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有問我的時候?”

    謝長溯起身,“我反正看妹夫,每一個滿意的。”

    “湊巧,我也是。”陳季夜看着謝長溯。

    兩人的妹子都在對方手中,兩人彼此制衡。

    南邪後來獨自回去了,臨走時對溺兒交代,“你想回去,給我打個電話,我讓飛機來接你。”

    “我纔不佔你便宜了,你再把我關在你家?”

    南邪:“這次不會,飛機直接開到你家。”

    他走後,皇宮的代表也去了。

    溺兒:“你們家大皇子都來過了,你們咋又來了?”

    “大皇子代表的是個人,我們代表的是南國皇室。”

    溺兒還沒聽明白啥意思。

    但是聽明白的人,就是不給她解釋。

    陳絕色生女半年後,雨滴也生了個女兒。

    雨滴盼啊盼,盼了多年的女兒夢終於成真了。

    程君栝也不曾想到,自己四十多歲時,能得一女。

    程家也萬萬想不到,程家到這代不僅沒有一脈單傳,還喜得千金。

    程嫋嫋,程家的小嬌嬌出生了。

    程君栝一直節儉低調,經常老年人的做派,甚至婚禮都是低調進行,人生唯一一次高調,是爲他女兒舉辦滿月宴。

    鋪張,還浪費。

    但是,程家就是要這樣,似乎要昭告所有人,程家小嬌兒出生了。

    老管家沒有看到雨滴女兒的出生,他上一次來紫荊山看一一時,身子骨已經不太行了。

    這次,他只是看了看雨滴家孩子的照片,謝長溯說:“管家爺爺,等孩子再大些,雨滴抱着孩子就來看你了。”

    老管家笑起來,“別跑了,看個照片就知足了。星慕家還是一個吧?”“嗯,星慕家還是一個然然。我家和酒兒家都是兩個,絕色生一一的時候一直沒調理好身體,所以在家沒過來,酒兒和季夜家,就是宴帝和初初。你也知道,大嗓

    門那閨女。”

    “那,阿糖呢?”

    謝長溯說:“阿糖和阿晨領證了,但是還沒舉辦儀式,也穩定了。”

    “那剩下幾個呢?”

    管家問了一個邊,謝長溯都坐在房間耐心的和老管家講他不在家時發生的事情。

    最後離開時,謝長溯心裏沒底,看着門口拄着柺杖,非要送他的老人,“回去吧。”

    “開車慢點。”

    謝長溯點頭。

    他準備走時,老管家再次喊了聲,“長溯。”

    謝長溯踩着剎車,“嗯。”

    “沒事,回去吧,注意安全。”

    謝長溯離開時,看着倒車鏡中的老人,視線逐漸模糊到看不見。

    他回去沒多久,一個月的時間內,紫荊山接到了噩耗,管家一覺沒再睡醒。

    謝將軍接到電話,整個人眼前都黑了一片,差點跌倒。

    他沒辦法過去送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下屬了,自己都是這把年紀,折騰不了,送老管家時,謝家去了許多人。

    溺兒一下飛機,眼睛就腫成核桃。

    她身後跟着南邪,在飛機上,兩人就穿了一身黑衣,“大哥,我陪你們一起去。”

    南邪也開了一輛車,車中只有他和溺兒,緊跟着前車,到了一座山前。

    老管家的遺願,死後活化,灰灑在埋妻女的這座山上,魂魄會讓他們相遇。

    謝將軍一個人在家中,望着窗外,身影略顯孤獨。

    這時,程將軍電話打過去。“老友啊,聊聊吧。”

    送老管家離開,回去時,那棟空空的老宅就一直放在那裏,沒有人能動,也沒主人了。

    回去後,餐桌上的氣氛沉重,只有孩子們偶爾咿呀幾句,不知離開是何物,和老人也沒有什麼感情。

    他們是新人,故去的是舊人。

    謝將軍說:“離去也並非不是好事,或者思念他的妻女,老了,變相的團聚了。我也不難過,有一天,我們還會相遇。”

    溺兒紅腫着眼,“曾爺爺,你不許胡說。”

    謝將軍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人之常情,成老病死,不必難過。”謝將軍又說:“相遇就註定了別離,喜悅和悲傷總是對應的,我們應該高興,讓我們分開的不是生離而是死別。我希望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們不要難過太久,我

    已經沒有遺憾了,我不畏懼離開,你們也不要悲傷。”

    “爺爺。”雲舒哭着喊出聲。

    謝長溯後來推曾爺爺離開時,下臺階,看到了蹲在臺階處等他的毛毛。

    它,好像也老了。

    起來都沒什麼勁兒了,他廢了一番力氣,站起來,跟着謝長溯回北峯。謝長溯看着它,最後上車也是謝長溯費勁把他抱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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