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拍戲嗎?怎麼在這兒?”坐在沙發上的任悠河看他神色不對勁,有點擔心,“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悠河……”尚越眼神透着疲憊,卻一直看着任悠河。
“怎麼了,你說話呀。”這人咋回事,什麼都不說,急死個人。
尚越張開雙手,緊緊抱住任悠河的脖子。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好想你……”尚越臉埋在任悠河衣領中,聲音悶悶的。
任悠河一聽這話,倒是不好責怪他了,伸手輕輕抱住了他。
過了一會兒,任悠河覺得差不多了,就推開了尚越。
“太晚了,先睡覺,有什麼事等睡醒再說好嗎?”任悠河可不信這傢伙說的話,他不懷疑尚越會不會想他,但僅僅因爲思念就大半夜跑過來,他是不信的。
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睡不着,我就想抱着你。”
看着尚越臉上的疲憊,任悠河感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這就是了,本來想問他什麼時候走,想了想覺得這樣說話很有趕人的嫌疑,連忙換了個說辭。
“你能待多久?”
“明天晚上的飛機……”尚越慢慢靠近,最後半靠在任悠河身上,一隻手搭在任悠河的肩膀上。
“就一天?你只有一天的時間?”任悠河很驚訝,尚越到底咋了,才一天的時間,飛這麼遠不是找罪受麼!
“恩…請不了太長的時間,那邊還在等我回去……”尚越看着任悠河的側臉,湊上去,在脣角落下一吻。
任悠河沒有阻止,也沒有拒絕,而是繼續問:“明天晚上幾點的飛機?”
經常買特價機票的他可是很清楚的,八點也是晚上,十二點也是晚上,可差別大了去了。
尚越沉默了,不動聲色按住任悠河肩膀的同時,口中卻含住任悠河的耳垂吸允。
這下不管任悠河之前還有幾分睡意,都徹底清醒了,可他還是制止了尚越的下一步行爲。
“你還沒說明晚飛機的時間……”任悠河瞪着他。
“悠河,看到你我好開心。”只要看到你,我的心好像瞬間安定下來了。
可惜任悠河不喫他這套:“不要轉移話題!”
尚越面色訕訕:“是……點的……”
“什麼?幾點?我沒聽清。”
“晚上十二點的。”尚越面露討好,笑了笑,希望以此掩飾尷尬。
任悠河嘆息一聲:“立刻改簽。”
“可是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尚越看着他,有點失落。
“我這邊大概快要錄完了,到時候我去看你。”其實他不確定什麼時候錄完,先這樣說吧,“十二點的飛機太晚了,而且第二天早上你就要拍戲,時間太緊,你會太,身體喫不消啊,把飛機改成下午的,到了晚上你也能好好休息。”
尚越後悔,爲什麼沒說請了兩天假,而是說一天,不然也不會被要求改簽。
飛機一改簽,就意味着他跟任悠河相處的時間少了好幾個小時,他可有大半個月沒見着人了。
“我纔來多久,你就要趕我走嗎?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尚越是真的不想改簽,還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想走。
“我哪有這個意思……”任悠河只覺頭大。
“別趕我走好嗎?”
任悠河懷疑自己看錯了,他竟然在身上看出幾分可憐兮兮的氣質。
見尚越不情願改簽,並且好幾次轉移話題,任悠河妥協了:“行吧,你自己決定。現在先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尚越這次沒有拒絕。
於是任悠河拉着尚越進入臥室,兩人躺在牀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都沒有說話,室內很安靜。
任悠河以爲尚越睡着了,自己也安心睡去,突然間身上一沉,他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是推……
尚越大半夜飛到這兒,可不僅僅是爲了看看人而已,不管是能做的,還是不能做的,他肯定是都要做的。
就是酒店的牀質量似乎不太行,咯吱咯吱響了一夜。
第二天,兩人都很自然地起晚了。
幸好任悠河今天的錄製時間主要是在下午,上午拍的都是學員平日的訓練日常,所以就算是起晚了也不怕。
“尚越我知道你醒了,別裝睡。”
尚越還是沒有動靜,呼吸依舊平穩。
可任悠河早就看到這傢伙顫抖的眼皮了:“好了,你睡過去一點,你壓到我了。”
大長腿好看是好看,可重也是真的很重。
“悠河你醒了,早上好。”尚越很自然地收回腿,像是什麼也沒做,然後又伸出手半抱住任悠河。
“恩,早上好!你早餐想喫什麼?”尚越既然來了,任悠河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照顧好他。
“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不想喫東西……”可能是昨晚餓太過了,現在反而沒什麼感覺,什麼東西也不想喫。
任悠河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就信了,正好自己也不想起來:“那等你想吃了再告訴我,我們一起出去。”
“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尚越心情很愉快。
“你突然過來到底是因爲什麼?昨天我的手機暫時被節目組保管,所以我沒看到你發的短信還有電話,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任悠河可沒有忘記這一切的源頭。
“我知道,在來之前我已經問過麗麗了,她都跟我說了。”
“那是因爲什麼?”任悠河按住尚越的手,不讓他亂動。
其實尚越昨晚見面的時候就想問了,但他還保留了一分理智,知道自己若是真的那麼做了,顯得自己好像不分青紅皁白專程來問罪一樣,對任悠河沒有一點信任似的。
所以他愣是憋了一晚,直到任悠河提起了,他才說實話。
“你聽說…你那前男友也在……這兒?”尚越看着任悠河的臉色,緩緩說着。
任悠河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尚越臉上有點彆扭,卻沒有否認,狀似不在意地問:“所以…你們真的見面了?”
任悠河只當自己什麼都沒發現:“恩昨天見到了,他是學員。”
果然……尚越目光一冷,很快看向別處:“你對…他,現在是什麼感覺?”
哪怕知道他們極有可能什麼也沒發生,可尚越還是覺得不爽,非常非常不爽,這種心情他根本無法再掩飾下去,直接就表現在臉上,臉黑的堪比鍋底。
“我對他能有什麼感覺,你別亂想,他是學員,我是評委,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是趕出來了。
封面是我自己做的,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