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徵西記 >第69章 趁機表白
    有談畫眉那隻小喇叭在她家裏唱了那麼久,徐知醒也對張麗莎的那點小心思瞭然於胸。

    聽到張麗莎這樣說,徐知醒不喜歡拐彎抹角兒的兜圈子,眸光從她和鄭徵西臉上輕輕掠過,索性把話挑明,“這是我遠房表妹賽琳,你仔細看看你們像不像。”

    徐家姐妹同時在心裏想,鄭徵西和她哪裏像啊,張麗莎簡直在胡說八道,沒話找話。

    “幸會,鄭小姐!”張麗莎略施粉黛,笑的溫婉恬柔,望着臉色潔白如玉的鄭徵西:一席湖水色的長禮服外面穿了一件短款白貂風氅,亭亭玉立的任她打量。明明是美麗靜謐、令人舒適放鬆的的湖水藍,卻又透着幽遠,正如她眼神裏流露出的幾分清冷和超然……

    脖子上隨意掛了一串翡翠珠鏈,隔一段用一顆鑲着金邊的紅寶石點綴着,眼前的少女竟能把這種富麗的古董首飾佩戴出一種只屬於她的恬淡風采.

    鄭徵西心平氣和地說:“歡迎張小姐來到倫敦!”不很熱情,淡淡的腔調透出一絲慵懶。她很挑剔的,不想隨便交個朋友。

    張麗莎又不是什麼善茬兒,她爲什麼來找她,鄭徵西心裏明鏡似的,卻不表現出來。

    年紀顯得比她們小,卻似乎比她們都沉着;不把自己的美當成一回事,卻又氣勢逼人。那種帶着冷漠的神情——簡直像極了方承越。

    張麗莎的呼吸一滯,心也沉了沉,滑頭地說,“我父母一共有過5個女兒,只有我一個長大成人,看到別人家姐妹相親相愛的樣子,總是讓我很羨慕。能有一個像鄭小姐這樣的妹妹,三生有幸!”

    私底下張麗莎還是覺得鄭徵西和自己長得有那麼一丟丟像,至於哪裏像,她又說不上來。僅憑這一點蛛絲馬跡,讓她又無端端生出一叢希望。

    都說雙胞胎心意相通,徐家姐妹面面相覷,氣得想當場翻臉。張麗莎叫賽琳“鄭小姐”,看來也聽到過那些傳聞,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瞭解多少。這近乎套的莫名其妙的,一時鬧不懂她是什麼意思,剛剛把鄭徵西說成妹妹,明明就是成心的。

    一念至此,徐家姐妹交換了一個眼神,徐知覺笑盈盈斜睨張麗莎,“看來麗莎嚮往大家庭啊!”故意只把話說一半。

    徐知醒從從容容接過話,“那以後可以朝這個方面努力。”笑語嫣然的敲打張麗莎。

    意思有幾重,都是未出閣的閨秀,只能點到即止。

    張麗莎裝傻,權當沒聽見。

    心智聰慧而敏銳,張麗莎言語中似有所指,徐家姐妹都能聽出來,鄭徵西當然也聽得出來,對此不置一詞,臉上的笑容淺淡而疏離,看不出情緒。

    沒有想象中的單純,鄭徵西的內斂和鎮定,給張麗莎帶來無形的壓力。

    這樣精明的女子哪裏用得着徐家雙姝嚴防死守,替她擋招。張麗莎覺得鄭徵西很幸運,明明美成這樣,還有同性爲她赴湯蹈火。不像她,雖然從小美到大,要好的閨蜜卻屈指可數,肯跟她蹚渾水的朋友只得一個談畫眉。

    方承越走進來的時候,很自然的搜尋鄭徵西的身影。看到張麗莎和鄭徵西及徐家姐妹在一起,明明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天,卻是各懷心思的模樣。腳步一頓……

    “哎喲!我的個天!老情人來了,這是舊愛新歡共治一爐的節奏啊!”唐大同悄悄站在方承越身邊,故作驚訝的小聲笑道。

    最近在走蜜運,唐大同一得意,就有點忘乎所以,連說話也格外的俏皮。

    方承越扭頭盯着唐大同,嚴肅的警告道,“東西可以亂喫,話不要亂講!”滿心不歡喜,不苟言笑的樣子有些惡狠狠的。

    唐大同一臉悻悻然,拿胳膊肘子捅了捅方承越,“我說啊,開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較真。”

    方承越一本正經的說:“趕明兒我把你今年在寶安城的官道上英勇救下吳姓美人兒的事蹟,講給徐公使聽聽,讓他爲你鼓鼓掌啦。”

    “喂!喂!你莫無中生有。”唐大同大驚失色,“名聲很重要的,你這是妥妥兒的誣陷!”這人怎麼能信口雌黃,沒想到他會玩這一招。

    “原來,唐三少的字典裏也有‘誣陷’二字。”方承越似笑非笑的說,“不如做戲做全套,乾脆我再找一個小崽子過來抱住你的大腿,當着徐家二小姐的面叫你一聲爹,咋樣?”

    唐大同的臉皮沒有鍾和那麼厚,又不如方承越腹黑,笑容頓時掛不住,急得臉紅脖子粗。

    沒被方承越吊打,唐大同已經只差要忙着滿地找牙,當即服軟,表示下次寧願喫生鐵,也不亂講話。

    方承越這才滿意的放過他。

    “小氣男人!”唐大同皺起眉頭攥緊拳頭,恨不得猛捶一下方承越,被他狠狠一盯,到底沒敢下手。感覺他在氣頭上,唐大同不想觸他的黴頭。

    老頭子常說莫同狼人鬥狠,唐大同牢牢記着。

    收拾完唐大同,方承越的目光往四面八方一掃,又朝鄭徵西她們幾個看。剛好聽到有人在叫張麗莎,她就藉故走開了。

    何曙光走過來,方承越輕聲吩咐了一句,待他和唐大同一靠近3位小姐,小何就指使另外兩個近侍把他們和人羣隔離開。

    “神經病女人!”張麗莎一走,徐知覺立馬看着她的背影罵道,恨不得啐她一口。

    徐知醒也不高興:“張麗莎這個人真討厭!”

    唐大同走上前關切的問:“這是怎麼啦?”看見徐家姐妹氣得不輕,有些喫驚。要生氣,也是方承越的那個小姑娘生氣啊。咱輕輕鬆鬆看戲不好麼。

    徐知醒回答:“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走過來,說有人講賽琳和她長的有些像。”

    唐大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先是雙手抱着胳膊,又擡起一隻手支着下巴作沉思狀。想了想張麗莎的樣子,想說什麼,但是這次他不敢犯衆憎,“她呀,還真會朝自己臉上貼金!咱家的表妹和她天上地下!”

    “就是說嘛!”徐知覺看了看兩個不發言的當事人,“方五少,你怎麼看?”沒聽到他表態,她有些不滿,這不都是他惹出來的桃花債麼。

    方承越絲毫不含糊,趁機表白:“西西是獨一無二的,沒人像她。”

    聽到這話,鄭徵西在人前居然面不紅心不跳的說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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