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上肯定已經留下了痕跡,任苒兩手朝身後撞去,但由於她身子被壓着,使不出多大的力道。
凌呈羨輕輕鬆鬆將她的手壓回去,他鬆開口,卻沒鬆開懷裏的人,他一手輕擡任苒的下巴,接下來的一口就親在她下顎骨那裏。
“不要——”
兩人的呼吸糾纏着,那一點細皮嫩肉又癢又痛,任苒劇烈掙扎起來,手臂和腿撞在桌子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這要放在以前,凌呈羨怕會傷着她,肯定是知道輕重的,可這次他毫無顧忌,硬生生在她脖子最上方留了塊紅痕。
他滿意地盯着任苒的脖子,這一看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凌呈羨大掌在她腦後輕揉兩下,“我相信霍御銘不在乎,也相信他是信任你的,跟他好好說,他不會生氣的。”
“滾!”任苒怒不可遏,目光扎向身後的男人,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凌呈羨潭底涌動着暗色,他猛地俯下身吻向他,任苒着急要躲,卻被他一口咬住脣瓣。
“別……”她眼裏總算有了些害怕,一會還要出去見賓客,說不定還有人來敬酒,她這不是生生將霍御銘的面子踩在腳底下嗎?
凌呈羨輕咬着,沒有再用力,兩人的對話都是在彼此的脣齒間一點點漫出去的。
“你主動親我,我就鬆開你。”
任苒看他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兩人能清楚地在對方眼底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凌呈羨狹長的鳳目輕拉開,“我要是用力下去,你就見不了人了,考慮考慮?”
任苒眼神間全是憤怒,凌呈羨牙齒往下輕咬,她黑亮的眸子閉了閉,她往前傾了下,嘴脣印上他。
這個吻可沒什麼感情,像個冰冷的機器,任苒的臉貼在桌面上,鼻翼間充斥着凌呈羨身上的香水味道。
他手掌落到她頸後,指尖微收攏,任苒被他壓着往前湊去,凌呈羨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她杏眸圓睜,但嘴裏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兜裏的手機鈴聲驀然響聲,任苒伸手要去拿,凌呈羨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好不容易掙開,手卻被凌呈羨握着不能動。
“我勸你最好別接,他要是問你在哪,你該怎麼說?”
“我自有辦法解釋,用不着你操心。”任苒脖子裏的那些紅印在泛着絲絲縷縷的疼痛,她不用看都能猜到有多慘不忍睹。
“你告訴他你在這,你覺得他看到我們兩個這樣在一起,心裏就不會滋生出別的想法來?”
“凌呈羨,你以爲我會覺得你是在爲我好?”任苒被他壓的難受,可她好像身上壓了塊巨石似的,就是起不來。
“那好,你接。”凌呈羨說着,從她兜裏將手機拿出來,任苒看到來電顯示是霍御銘。
男人將手機放到她面前,她的手指可以觸碰到接聽鍵,但任苒猶豫着沒有去點。
任苒喉嚨口微滾動,“關你什麼事?我想不想接電話都是我的自由。”
她話音剛落,卻見凌呈羨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下,電話那頭很快傳來霍御銘的聲音,“苒苒,你在哪?”
任苒大氣不敢出,“我……我去上洗手間了。”
她目光緊盯着凌呈羨,生怕他會突然開口,但男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我看你不在……”
“我還能去哪啊?”任苒儘量穩着說話的聲音,“一會就回來了。”
“好。”
凌呈羨做了個要去親她的動作,任苒着急往後退,腦袋一下不知道撞在了哪。
“怎麼了?”
“沒什麼,”任苒隨口找了個理由,“不小心踢到門了。”
霍御銘失笑出聲,“是不是忘記把眼睛帶出去了?”
凌呈羨不等任苒回答,直接掛斷了通話,“廢話真多。”
“凌呈羨,你起來。”
男人將手機塞回任苒的兜內,“我跟任渺的事,你早就知道是嗎?”
“我可不關心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四少不是還要娶她嗎?”
凌呈羨撥了下任苒的頭髮,“馬上就要小姨子變未婚妻,你從正妻變成偷情者,有什麼想說的嗎?”
“誰跟你偷情?”任苒臉色難看了很多,“凌呈羨,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們這樣不像偷情嗎?”凌呈羨手臂壓下去,按着任苒的肩膀,“這麼寬敞的地,外面來來往往都是人,說不定霍御銘剛纔就從這邊經過了,多刺激啊。”
“你無非就是欺負我沒有力氣抗衡得了你,凌呈羨,你是男人嗎?”
凌呈羨身子往前撞了下,“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應該比誰都清楚嗎?”
任苒身子底下的桌面搖擺晃動下,發出曖昧的聲響,她冷着臉趴在那,“什麼時候放開我?”
“任苒,我現在發現這種感覺太好了,揹着霍御銘偷情,比揹着沈琰刺激多了。”
任苒手掌心緊攥起,“你別太自作多情……”
“你看看你,面對霍御銘的時候多聽話,怎麼一到我這邊就不行了呢?”
任苒直直地回道,“因爲你不是他。”
凌呈羨的手鑽進她的上衣內,任苒着急反手去按住他,“我不說了,你別動。”
“任苒,你仗着我寵過你,真是不把人放在眼裏,但是你要明白了,你以前能蹦上天的本事,都是我給你的。你現在上了霍御銘的船,我也就不必對你太客氣,光明正大的你不喜歡,那我們就來玩陰的,揹着霍御銘玩,好不好?”
任苒總覺得凌呈羨話裏有話,“你別異想天開了,不可能的。”
“不不不,我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以後我讓你出來,你就要出來,讓你去酒店你就不能去別的地方,知道嗎?”
任苒覺得這話也太荒謬了,“你想得美。”
“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讓你答應,但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爲什麼,我就是要吊吊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