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最後的時間吧,”
謝長溯經常早早下班回家,坐在毛毛的籠子旁,地上的肉,帶着骨頭的,他自己拿着小刀將肉和骨頭剔除,然後過去喂毛毛喫肉,他牙齒咬着也有點費勁。
陳絕色見了,一隻手抱着女兒,一隻手拉着兒子上樓,“和媽媽去樓上寫字。”
謝萬川被拉着,看着父親處,“媽媽,我爸爸爲什麼難過?”
陳絕色將兩個孩子送去了書房,她出門,低頭看着客廳沉默的丈夫。
陳絕色沒下去,進入書房,爲兒子研磨,教他練習基本功。
謝萬川還在問:“爸爸是在難過毛毛生病了嗎?”
陳絕色點頭,“晚上你和一一都陪爸爸媽媽睡覺好不好?”
謝萬川點頭,坐在媽媽的凳子上提筆點墨,在宣紙上,練習部首。
一一不睡,她自己在嬰兒牀中滾了一下坐起來,陳絕色拿着小鴨子遞給女兒。
天色晚了,謝長溯去到書房,他斂起自己的悲傷,語氣沉沉,抱起女兒,看着練字的兒子,“絕色,兒子今天結束了嗎?”
陳絕色點頭。
謝萬川從凳子上劃拉下去,也去到謝長溯面前,舉手,“爸爸,我今晚想跟你和媽媽睡覺。”
謝長溯蹲下身子,另一隻懷抱,抱起兒子,“好。”
陳絕色去兒女臥室,拿着他們的衣服,回了主臥。
溺兒一個人在南國也經常夢到家裏的獅子們,這次來的時候,本來要帶着毛三的,結果大哥哥非要她一個人來。
南邪來找了溺兒幾次,見她無精打采,“沒睡好?”
“做噩夢。”
南邪:“需要我做法給你驅邪嗎?”
溺兒:“你還會這個?”
南邪笑起來,“我可以學。”
溺兒坐在泳池邊,直接後躺在草坪上,望着蔚藍的天空,漂浮的雲朵,喃喃一句,“我們都大了,他們也老了。”
南邪也躺在她身邊,閉眼安心的睡了一小會兒。
終有再見那一天。
謝長溯抱着毛毛,一個人在房間坐着,陳絕色在外總是擦淚,謝萬川不會到怎麼了,一一也跟着媽媽哭,坐在陳絕色的懷中。
直到他最後一秒,閉上了眼睛。
謝長溯安靜的陪了毛毛最後一段路,一天時間,謝長溯出去時,眼睛紅着,他洗了把臉。
妻子帶着兩個孩子都去到他身邊。
“我沒事。”謝長溯開口說了句。
陳絕色將女兒放在客廳,讓兒子陪着,她跟着丈夫的背影,回了臥室。“阿溯。”
謝長溯坐在牀尾,擦了擦眼角,拿着手機打電話,“媽,毛毛走了。”
一通電話結束,謝長溯一直捏自己的眼角,不讓自己在妻子面前落淚。
陳絕色上前,伸手抱着丈夫,“阿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是你妻子,你可以在我面前脆弱,我依舊愛你。”
謝長溯抱着陳絕色的腰,不一會兒,他的淚水溼了陳絕色的衣。
陳絕色也擡手抹了下眼淚,雖然她嫁進來時間不久,但是從她進門,毛毛和她就是家人,他們一直住在北峯。
剛開始,謝長溯在外工作忙,她在家裏和毛毛玩兒,還經常逗它,現在家人沒有了,陳絕色不一會兒,淚水溼的擦也擦不急。
溺兒接到了電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埋怨家裏爲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她連夜買不了飛機票,就給南邪打電話,“我能不能坐你飛機回家?”
南邪剛完成一天的工事,準備睡覺,聽到她的哭音,瞬間睏意散了,“可以。”
“我現在到皇宮了。”
南邪起身去接。
溺兒見到南邪,小跑到他面前哭着說:“毛毛沒有了,我再也見不到毛毛了,我家裏沒有毛毛了。”
南邪伸手,抱着仰臉哭的女孩兒,他嘴微側,雙臂抱緊溺兒,“我陪你回去。”
飛機上南邪不會哄人,但還是想方設法的哄她,接受這一切。
最後溺兒和他吵了一頓,她才稍微好了一點。
可是下了飛機後,依舊哭得路也看不清。
賽扎也步履蹣跚了。
毛毛離開,謝將軍並沒有太難過,喊着南邪,“小邪,你也來了,走,你送曾爺爺回去。”南邪轉身,知道謝將軍有話要對自己說,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