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誠快步往房間內走,到了凌暖青身側,想要將她拉起來。
她伸手抱住他的腿,小臉在男人結實修長的大腿上摩挲,凌紹誠被她逗樂,大掌在她頭頂輕揉。“跟你那兩隻貓學的?”
凌暖青擡頭看他,屋子裏盈動着點點光暈,她展顏淺笑,臉上似有羞赧,“紹誠。”
“嗯?”他最是喜歡她這樣的稱呼。
“我們去開房吧。”
凌紹誠眼裏閃過抹難以置信,“什麼?”
凌暖青羞得不行,更加抱緊了凌紹誠的腿。“不行嗎?”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
“就很想啊,想體驗一下,反正跟家裏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凌紹誠蹲下身,想要將她抱起來。“你懷着孕,忘記殷朗地吩咐了?”
“我知道了,你帶那麼多女人都去開過房,就我不行是嗎?”
“怎麼又扯出這些事了?”
凌暖青不悅地推開他的手臂,“那今晚開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起身就要往牀上爬,凌紹誠握住了她的手腕,“行,我們去開房。”
凌暖青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回身趴在凌紹誠的背上,“那我收拾下,帶一套衣服。”
他這輩子註定是要栽在凌暖青的主動上,凌紹誠在情事上不是個能剋制的人。心裏和體內的欲被凌暖青的開房兩字徹底給點燃,如今燒得如火如荼,連帶着全身都是火熱的。
凌暖青去衣帽間拿了個揹包出來,裏面塞着換洗的衣物。
凌紹誠站在門口笑她,“明天讓人把衣服送來酒店就是,你還隨身帶着。”
她沒有應答,蹲到了那個貓窩跟前,凌暖青掀開毯子,手掌在小精靈的頭上輕摸。
後會無期了,只能祈禱凌紹誠到時候不要遷怒到她的兩隻貓身上。
她管不了這麼多了。
凌暖青跟着凌紹誠來到酒店,助理在門口候着,將一張總統套房的房卡遞到凌紹誠的手裏。
“你先回去吧。”
“是。”
凌暖青聽到這話,眼角輕動,乖乖跟着他進了酒店。
凌紹誠開了房門,一條腿剛邁進房間,便伸手將凌暖青勾在懷裏,他親吻着她的脖頸,另一手握住凌暖青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等等……”
凌暖青脣瓣被堵住,凌紹誠一腳踢上了房間門,她笑着在他懷裏躲來躲去。“先洗澡,你夠了啊。”
凌紹誠嘴脣貼在凌暖青的耳朵上,粗重的喘氣聲跟巨鼓一樣敲進她的耳膜,“那好,我先洗。”
他剛鬆開她,凌暖青就逃進了房間,她將揹包放到沙發上,徑自走向冰箱。
“這兒還有紅酒,你要喝嗎?”
凌暖青從裏面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拿了盒牛奶。“你喝點酒,我喝點牛奶就成。”
“好。”
凌紹誠轉身去往浴室,凌暖青開了那瓶紅酒,她拿出高腳杯,倒酒時手還有些抖。
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是最好的掩蓋音,凌暖青快步走到沙發前,從裏面翻出了一個小玻璃瓶。
她神色淡定地擰開瓶蓋,將藥倒進了那個高腳杯中。
凌紹誠披了件浴袍走出來,凌暖青聽着腳步聲,她將紅酒杯湊到嘴邊,薄脣剛啓開,就被男人搶過了杯子。
“瘋了吧,懷孕喝酒。”
“我就咪一口。”
凌紹誠打掉了她伸過來的手,“喝你的牛奶。”
許是怕凌暖青還想打這杯酒的主意,凌紹誠抵在杯口處,將裏面的大半杯酒一飲而盡。
“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啊?”凌暖青雙手拽着凌紹誠的浴袍領子,踮起腳將小臉湊到他的面前,男人拇指在嘴脣上輕拭下,垂下的眸子睇落在她臉上。“你想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
凌紹誠的睫毛在他精緻的面容上打着一排暗影,他笑時,眼角上挑,猶如被精心雕刻過的五官絢爛得恰到好處。
他手掌摟向凌暖青腰後,“去洗澡。”
“嗯。”
凌紹誠將前額靠着她,“我在牀上等你。”
她趕緊別開臉,眼底氤氳着不明的情愫,凌紹誠只當她害羞,含着笑催促她,“快點。”
凌暖青拿了揹包走進浴室,她在裏面磨磨蹭蹭許久,又是洗臉又是敷面膜的。
凌紹誠躺在牀上,嘴裏的味道褪去,好像帶了點苦,他渾身開始泛起疲憊,許是今天連開了一天的會議。
凌紹誠往下躺,耳朵裏的聲響越來越遠,凌暖青在浴室裏待了很久,出來的時候頭上搭了條毛巾,她不確定藥效什麼時候會發作,她躡手躡腳來到牀邊。
凌暖青見凌紹誠閉着眼簾,像是睡着了,她慢慢俯下身,剛要去拍凌紹誠的臉,卻被男人勾住了頸後。
“怎麼這麼久?”
“我……洗頭洗澡呢。”
凌紹誠將她拉近,在她臉上輕啄下,“我迫不及待了。”
“我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
“別用這種話來騙我,”凌紹誠另一隻手掌往凌暖青的睡袍內遊走,“是你要來酒店的,現在又不想負責了?”
凌暖青不清楚藥效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揮作用,“我去喝杯牛奶。”
她掙開了凌紹誠的手,急急忙忙跑開,男人想要擡手遮起眼簾,卻發現手臂很重,漸漸的好像動不了了。
“暖暖……”
他嘴裏喊出來的聲音很輕,凌暖青抱着杯子在喝牛奶,她聽到動靜時扭頭朝他看了眼。
凌紹誠似乎想起來,但渾身沒勁,凌暖青將杯子放回桌上,“你怎麼了?”
他張了下口,卻發現說不出話,凌紹誠動了動四肢,完全不能動彈了。
凌暖青再度回到他的牀邊,想要將他拉起來,“太累了嗎?”
男人目光盯緊在她臉上,他口舌麻木,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喊和叫都做不到。
凌暖青摸摸他的臉,面露驚慌,“你到底怎麼了啊?別嚇我,說話啊。”
他這樣的反應是裝不出來的,凌暖青那張害怕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了笑意,她坐定在牀沿處,手指撫過凌紹誠的眉梢,“怎麼了?動不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