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誠擡手朝它腦門扣了下,小精靈喫痛,喵的一聲瞪向他。
男人穿得單薄,站在寒風中也不知道冷,“等過年的時候,我們出去旅遊吧。”
“去哪?”
“去個溫暖的地方玩水,沙灘、海洋,聆聆和言言也會喜歡的。”
只要把葉盛景這邊的事處理好,他就能高枕無憂了。
“冷不冷?”凌紹誠見她抱緊了下懷裏的貓。
凌暖青還未開口,就被凌紹誠擁在了懷裏。
“幹嘛,我不冷。”
“還不冷,凍得嘴脣都青了,小臉慘白慘白的。”
瞎說什麼,凌暖青出來的時候穿着羽絨服,戴着羊絨圍巾,她看八成是他自己凍得不行吧?
“快鬆開,我一點不冷。”
“你冷,只是你嘴硬而已。”
凌紹誠雙手冰涼,抱着凌暖青往前走,她還不樂意,一路都在掙扎。
這一幕落入睿玉的眼中,不光是刺痛了,凌紹誠平日裏那樣嚴肅、冷麪不能親近,可他見了凌暖青後就完全變了。
第二天,明越就送了一堆的東西過來。
貓砂、貓糧,還有小精靈睡覺玩耍的地方,都給搭好了。
幾年不見,小傢伙黏人得很,凌暖青去哪它就跟到哪,她喜歡在沙發上睡覺,小精靈也是,躺在她懷裏曬太陽是最舒服的。
晚上,凌紹誠出了趟門,睿玉眼見他的車子開出去,她走到電腦跟前,將四季雲頂全部的監控都切斷。
院內沒有多少人,睿玉輕輕鬆鬆就能避開,小屋的燈光通明,凌暖青洗完澡出來,喚了一句小精靈。
以往它都會飛快地跑來,但是這次卻沒了身影。
凌暖青穿着睡衣往樓下走,卻看到沙發上躺着個女人。
她走上前幾步,睿玉將遮在面上的雜誌挪開,她坐起身,衝着凌暖青打招呼。“你這兒還挺不錯,環境清雅,可門爲什麼是鎖着的?凌紹誠不讓你出去?”
“你到這裏來,他知道嗎?”
睿玉彷彿被人踩中了痛處,她朝凌暖青跟前逼近幾步。
凌暖青不是看不到這個女人眼裏的敵意,她退到了樓梯旁,“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聽說,你當年捅了他一刀。”
“那也是我跟他的事。”
“呵,”睿玉手掌貼在褲沿處,“你跟他的事?他也是你能碰的嗎?”
凌暖青意識到不對,就算她這會跑到門口,她也是跑不出去的。
她轉身就要上樓,睿玉盯着她的背影,臉上揚開冷笑。
凌暖青聽到了緊隨其後的腳步聲,她越跑越快,誰知道女人瘋狂起來會做出什麼事呢?
她跑進了房間,反手將門推上。
睿玉站定在樓梯口,嘴角的笑容怪異,凌暖青不疑有他,門推着好像比平時要喫力些。
她用力地關上,將後背抵着門板。
手機丟在了樓下的茶几上,凌暖青沒法聯繫到外面的人,她緊張地望向四周,也不知道小精靈躲去了哪,這個時候千萬別出來。
她剛想開門,卻聽到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響。“不出來看看你的寶貝嗎?你要是再躲着,它就沒命了。”
凌暖青忙將門打開,睿玉衝着她揚笑,“我真搞不懂,貓貓狗狗這種玩意,凌紹誠是最不喜歡的,他怎麼能允許它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小精靈在哪?”
睿玉攤開了兩手。“你看不到嗎?”
“它在哪?”
睿玉視線一擡,望向凌暖青的身後,她擡起右手朝着上方指了指。
凌暖青心裏涌過強烈的不安,她身體僵在了原地,但腦袋慢慢往後轉。
“啊——”她捂着嘴尖叫聲,嚇得往後退。
那隻貓被人套住了脖子,呈上吊狀懸在門口,一動不動,眼睛睜得老大。
凌暖青趕緊上前想要將它放下來,她又急又慌,可是夠不到貓的腿,她只好搬了張椅子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小精靈躺在她的懷裏任憑她怎麼叫喚都不動。
“你快醒醒,小精靈,別睡了。”
睿玉走到凌暖青身後,影子投射在地板上,被拉開長長的一道。“知道它是怎麼死的嗎?”
凌暖青似乎沒聽進去,她將臉貼到小精靈的肚子上,想聽聽它還有沒有心跳,睿玉擡腿踹中了她的手臂,凌暖青懷裏的死貓掉在了地上。
“是你親手吊死它的。”
凌暖青難以置信地擡頭看她,睿玉笑得有些瘋狂,“你強行把門推上,就把它給吊死了,你躲在裏面,你的寵物卻在你的門口垂死掙扎,我是眼睜睜看着它死去的。它非常痛苦,不過死得很快……”
小精靈的嘴巴被貼起來了,應該就是怕凌暖青聽到它的叫聲。
它的腿也都被綁着,所以即便瀕臨死亡,凌暖青都沒聽到太大的動靜聲。
她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想和睿玉拼了,但凌暖青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而睿玉跟着明越練過,她一個側身就扣住了凌暖青的肩膀,將她推向了旁邊的牆壁。
凌暖青撞得渾身猶如散架一般,眼冒金星。
“你有病,你是變態嗎?”
“又不是我親自動手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睿玉逼近凌暖青的臉,她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不過是隻畜生罷了,心疼啊?”
凌暖青餘光落向不遠處,小精靈被封住嘴躺在那,重逢的喜悅才染上心頭,卻要經歷這樣的死別。凌暖青眼裏滲出朦朧,“怎麼,接下來是不是要輪到我了?”
“是,我就是想讓你和這隻死貓一樣,這樣的下場纔是你應該得的。”
凌暖青怒不可遏,掙扎兩下,被睿玉一拳打在了腰上。
“我二十歲就跟着凌紹誠了,第一次也給了他,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現在又回來?”
“這話你怎麼不去問他?”
睿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從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他不放心你,在家裏裝了監控。你能想象得到嗎?我們在一張牀上親熱完起來,他卻要看一眼你在家裏正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