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偷偷摸摸回了紙醉金迷去上班,一切已經恢復如常,沒有凌紹誠,不用驚弓之鳥似的,忒爽。

    她剛給客人送完酒,接下來也輪不到她陪,凌暖青退出包廂,就看到兩三個男人正從走廊那頭過來,看樣子像是在找人。

    她沒來由的心虛,轉身就想走。

    “站住——”

    身後是急促的腳步聲,凌暖青很快被人擒住肩膀,她縮了縮脖子轉身,“你們找誰?”

    “找的就是你。”

    “不是,我不認識你們啊。”

    凌暖青被兩個大男人按着往前走,她心裏開始慌起來了,難道是警察找到她頭上來了?

    蘇姐從休息間出來,看到這架勢也嚇了跳,“你們誰啊?這是幹什麼?”

    “別多管閒事!”離蘇姐最近的男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看來這些人並不是警察,凌暖青想不到她還得罪過誰。

    他們將她帶出紙醉金迷,又將她塞進了車內,凌暖青雙手被反剪,連個電話都打不了。“各位大哥,你們是求財嗎?明明白白告訴我一聲吧,我也有錢。”

    “再不閉嘴,就把你的嘴也封上。”

    凌暖青看向窗外,這幫人應該不會明目張膽地綁架吧?畢竟紙醉金迷的幕後大佬聽說也是個硬角色,她好歹也是那裏面的員工。

    車子開到了無憂會所,凌暖青被人拎下車,很快帶到了一間包廂跟前。

    拽着她手臂的人騰出另一手敲響了門。

    “進來。”

    凌暖青來不及仔細聽聽對方的聲音,就被推進了包廂內,她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栽,滿屋的熱氣和酒氣撲面而來,她總算站穩了,擡頭看看面前的沙發。

    凌暖青怔忡片刻,嗓音抖了抖,“凌先生,朱先生,好久不見啊。”

    凌紹誠也沒想到他還會見到這個女人,在不遠處坐着的男人抄起一個酒杯砸向凌暖青。

    她下意識用手擋了下,酒杯哐當砸在她手腕的骨頭處,凌暖青痛得不停甩手,“朱先生,有話好好說,您幹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中年男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壓根覺得不解氣,倒滿酒的酒杯就這樣一個個砸向凌暖青。

    她一直都在躲,完全處在劣勢下,有的酒杯砸在她身上,凌暖青雙手只能護住腦袋,身上和腿上都中了招,要說不疼肯定是假的。

    男人怒氣衝衝,有酒潑灑出去,差點濺到凌紹誠的腿上,他不悅地避開下,助理見狀在茶几上踢了腳。

    中年男這才平復下情緒,“對不起,凌先生。”

    “到底出什麼事了?”

    男人指着凌暖青,惡狠狠地罵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玩仙人跳呢?當我是傻子嗎?想宰就宰?”

    凌暖青手還擋在跟前,不敢放下去,怯怯地出了聲,“您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別跟我裝傻充愣的,你們給我拍照的時候,就沒想過狠狠敲我一筆?”

    “我什麼時候給您拍過照了?那不是你老婆找的人嗎?”

    朱先生聽到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事跟我老婆沒關係,你要現在交代了,我還能放你一馬。”

    “我是真不知道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都吵死了,凌紹誠斜睨向旁邊的男人,“她敲詐你了?”

    “往後肯定是要這麼做的啊。”

    凌紹誠手指把玩着打火機,“你們就上個牀而已,互相滿意就行了,怎麼還搞得這樣水火不容?”

    中年男話到嘴邊,他倒是想說壓根沒睡到,可這樣豈不是丟光了臉,他還賠了條金手鍊呢。“睡……是睡了,但有人偷拍,還給我打了勒索電話。”

    “那也不能證明跟我有關啊,再說我也被拍進去了,我還是女的呢,我……”

    “你被無數個男人看光過,能一樣嗎?”中年男,那可是有身份地位擺在這的,“你識相點就把底片交出來!”

    這胖子現在只能找她的麻煩,就說明他並沒有查到於暢和範筱竹身上,凌暖青不會傻到自己去招認。“哥哥啊,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就算多生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男人聽不進這些話,拿起桌上的菸灰缸丟出去,看這架勢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凌暖青堪堪避開,腳步不由朝門口退了兩步,“我要真是玩仙人跳的,捉姦在牀不是更好嗎?又何必事後找你麻煩……”

    中年男越過茶几衝着凌暖青走去,她心裏是慌的,但她又躲不了,其實這種人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只是第一次當着凌紹誠的面碰到而已。

    男人拽住凌暖青的手臂,幾乎要將她拎起來,這個包廂裏都是男人,只有她一個女的,她更加顯得孤獨無依,腳步瑟縮着想要後退。

    一個厚重的巴掌甩到凌暖青臉上,她被扇得眼冒金星,那張面具幾乎要被劈成兩半,她鼻腔滾燙,男人手一鬆開,她就跌坐到了地上。

    “你今天要是不交出底片,我要了你的小命!”

    凌暖青第一反應是用手摸向臉,還好面具沒掉,“我真沒有……”

    男人一腳將她踹倒在地,凌暖青知道她辯解再多都沒用,嘴上咬死就是了,等這個男人消了氣,這件事自然會不了了之。

    她們壓根不想要他的錢,所以根本不會存在敲詐。

    “我讓你嘴硬,讓你嘴硬!”男人的尖頭皮鞋一下下踢在凌暖青身上,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凌紹誠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事不關己,漠不關心。

    凌暖青還真怕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這,但她喫準了男人不敢將事情鬧大,頂多就是一頓皮肉苦。

    有那麼幾下踢在她的軟肋處,或者是硬骨上,凌暖青實在受不住,就發出了細碎的聲響。

    這個女人很奇怪,她明明能夠看出凌紹誠是能壓着中年男一頭的,卻硬是沒有向他求救一聲。

    她雙手抱頭,像是被人打習慣的,她蜷縮起身子,被人踢得滾來滾去。

    凌紹誠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只是看了一眼,就別開了視線。

    他想着凌暖青逃亡在外,會不會也是受盡欺負呢?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