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西自從那晚上後,她對任何人都不加掩飾的表明江季哥哥是我的。
對江家人也是如此。
吳楠知道江老師被揍過的事兒,她悄聲問:“閔西,男神在,萬一又打起來怎麼辦?”
“放心,上次我們還一起去喫西餐了呢,有你們和我媽媽在,大哥和我男朋友根本打不起來,她們肯定都會爲我的面子考慮。”
謝夫人將做好的飯菜往鍋上蒸,聽到女兒不害臊的話,真想拿着手中的擀麪杖去揍一頓女兒,什麼我的江季哥哥。
樓梯間的雲舒和謝閔行聽到聲音止住腳步,她眨眨大眼睛,發亮的眼球看着丈夫,吞嚥口水,“老公,今天人多,控制一些脾氣。”
“恩。”
就一個字,雲舒就知道丈夫又記仇了。
“老公你想開點,西子總歸是要嫁人,她嫁給江季,不是……更,好,麼?”
小妮子遇到後邊聲音越小,丈夫的一個眼神,她便不敢多說,好似她說錯了,被丈夫瞪着訓斥一般。
小妮子賊心不死,她喵着丈夫,又在他的背後瞎嘟囔,“我說的是真的,你還不許我說。”
……江季到的時候他的車身也是泥巴。
雲舒對謝閔行說:“老公,你該修路了。”
“好。”
就是這樣的生活方式,雲舒提出問題,謝閔行問都不問就答應。
他太瞭解小妮子了,以至於,她說修路,謝閔行就知道是修媽媽店門口前的一段路,當時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耽擱了,以至於放在現在,平時下雨的時候他們不會來這裏,今天恰好趕巧,才意識到媽媽會長住在這兒,道路泥濘是多麼的不方便。
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老公,我的人工湖,你不能也落下。”
謝閔行也答應,“好。”
江季多嘴問了一句:“小舒你又要什麼人工湖?”
“我準備把A市公園的人工湖搬到紫荊山,這個主意很棒吧。”
江季不懟嘴癢,“你們家在山上能造出來麼?
別爲難你老公了。”
“要你管,我老公什麼不能造出來?”
雲舒的眼中,老公是無敵的,萬能的什麼都會。
因爲只有謝閔行總能滿足自己各類奇怪的願望。
“你要飛機是不是還得造個機場啊。”
雲舒吐舌頭,雙手抱着丈夫的胳膊,驕傲的說:“我家有停機坪。”
“喫飯了,別鬥嘴。”
江季公開身份後再見謝氏夫婦就注意了很多,衣着永遠是襯衣領帶和西裝搭配,謝閔西爲江季脫掉外套,“以後都是一家人,你不用這麼正式的江季哥哥,來喫飯。”
謝閔西手牽着江季的手,走到謝夫人面前,坐下說:“江季哥哥,以後見我媽也叫媽,知道麼?”
“噗!咳咳,咳咳,老公救我。”
雲舒被謝閔西震驚的一口噴出果汁,果粒橙嗆到鼻腔,令她難受咳嗽。
謝閔西這姑娘到底想幹啥?
說話準備嚇死她。
怎麼變化這麼快,她看了眼同樣發呆的謝夫人,看她的動作就僵持在那裏。
謝夫人:“先喫飯吧。”
謝閔西不依不饒,“媽,我都給江阿姨叫婆婆了,不信你問我的室友,她們都知道。”
吳楠內心:臥槽,原來今天是鴻門宴。
幾個人的臉都埋在碗中,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女兒的臉皮何時這麼厚了,她這個當媽的好似第一次認識女兒。
謝夫人:“西子啊,這事兒我們喫過飯再說好麼,你看你把你大嫂嚇成什麼樣子了。”
謝閔行夫妻倆是準備也晚留宿此處的,一家三口的衣服都帶過來了。
一頓食不下咽的晚餐,每個人的心思迥異,雲舒藉着放東西的理由,需要謝閔西幫忙,於是將她叫去臥室。
“妖怪,快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們家西子哪兒去了?”
謝閔西:“好啦大嫂,我不是妖怪,也沒變,就是想高調一點啦。”
“高調總得有個由頭吧,你突然讓江季過來認丈母孃,你看到你哥差點把江季剁了的眼神麼?
要不是我被嗆,你哥只能顧及我。”
謝閔西躺在臥室牀上,“大嫂,如果你曾經認爲的好朋友愛上你丈夫怎麼辦?”
雲舒撓撓頭,躺在謝閔西的身旁,“這麼狗血麼?
可是我的好朋友都結婚了啊。”
“大嫂,我說的是如果,假如,萬一呢?”
雲舒還是搖搖頭,“不可能,輕輕都倆孩子了,這種狗血淋頭的事情不會發生。”
西子承認是她的失誤,大嫂的好朋友是二嫂,這種假如確實不好假設啊,畢竟這倆都有家有室有子有女的,還是妯娌。
但她會怎麼做?
謝閔西嘆息一聲,她說:“如果是我,我會毫不掩飾的秀恩愛,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我的男人,我以後的丈夫,通過這些人的口,繪聲繪色的描述給她聽,氣死她。”
“喂,誰看上江季了?”
謝閔西不說,江研喜歡江季哥哥,這是江家的醜聞一件,大嫂雖然和她很親密,有些事情還是不想讓她知道。
“是你室友?”
謝閔西搖頭:“不是。
我最近才發現喜歡江季哥哥的人太多了我的情敵好多。”
雲舒說:“江季的爛桃花讓他自己斬斷,要是斬不斷,你就去找個男人氣氣他,給他危機感。”
“不。”
謝閔西拒絕這種不靠譜。
大嫂就是小說看多了,總是出些不經過驗證的壞點子。
她不會如此做,故意讓自己和江季哥哥生出誤會。
大嫂說的辦法和那晚上的《失愛》電影一樣,女主被離間,誤會男主,故意找到鐵了多年的哥們讓男主喫醋,最後兩人越愛卻相隔越遠。
到最後,死,兩人也沒有解釋清楚誤會。
或許在沒有看到這場電影之前,她會聽大嫂的歪主意,真的找一個男生氣江季哥哥,可是看了後,她怕感情太脆弱,經不起懷疑,經不起誤會,一不小心就是一輩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