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誠睜着眼盯向凌暖青的小臉,她臉色漲得通紅,表情跟豁出去了一切似的,她生怕凌紹誠將她推開,雙手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心裏又慌又急,還害怕,牙關咬得死緊,這親吻毫無技巧性,他教過她的她全忘了。
凌紹誠這會沒什麼心思跟她在這調情,凌暖青突然這樣主動,肯定是有作妖的意思在裏面。
他兩手掐着她纖細的腰肢想將她推開,凌暖青卻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凌紹誠呼吸聲漸漸加重,“別鬧。”
“你難道不喜歡我這樣嗎?”凌暖青哪裏是他的對手,平日裏都是凌紹誠強迫他,現在倒成了她是主動的一方。
“你要真想……”凌紹誠將薄脣貼到她的耳邊,“留着,到晚上。”
“不要,我現在就……”凌暖青跳起來,牙齒磕到了男人的嘴脣,痛得他悶哼出聲,樓梯口的那抹影子還在。那女人真沉得住氣,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有衝過來。
凌暖青大着膽子將手掌往下,她的手指觸碰到凌紹誠的皮帶,她把心一橫,將手順着皮帶和襯衣之間的縫隙往裏鑽。
男人渾身酥麻,抑制不住的衝動往腦門而去,他推着凌暖青的肩膀將她壓在了牆上。
她突然有些害怕,轉過身就想回房間,但顯然晚了,凌紹誠俯下身,凌暖青縮成小小的一團,開始發抖。她被男人困在懷裏,整個人都像是要被他喫掉了一樣。
倪蕾站在樓梯口,她可沒有這個資格衝過去質問,老爺子是有意撮合他們,可畢竟凌紹誠還沒點頭呢。
呵,什麼妹妹,原來是這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倪蕾轉過身往樓下走,她的影子一晃而過,凌暖青手臂用力地推着,“別,你樓下還有客人呢。”
撩撥的是她,現在喊停下來的也是她,她以爲這把火點上了就能立馬熄滅嗎?
凌紹誠難以自已,凌暖青情不自禁喊着疼,她好不容易掙開,忙用手捂着嘴,“我疼。”
嘴脣上應該是被咬破了,她痛得不敢鬆開手,凌紹誠握住她的下巴,“以後記得,都要這麼主動。”
凌暖青若有所思,凌紹誠衣冠楚楚的樣子,轉身時卻還是整理了下褲腰處,“乖乖待在房間,聽到沒?”
“聽到了。”
他往前走去,凌暖青聽着腳步聲,判斷他已經到了樓下,這才躡手躡腳走到樓梯口。
那個女人居然還沒走,行李箱仍舊放在原來的地方,這會正坐在沙發上,抿着一口茶喝。
凌紹誠走了過去,“我去公司,你還要待在這?”
“我自然是跟着你的,正好去你公司看看。”
倪蕾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跟着凌紹誠出去,經過樓梯的地方,她目光一擡,同站在那裏的凌暖青對望。
她嘴角挑起抹冷笑,步子優雅地繼續往前,凌紹誠將她的行李箱推出去,就算是老爺子安排過來的人,也不會讓她住到家裏來。
傭人跟在後面,等到兩人離開後,這纔將門關上。
“怕什麼。”凌暖青不以爲意。
傍晚時分,凌紹誠回來時,凌暖青正在樓上寫作業。
她早上鬧出那樣的事,倪小姐應該扭頭就跟老爺子去告狀了吧?可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邊的消息。
要是就這樣惹惱了凌老爺子,他說不定會把她一腳踢出凌家的。
男人進她的臥室向來不敲門,等凌暖青回過神時他已經走了過來。
她扭頭看了眼,見他神色如常,好像並沒有被痛罵過一頓的意思。
凌紹誠來到她身後,將手掌搭在凌暖青的椅背上,他彎下腰看她,嘴上被他咬破的地方結痂了,“晚上有客人過來喫飯。”
“噢,帶到家裏來的?”
“是。”
凌暖青轉動下手裏的筆,“是早上那個姐姐嗎?”
“是。”
凌紹誠說完,擡手輕撫下她的腦袋,“老爺子的眼線,不得不應付,一會應該怎麼做,你明白了嗎?”
“明白。”凌暖青點着頭。
“我看你是不明白,”凌紹誠起身,往旁邊的書桌上一靠,“暖暖,老爺子如果發怒了,讓我現在就把你丟了,你猜我會怎麼做?”
“怎麼做?”這也是凌暖青好奇的地方。
“我當然是不捨得,我就帶着你連夜搬家好了,然後將你藏得更隱蔽,連學都不讓你上。”
凌暖青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這算是警告還是什麼,但她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今早那一幕已經足夠了,“你放心,我乖着呢。”
“是,我的暖暖最聽話。”
倪蕾回下榻的酒店休息了會,換了套衣服後纔來到金尊府。
傭人已經備了滿滿的一桌菜,凌暖青在廚房裏面幫忙,她拿着碗筷出去,看到倪蕾時還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好。”
倪蕾衝她點下頭,心裏卻直犯惡心。
她拉開椅子想要入座,凌暖青走過去將她擠開,“你坐對面吧,這位子我坐習慣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倪蕾見凌紹誠一言不發,分明是有縱容的意思。
“姐姐,你要喝點酒嗎?”
倪蕾從第一眼看到凌暖青時,就覺得她不簡單,漂亮的臉蛋下藏着那麼深的心機,“不用了,謝謝。”
“姐姐,你是他女朋友嗎?”凌暖青朝着旁邊的凌紹誠一指,男人目光淡淡掃過去,“喫飯的時候不要講話。”
倪蕾失笑,拿起桌上的筷子,“你希望我是嗎?”
“只要他喜歡,我都可以啊。”
倪蕾眼看着凌紹誠夾了菜往凌暖青的碗裏放,凌暖青面上揚笑,等到凌紹誠的手再次伸過來時,她輕握住他的手腕。“我想喫魚。”
“好。”
可她握着他的手並不鬆開,凌暖青將筷子伸到了凌紹誠的碗裏,將裏面的魚夾出來,“你這塊比較好,沒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