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小薇對不起你們。
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的懦弱……”“阿桑哥,不要再說了,我們都是欠了對方的。”
兩個男人站在那裏,朝墓地眺望。
阿桑問:“方俞,你今晚還要等麼?”
“等,習慣了。
回去的時候,你送二老吧。”
每年都是這樣,沈方俞開車帶她們來,阿桑開車送她們回去。
艾伯爵夫婦還誤認爲是沈方俞對艾薇的感情深厚,夫妻兩人需要說說心底的話。
阿桑知道,那是沈方俞在等一個偷偷去祭奠艾薇的人出現。
每年他都會不懼寒冷的等一晚上。
次日直接去公司。
阿桑心底吶喊:“小薇,我們已經成爲苦命鴛鴦了,保佑小艾和方俞幸福吧。”
落日了,沈方俞沒有看手機,他依靠在一個大樹枝幹上,閉眼等。
夜幕了,他還是那個姿勢,保持不變。
夜深了,陵園孤零零的,沈方俞聽到一陣腳步聲,他緊閉的眼眸突然睜開。
他走過去一點,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站在艾薇的墓碑前。
即使一言不發,他也認的那是誰。
多年的等待,今日等到了。
艾拉看着那張照片,她恨恨的眼眶盈滿了淚水,她想張口質問:“爲什麼搶沈方俞?”
“爲什麼要救我?”
沒人能回答她。
陵園不是她第一次來,但是在深夜卻是第一次。
奇怪的是,她並不害怕。
艾拉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和打火機,蹲在她的墓碑前,點火燒了,她想說的話都在紙上,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有鬼魂,艾薇就會收到。
如果沒有,她說了也白說。
沈方俞慢慢走到她的身後,“你終於來了。”
艾拉聞聲,她嚇得後腿,穿着高跟鞋結果一不小心屁股就和大地親密接觸。
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沈方俞!你在這裏抓我?”
“我在這裏等你。”
沈方俞蹲下身子,伸開手將她拽起來,拍拍她身後的灰塵,“小艾,四年了。”
艾拉推開他,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地上的紙已經燒完,沈方俞看了眼,他緊跟着艾拉的背影走出去。
沈方俞不忘提醒:“小艾,走錯路了,出口在這人。”
陵園都是不大不小的墓碑,在晚上看着就像是迷宮。
再加上艾拉見到沈方俞後怒火攻心,方向感全部顛倒,走路一直在往裏走。
沈方俞牽着她的手腕,拽着她下山。
“路在這裏。
最裏邊的人死的還沒過頭七,你不害怕?”
艾拉朝後看了眼,一想到有些人還沒頭七,心中確實有些發憷。
女強人也怕鬼怪,她沒有拒絕沈方俞的好意,“你鬆手。”
“頭七的鬼可是厲鬼,我不拽着你,一扭頭,你被這些鬼抓走我可找不到。”
艾拉內心:那還是拽着吧,畢竟自己怕見鬼。
下山後,艾拉看沈方俞:“可以鬆手了吧?”
“小艾,你還是小瞧了這兒頭七的鬼,她們看上你,那可是會窮追不捨的,跟你到家。”
沈方俞眼疾手快直接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小艾,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期間,我帶你看的電影麼?
藍可兒失蹤之謎。”
艾拉閉眼,深呼吸,“沈方俞,你很閒的話,就給我滾。”
“你知道鬼怪是很嚇人的,裏邊還有司機啊,前臺啊,你別去住酒店。”
出租車司機看着自己:“小姐,我是人。”
艾拉報出一個酒店的名字,司機開車。
快到酒店的時候,艾拉打開車門,衝下車,她在酒店門口攔着一輛出租車,“快走,月牙灣。”
沈方俞拉開車把手也要下車,怎料司機突然拽着他胳膊,“先生,你得給錢啊。”
沈方俞內心:被自己女人給玩了。
艾拉可不是曾經沒心眼的傻姑娘了。
他從錢包中取出五百歐元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他下車,在酒店門口手插着腰,四處轉圈,“該死的,跑哪兒去了。”
南墨深夜被沈方俞打擾。
“小皇子,現在有時間麼?
我需要你幫個忙。”
南墨睡得晚,這會兒他剛好有時間:“你說。”
“幫我全城搜索艾拉。”
“艾拉,艾伯爵的小女麼?”
沈方俞應是。
“她剛纔賭氣跑遠了,我找不到他,小皇子,最好再鎖定她的銀行卡,看在哪兒消費。”
“你有她手機號麼?
直接鎖定比較快。”
“……我沒有她手機號。”
沈方俞恥辱極了,她又換號。
“小皇子,這件事情請你幫我隱瞞,包括艾伯爵夫婦。”
如今,南墨是南國最有權力的皇子,他將政治,經濟,軍事全部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就是江家對他也提供了不少的幫助,南國國王開始漸漸的退出。
很快,南墨的隨從將消息發給沈方俞。
他打開手機一瞧,好傢伙,艾拉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她在南國的G城定了三十多家酒店,星級酒店,私人的賓館,她都定了。
這些都是爲了模糊他的視線。
南墨也看到了這個記錄,他問隨從:“沈方俞和艾拉是什麼關係?”
“沈方俞是艾小姐的姐夫。”
南墨點頭,“可能吧。”
“小皇子,之前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沈總和艾薇小姐的婚事還是國王親自賜下的,沒想到,艾薇小姐出行被酒鬼撞死了,以後就留下沈方俞一個人,他至今未再婚配。”
“我父王,還會給人賜婚?”
“是艾伯爵求來的。”
南墨點到即可,不再八卦艾家的八卦,他的手邊還有許多未處理完的公文。
依照艾拉的性子,沈方俞在衆多消費記錄中尋找最另類的一個。
突然一個月牙灣引起了他的注意。
去裏邊的不是百合就是Gay,她料定自己不會進去,所以她去了。
百合在裏邊比較少,曾經談戀愛的時候,她好奇心重,非要拉着沈方俞進去看看同人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