行爲,獲取相應積分。”

    “並通過積分召喚來自九州神話中的英靈現世。”

    通過陰陽怪氣別人獲取積分?

    聯想到原主沒有天賦,怎麼努力都不能成爲陰陽師的事實。

    何年樂了。

    不會吧不會吧,這年頭不會真的有人還不是個陰陽師吧。

    “恭喜主人獲得系統贈送的十連召喚機會。”

    “是否召喚?”

    ...

    另一邊。

    開着麪包車,偷瞄着後坐疑似“德川家康”的男人低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嘴角還一直掛着幾分神祕莫測的笑容。

    心有餘悸的一大一小的兩和尚開始竊聲交流了起來。

    “你看看德川大人,不愧是那個時代的偉人,就連想心事的樣子都那麼與衆不同,英姿颯爽!”

    “少拍馬屁,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他是德川家康?我記得歷史書上,德川家康是個胖子來着。”

    “你竟然讀過書?!”

    “國中歷史你都沒讀過?!”

    “我沒有,你讀過?”

    “其實我也沒有,上學的時候無聊隨便翻過兩頁,看到過德川家康的畫像。”

    兩人突然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齊聲道:

    “學習?學個P!”

    “你肯定記錯了,這張藏寶圖是大師兄的寶貝,他說是德川家康的藏寶圖就肯定是德川家康。”

    “你傻啊,德川家康的藏寶地裏,怎麼可能埋的是他本人?說不定是什麼侍衛或者忍者來的,不是經常有那種人願意爲主公奉獻自己嗎?”

    “按你這麼說,後面這人真不是德川家康?”

    “我覺得不像,哪有那麼年輕的,而且你看,他竟然讓我們送他回新宿的浮世町,德川家康和浮世町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關係?要回也該回江戶的御所啊!”

    “按你這麼說,後面這人真不是德川家康?那我們爲什麼要載他?”

    小個子和尚偷偷從座椅下翻出兩把扳手:“這孫子肯定在騙我們,媽的,裝神弄鬼,幹他媽的。”

    大個子和尚後知後覺的一拍光頭,恍然大悟,頓時氣的牙癢癢,偷偷接過了小個子遞來的扳手,悄悄踩下了麪包車的剎車。

    麪包車在寂靜無人的大橋上緩緩停了下來。

    兩人暗中給了個眼神,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高舉着扳手就想給後面那個混蛋小子狠狠來那麼一下。

    然後他們又愣住了。

    不知何時,氤氳的霧氣瀰漫在了麪包車後排。

    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透過霧氣,上下打量着高舉着扳手的兩個和尚。

    何年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正中央。

    左邊的人身材肥胖碩大,面容在霧氣中看不清楚,但給人一種極度兇惡的感覺。

    他身着一身黑色袈裟,手持一柄銀光皎潔的九尺釘耙。

    他的頭甚至已經頂在了天花板上,只能低着頭半蹲着坐在麪包車的地板上,碩大身體帶來的陰影給人一種無法抵抗的壓迫力。

    右邊的人身穿奇異的銀白盔甲,正襟危坐在何年身邊,一柄花紋繁重的短弓放在腿上,身後還有一條奇異飄浮着的緞帶。

    而隨着兩兄弟的暴起,左邊碩大人影手上的九尺釘耙飛快地架出,靈巧無比的擋住了兩把扳手。

    但和他那敏捷的身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柄釘耙卻似乎有千斤重量,讓整輛車都隨之一震。

    “咳..咳...”

    何年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詭異的寂靜。

    “介紹一下,這是你德川爺爺手下的得力干將,八...不是,那個...本多...本多忠勝!對,本多忠勝!”

    他指着另一位坐在身邊的銀甲男子說道:

    “這位是服部半藏。”

    “那個,既然本大爺都復活了,那麼讓一直忠於我的本多忠勝和服部半藏,復活前來護駕,也是合情合理的,對不對?”

    何年陰險的笑了起來。

    以前玩光榮的無雙系列,記住了那麼幾個有名的戰國武將,沒想到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兩個和尚大眼瞪小眼,沉默良久,他兩都奉承般的笑了起來,並把扳手飛快的藏在了背後。

    “您說的對,您說得對,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身影巨大的黑袍巨漢冷哼一聲,收起了九尺釘耙。

    “愣着幹什麼,快給德川爺爺開車!”

    小個子和尚狠狠拍了下兄長的腦殼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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