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撞人的！”沈採剛纔就站在凌暖青身邊，看得清清楚楚。
“趕緊走吧。”另外幾個女生膽小，可不想惹事。
程亦辭帶着衆人去了隔壁的包廂，凌暖青也沒將這件事再放在心上。
過生日的女生是第一個到包廂的，收到生日禮物時高興地蹦跳了起來。“啊，我的最愛啊，我種草好久了沒捨得買呢！”
凌暖青的書包掛在椅背上，完全沒注意到程亦辭走到了她的身後，他趁着衆人不備將那支口紅偷偷塞進了她的書包裏。
“我太高興了，今天還有班長大人給面子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班長大人這面子是給我們暖暖的。”
凌暖青最怕她們口無遮攔地開玩笑，她要是反駁吧，這幫人怕是更起勁，她只能閉口不言了。
一幫人湊在一起很是熱鬧，服務員開始上菜，旁邊的沈採推開下椅子。“暖暖，你去洗手間嗎？”
“我不去。”
沈採離開包廂，凌暖青替她倒了滿滿的一杯雪碧，大家先是敬了過生日的那個同學一杯，桌上熱鬧得很，可凌暖青身邊的位子卻空了很久。
凌暖青等了會，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重，她朝門口張望下，最後乾脆拿出手機給沈採發了條語音：“怎麼還不回來？”
她沒有等到任何的迴音，凌暖青有些着急，她走出包廂給沈採打電話。
手機鈴聲從旁邊的包廂裏傳出來，這陣鈴聲對於凌暖青來說很是熟悉，她快步走到門口，想也不想地敲響了門板。
“沈採！”
裏面一點動靜聲都沒有，凌暖青打算開門，卻發現門是反鎖着的。
這下更不對勁了，凌暖青更用力地拍打着，“沈採，你是不是在裏面？”
“暖暖——”沈採的聲音透出來，像是被人給捂着嘴巴，好不容易掙脫後才喊出來的。
“怎麼了？”程亦辭跟在凌暖青身後，焦急問道。
“沈採，”凌暖青又重重地踢了下門，“她在裏面。”
程亦辭走到門前喊了幾聲，“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報警了！”
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拖進了包廂內，凌暖青又被人在身後重重推了把，她趔趄着往前，虧得程亦辭拉住她這纔沒有摔跤。
沈採坐在一桌男人中間，看到兩人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想要起身。
“暖暖，班長！”
“呦，又來了一個！”那幫人喝得都挺厲害，一看就醉了，“這不是剛纔撞我的人嗎？來來，過來……”
程亦辭握住了凌暖青的手腕，將她藏到自己身後，他們還不知道這幫人什麼來頭，絕對不能過去硬碰硬。
“這是我們同學，現在學生要是在外面出了點事，通常都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你這是威脅我？”其中一人站起身，拿了個杯子往桌上砸。
程亦辭將手摸進口袋內，手機剛被掏出來，還沒來得及撥出號碼就被旁邊的人搶了過去。
他拿起來接通，嘴裏的一個喂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堵了回去。
男人一臉的囂張氣焰似乎是被壓制住了，他睨了眼凌暖青的方向，不敢接話，只是不停地點着頭。
“是，好。”
男人很快掛斷通話，又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最後將手機靠着酒杯橫放，攝像頭的位置正對着凌暖青。
凌紹誠透過畫面，清清楚楚地看到凌暖青躲在程亦辭的身後。
那個男生個頭很高，要不是凌暖青探出了腦袋，他都看不見她的人。
凌紹誠這會還記得凌暖青的那條短信，說是有個女同學過生日，想要一起去參加。
女同學？呵，這分明是揹着他偷偷出來約會的。
男人在電話裏將凌紹誠的吩咐全都聽清楚了，他往前走了幾步，衝着程亦辭道，“這兒沒你什麼事，我不爲難你，你自己走吧。”
程亦辭目光無懼，顯然不可能丟下兩個女同學，“她們並沒有得罪你，我要把她們一起帶走。”
男人聽到這話，笑得難以自已，“聽聽這口氣，你怎麼這麼能耐呢？”
凌暖青在身後輕推了下程亦辭，她偷偷地壓低聲音道，“你先出去，想辦法叫人過來。”
“不行，”程亦辭卻是想也不想地拒絕了，“萬一來不及怎麼辦？這幫人醉得不輕。”
說不定他前腳剛出去，她們後腳就會有大麻煩。
“但你留在這也沒用啊！”凌暖青急得後背冒出了冷汗，她情急之下握住程亦辭的手臂，一下下推他，“快走，趕緊走啊。”
程亦辭回頭看眼，知道她害怕，他緊握住凌暖青的手腕，“別怕。”
凌紹誠將兩人這副纏綿且捨不得彼此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果然他不在的時候，她才能將另一面表露無遺。
男人上前一把揪住程亦辭的領子，將他拉到了桌子跟前，“給你活路你不走，偏偏喜歡鑽進死衚衕是嗎？”
男人按住他的腦袋，將他壓在了桌面上，桌子顫動幾下，連帶凌紹誠看着的畫面都在抖。
凌暖青跑過去想要將他拉開，“你鬆手！”
小姑娘發起火來，就跟一頭張牙舞爪的小獅子似的，只是威懾力還是不夠。
“你憑什麼把我們抓進來，你快放人！”
“走開！”男人甩開手臂，但是仗着凌紹誠的一句不準傷害她，他也不敢用太大的力，凌暖青撞在旁邊的椅子上。
凌紹誠面容嚴峻起來，他拿了手機站起身，他還是放心不下，這種場合就得由他親自看着纔行。
凌紹誠拿着手機出去，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盯着畫面中凌暖青的那張臉。
程亦辭雙手撐了下想要起身，“不要傷害她！”
“這就看你怎麼選擇了，傷害你跟傷害她之間，我只給你一次選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