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臉僵的已經要笑不出來了，“你啊，你親口說的。”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楚絮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舉一動都在蔣修知的眼裏，甚至不能狠狠掐一把，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這什麼意思？
究竟是耍着她玩呢？還是真有別的想法？
“蔣少別跟我開玩笑，也不要給我一點希望，要不然我會當真的。”
“你可以當真。”
蔣修知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又想將楚絮已經恢復平靜的生活，掀起一灘血雨腥風。
楚絮伸手抓着蔣修知的領子，他有些猝手不及，臉朝她貼得更近了。
“那童小姐答應嗎？”
蔣修知不動聲色，臉上卻陰寒幾分。
楚絮眨着漂亮的雙眸看他，“難道童小姐不介意我的存在？原來那些千金小姐玩得也挺開啊，兩女侍一夫都能接受？”
蔣修知將她的手掌推開，他既然要跟童以綺訂婚了，私生活便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混亂。
別說童家不同意了，他自己都不會捨得讓童以綺去面對這種爛事。
他嘴角噙了抹冷笑，“你不提醒我的話，我倒是忘了，你之前對以綺做過的事太爛太下作，我怎麼能就此算了呢？”
這是打算秋後算賬嗎？
楚絮的手臂被他提起來，腿踢在椅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趙姐和另外幾人不明所以，一一將目光投了過來。
楚絮被迫站在蔣修知的身邊，男人還是坐着的，長腿搭在膝蓋上，一派的矜貴和冷傲。
“剛纔那位女士姓什麼來着？”蔣修知指着趙姐的方向。
她趕忙站起身，“我跟趙先生同姓。”
“那就是趙女士了，我看你今天就帶了楚絮一人過來，一定是很器重她。”
“是，楚絮條件好，工作態度也好，我準備大力培養她……”
蔣修知餘光睇落在楚絮的身上，他握住了她的小手，正捏着她的手指玩。
“聽說今天在場的，還有知名服裝設計師，是嗎？”
“對，”趙先生也插了句嘴，“我也覺得楚小姐是不錯的苗子，而且適合穿旗袍，很有韻味。”
“既然這樣，別浪費時間了，過來量尺寸吧。”
“蔣少，您看是不是先用餐……”
蔣修知拽了下楚絮的手臂，眼裏瞧不見別人，“有些東西看得見喫不着，多難受啊，我今晚就是來蹭飯的，我也不能耽誤了你們的正事。”
衆人面面相覷，也懂蔣修知話裏的意思。
楚絮就像一件商品似的，此時就擺在蔣修知身邊，任人觀賞和揣測。
“既然這樣，趕緊量吧。”趙先生朝坐在身邊的年輕女人看眼，示意她過去。
楚絮將手強行抽回來，女設計師隨身攜帶了皮尺，將一個小本子攤開放在桌上。
蔣修知拿起一根菸咬在嘴裏，看着她彎腰將數據都記下來。
“請擡下手。”
一雙雙眼睛射過來，楚絮擡起了雙臂，那根軟皮尺纏繞在她的胸前。
女設計師朝他看眼。
“我問你多少？”
“83。”
蔣修知搖頭。“你的尺子不對，恐怕有偏差。”
“不可能啊，這尺子我一直在用。”
“我手量的都要比你準確些。”
蔣修知說着站起身，楚絮立馬跟驚弓之鳥似的瞪向他，“你幹什麼？”
“這尺寸要是量不好，你的衣服就做不出來。好不容易工作上有了起色，你不想就這麼丟了飯碗吧？”
楚絮半邊臉都漲紅了，“這尺寸是對的，我自己有數。”
趙姐忙出來打圓場，“我記得也是對的，這些數據每天都要給合作方過目的，錯不了。”
“我說錯了就是錯了，”蔣修知很霸道，走到楚絮的身後，從女設計師手裏將皮尺接過去。“畢竟她的身體，沒人比我更瞭解。”
楚絮倒吸口冷氣，寒意從腳底心往上躥。
蔣修知嘖了一聲，“別吸氣啊，你看，又小了。”
她一把將尺子拉開，軟尺往下滑動，落到了她的腰間，蔣修知瞬間將尺子收緊。“腰圍61，這倒是沒變。”
楚絮氣惱不已，蔣修知拽着皮尺的兩端用力，她身子往後退了步，幾乎靠進了蔣修知的懷裏。
“我這也是爲你好，這不是爲了你的工作嗎？做什麼事都要兢兢業業纔對。”
蔣修知繼續拉拽着皮尺，軟尺在她腹前磨着，楚絮用手拽住了，“蔣少，量的差不多了，您看大家可都餓着肚子呢。”
“你們先喫。”蔣修知恬不知恥，將下巴往楚絮肩膀上輕放。
她想也不想地聳了下肩膀，撞得蔣修知下顎和牙齒都打架了。
他手臂纏着她的細腰，“上臺表演的衣服講究的就是合身，多一釐米少一釐米都不行，大家說是不是？”
在這種場面上，誰都不敢去反駁他的話。
楚絮下流兩個字都到嘴邊了，蔣修知一手貼着她的後腰，手掌漸漸往上移。
她的拳頭攥緊起來，他要是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她就一巴掌扇過去。
楚絮已經不想顧及什麼後果了，蔣修知的手掌來到她頸後，她今天穿了件復古風的襯衣，後頸有兩顆釦子。
他見她臉色繃緊，怒火就挑在了眉梢處，蔣修知手掌握住她領口的地方，用力撕開。
楚絮脖子處一鬆，上衣還不至於往下掉，但蔣修知緊接着就把衣服往她的兩個肩膀處拉。
“蔣少！”趙姐看不下去，慌忙要起身。
楚絮一手護着胸前，手肘狠狠在蔣修知的胸口頂了下，男人喫痛鬆手，她迅速轉身擡手就劈了過來。
她的手掌帶風，這一巴掌要是扇在臉上，恐怕臉都能給她拍腫了。
蔣修知豈能站在這隨便給她打，他擒住了楚絮的手腕，將她按向旁邊的圓桌。
現場亂套了，趙姐第一個跑過來，“蔣少，這丫頭年紀小不懂事，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蔣修知目光緊盯着楚絮，“這就是你說的，你想我？”
“這就是蔣少說的，一腳把我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