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部戲可是我們和寒惑影視一起出品的,演不下去也得演,你準備把這個女主給扔了?”

    白櫻想發脾氣來着,一看是在小云總的辦公室還有一個大腕高維維屋子裏還有一位金貴謝公子在睡覺,就她最卑微,也不敢發火,只能泄火的坐在雲舒對面不爽。

    高維維問:“你劇本在後邊應該和她的對手戲比較多吧?”

    “對啊。”

    “都是什麼?”

    白櫻想了想說:“我打她,我罵她,我還踹她,我還……”白櫻突然驚喜起來,“我去,我後邊這麼爽啊。

    我還在大庭廣衆之下扔她臭雞蛋,侮辱她,把她推河裏……”白櫻越說越激動。

    突然,她又失落起來:“可是我又不能真打。”

    高維維見慣了許多,她雲淡風輕:“在娛樂圈這麼多年,這點也沒學會,你就學會暴躁了。”

    白櫻又突然驚喜起來,“對吼!秦總之前讓我們學的有跆拳道課。”

    雲舒拿着指甲剪,爲懷中熟睡的謝公子剪指甲,她叮囑:“有些該用力就用力,罵人的時候,還可以夾雜自己的感受,當然只要不出事兒就行,我們纔剛和寒惑的冰山有了融化,暗地裏進行。”

    白櫻在雲舒和高維維中間轉悠,“小云總,維維姐。

    你們這麼支持我打人,我怎麼有點慌?

    夢琪是不是得罪過你們兩位大佬?”

    雲舒剪完一邊的指甲,她將兒子換了個方向,開始修剪另一隻手。

    “我純屬看不慣這種人。”

    高維維點頭:“我有恩怨。

    替我報仇了去吧,我一直沒機會。”

    “爲什麼維維姐,你怎麼會沒有機會?”

    雲舒吹了一下兒子的指甲,她解釋說:“高維維是大牌藝人,接觸的都是國際巨星。

    夢琪這種小渣渣,根本就沒機會和她合作,想收拾人都沒機會。”

    白櫻:“我覺得我就是來找刺激受的。”

    她領了命令,蹦蹦跳跳的去替江左一姐虐渣渣了。

    高維維笑着搖頭,“白櫻這性子啊,戴翔怎麼受得了。”

    “人家夫妻倆的事兒,我們旁人又怎麼知道。

    對了,你來找我說什麼?”

    高維維:“哦,關於一個汽車合作的事情,對方想解約。

    這個合同中,註明額賠償金額是二百五十萬,我和白帆說了下,決定這錢由我們出。”

    雲舒:“二百五?

    這數字吉利!那個汽車公司?”

    “海外的。”

    “哪國的?

    和我們北國是友好國家麼?”

    高維維笑問:“小舒,你合作會看和北國是不是友好國家麼?”

    “分情況,你和你的團隊去找毛經理吧。

    關於賠償,公司也有責任,不能讓你們全部包攬。”

    在雲舒的口中輕輕鬆鬆一句話搞定。

    “小舒,我和白帆有能力賠償。”

    雲舒指着懷中熟睡的兒子對高維維說:“你們可能第一次要孩子不知道養育一個這樣的小傢伙要多花錢,一百萬也不過是幾年的事情,好好存着吧。

    是個女兒,你們夫妻倆得給女兒足夠的資本,是個像小財神一樣的兒子,你們以後還得攢錢蓋房子娶媳婦兒,不容易啊。”

    “噗嗤”高維維捂着嘴笑,“小舒,這是從你嘴巴中說出來啊,好似你爲了家中的瑣事操碎了心。”

    “我們家的瑣事現在都是我公婆。”

    謝夫人徹底愛上了旅遊,她中間回了趟家,在家中休息了半個月,又跟着驢友出發自駕去南方山澗探索祕境。

    謝先生明明不捨得她離開,每次她走的時候,謝先生都是笑着鼓勵她:“多去外邊走走,世界很遼闊。

    回來給我講講。”

    謝夫人在走後,那個小店,就剩下謝先生一個人守着。

    前生的角色後生相顛倒。

    雲舒不知道讓婆婆考駕照是喜是憂。

    她有了自我,天高海闊飛的自由自在。

    可,就連雲舒也覺得婆婆玩兒的脫繮了。

    去一個地方,少則半個月,多則五十天。

    每次回家,也是家人在一起喫過飯,她陪陪孫子和孫女就又走了。

    雲舒說:“我媽還準備自駕出國,聽說越南的風景不錯,給我爸愁的,頭髮都白了許多。”

    高維維笑了笑,她擔心雲舒介意,於是起身告辭。

    她走沒多久,小傢伙就醒了,看到雲舒,他伸着胳膊往雲舒的懷中鑽了鑽,“媽媽,想嫋嫋~”“自己去,還是讓媽媽抱?”

    “媽媽抱。”

    雲舒抱着他去了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順帶給他洗了個臉,“你還真得感謝你爸曾經給公司通熱水。”

    雲舒拿着掃把去剛纔剪指甲的地方打掃衛生。

    母子兩人各自忙碌,“小財神,用媽媽手機給爸爸打個電話。”

    都冬季了,他們一家三口逛街時間又來了。

    艾拉也向公司請了假,她沒說爲什麼,雲舒直接給批了五天。

    南國陵園,清晨沈方俞陪着艾伯爵夫婦前來祭奠去世的艾薇,她的墓碑前已經有人放了鮮花。

    他們都沒有說話。

    艾伯爵夫婦以爲是她的小女兒偷偷來過了,每年都沒有遇到。

    沈方俞知道,那不是艾拉放的。

    她是個記仇又心狠的女人,恨艾薇的時候,她就不會來祭奠,這麼多年了,自己從未見到她來過。

    這個鮮花是“守陵”的人放的。

    “小薇,父母來看你了。”

    照片上的女子與艾夫人有許多的相似,她笑的端莊大方,照片卻永久停留在了二十多歲。

    在她們的背後,有一個男子穿着一身黑的出現,他遠遠的偷看着那個墓碑。

    陵園的人稀疏。

    沈方俞穿着一身黑的西服,領帶,襯衣,襪子都是黑色。

    他走到那個樹下,“小薇姐墓碑前的那個花又是你放的吧?”

    男子的胸前別了一朵白花,他的領帶處同樣繡着一個‘艾’字。

    “方俞,她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我還覺得是昨天的事,看到她心就在疼。”

    沈方俞手插進口袋,他說:“我和艾拉對不起小薇姐,我們欠小薇姐一條命。”

    “艾拉回來了麼?”

    沈方俞搖頭,他嘆了口氣,眼神漫無目的的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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