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婚的時候,就玩過這個。”
凌暖青想將那顆車釐子拽下來,“竹子,你看看來的都是什麼人呀……”
凌家的長輩幾乎全部到場,大多數都是一板一眼的人物,這些遊戲也就適合關起門躲在房間裏玩。
範筱竹倒真沒想到這一點,趕緊要收回去。
凌紹誠說了句無妨,“結婚就要熱熱鬧鬧的,挺好。”
凌暖青漲紅了小臉,凌紹誠捧住她的面頰,“專心點。”
範筱竹就跟釣魚似的,抖動着手裏的紅線,“來啊來啊,加油。”
凌紹誠挨近過去想要咬住它,範筱竹眼疾手快,拎起了紅線,他一口親在凌暖青的嘴上。
她杏眸圓睜,凌紹誠搓了下手,“再來。”
旁邊兩桌的人也過來看熱鬧,“這要新娘配合纔行,兩人一起咬,更容易成功。”
凌紹誠緊盯着那顆車釐子,“你能不能抖動輕點,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範筱竹手腕輕頓下,凌暖青瞧着時機不錯,湊了上去。
眼看着就要咬住它,範筱竹卻是往上一拎,兩人的嘴撞在一起,凌暖青都聽到了牙齒打架的聲音。
鬨笑聲傳遍整個席宴廳內,凌老爺子擡眼望去,任苒趕緊往他碗裏夾菜。“爺爺您多喫點,最近瘦了。”
“那邊怎麼這麼熱鬧?”
“結婚肯定熱鬧呀,開心嘛。”
凌呈羨站在旁邊看,凌紹誠嘴上都是口紅,新娘都想放棄了,“太難了……”
她拿了張紙遞給男人,讓他擦嘴。
凌紹誠笑着捧住她的臉,將她的下巴擡高,將凌暖青暈出脣瓣外的口紅一點點擦掉。
範筱竹肚子都笑疼了,不再爲難他們,將那顆櫻桃重新放回兩人面前。
“我現在降低要求啊,只要喫掉就行,夠義氣吧?”
凌紹誠正在擦拭的那隻手按到凌暖青腦後,他動作很快的張嘴咬向車釐子,直接咬斷了它的柄端,再將它送進凌暖青的嘴中。
“吃了它。”
範筱竹盯着已經空空的紅繩,“這……就這麼咬了啊。”
“你說吃了就行的。”
凌紹誠繼續給凌暖青擦着嘴,這麼多雙眼睛都盯着呢,凌紹誠捏了捏她的臉頰,“喫掉,這一關就過了。”
凌暖青臉上滾燙,趕緊咀嚼了幾下,凌紹誠將手掌放到她嘴邊,她吐了嘴裏的核。
敬完一輪酒,凌呈羨回到桌上,任苒見他臉色很是嚴肅。
“是不是累了?”
他撐着臉頰看她,“我也想舉辦婚禮。”
任苒伸手要去摸凌呈羨的額頭,“肯定是累壞了。”
他心裏很不舒服,對比人家的婚禮,他覺得自己跟任苒結婚結了個寂寞。
他那時候還想逃婚,還送她白大褂,凌呈羨也想抱新娘子,也想人家來鬧一鬧他。
多好玩啊。
“我就想補辦一次婚禮。”
任苒可沒那個精力,這是要累死人啊。
她可不能由着他耍性子,“你看大哥這樣,多累,今晚又要喝酒又要被人消遣。”
“我樂意,我覺得挺好。”
蔣齡淑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你要再辦個婚禮,親戚指不定怎麼想的,一準說你們之前離過婚。”
蔣齡淑用一種調侃的語氣笑話他,“這就叫當時不知道珍惜,現在後悔了吧?那會天天跟家裏對着幹,把你能耐的。”
凌呈羨話到嘴邊,又被他吞嚥回去了。
蔣齡淑說得沒錯,就不給他補辦,讓他心裏有了遺憾,才能安安穩穩過日子。
凌暖青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坐在牀沿處,腳痛得厲害,凌紹誠忙蹲下身將她的高跟鞋脫掉。
腳背上有很明顯的勒痕,凌紹誠心疼地輕撫着,“很痛吧?”
“還好。”
他坐向牀邊,要將凌暖青抱起來,他知道她心裏的擔憂,“我的腿早就好了,沒事。”
“那也不要。”
凌紹誠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凌暖青着急想要下去,被他按在腰側。
“那你就這麼坐着,我保證不站起來,不走路。”
“幹嘛非要抱我?”
凌紹誠貼向凌暖青的臉側,聲音溫柔而繾綣。“因爲今天你是我的新娘子,我想抱你。”
凌暖青雙手圈緊男人的脖子,“以後多的是機會。”
“可大婚的日子,只有今天。”
凌紹誠雙手收緊,下巴在凌暖青的頸窩間摩挲,“過了今天,我就要喊你老婆了。”
凌暖青不是沒聽過這聲稱呼,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格外容易害羞。
臉燙得就跟被熱氣薰過了似的,凌紹誠想看看她的小臉,她不給。
“叫我一聲老公。”
“不要。”
凌紹誠推在她的身前,凌暖青臂膀纏得更緊了。
“我都叫你老婆了,你也應該喊一聲讓我聽聽。”
凌暖青捂住了凌紹誠的耳朵,男人嘴角輕漾開,“幹什麼?”
“不給你聽。”
她捂得並不嚴實,凌暖青將嘴脣貼在自己手背上,那兩個字在喉嚨口打轉。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臉緊貼向凌紹誠。“我喊不出口。”
“再試試。”
凌暖青望着男人飛揚起來的眉角,她拇指在他的劍眉上掃過,她低下身,將嘴脣貼回手掌上。
“老公。”
他聽得清清楚楚,嘴角跟着勾翹起來,“你捂住了我的耳朵,我沒聽到。”
“我纔不信呢,你都聽見了。”
“真沒有。”
凌暖青松開手,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凌紹誠將她推向了旁邊的大牀內。
“老婆。”
她抿着嘴角笑,沒有答應。
凌紹誠讓她開口,“應我一聲。”
“嗯。”
“好聽嗎?”
“凌紹誠,你太肉麻了,我有點受不了。”
凌紹誠手指探向凌暖青的背後,她被緊敷在這身旗袍內,肯定難受,“我幫你解開。”
“我自己來就行了,我有手有腳。”
“以後這種事讓老公來,我就是你的手你的腳。”
凌暖青雙手捂住臉,笑得花枝亂顫,“你能不能好好講話?這不像你的風格。”
“我還沒說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