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私婚密愛任苒凌呈羨 >第1463章 服完喪,跟我走吧?
    “他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

    “可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楚絮別開了視線,“我現在也沒什麼心思,他們會比我照顧得更好。”

    整個追悼會都是蔣修知操持的,楚絮一身黑衣站在靈堂前,面色有些麻木。

    一直到晚上,人散得差不多了,楚絮雙腿發麻,有些站不住。

    她靠在牆上,才發現全身無力,楚絮腿沒站穩,一下坐到地上。

    “我跟你說啊,真是稀罕,這種事情聞所未聞的……”現場有工作人員,以爲楚絮不在,“情夫操辦葬禮,這是迫不及待要上位啊。”

    像這種話,楚絮都快聽爛了。

    靈堂內放着哀樂,讓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跌落下去。

    蔣修知進來時,議論聲立馬就止住了,他一眼看到楚絮坐在花圈後面,他快步朝她走去。

    楚絮睜眼,看見兩條長腿來到面前,她一點點擡起了視線,很快又看到蔣修知蹲下身。

    “起來,去喫點東西。”

    楚絮搖着頭,蔣修知想要伸手將她拉起來。

    楚絮猶如驚蟄般避開,蔣修知的手還頓在半空中,她手掌撐在邊上想起身。

    蔣修知一把握住她的臂膀,楚絮又跟驚弓之鳥一樣,“別碰我。”

    男人力氣很大,楚絮掙不開,她腳往前踢去,一腳踢在了花圈上。

    那個花圈砸了下來,正好將兩人淹在裏面。

    灑落的菊花花瓣粘在楚絮的耳邊,蔣修知握住她的肩膀,“你到底哪裏看我不順眼?”

    “我的事,你別管了,別插手了行不行?”

    這不廢話嗎?

    蔣修知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愛就是令人窒息,那又怎樣?

    只要楚絮一日沒被憋死,他就一日不可能放手。

    花圈砸在身上挺重,蔣修知的頭上和肩膀上混合了白色同黃色的花瓣,楚絮突然朝他身前用力推了把。

    “別人都是怎麼議論我們的,你聽不到嗎?”

    “我聽不見,耳朵聾了行不行?”

    “蔣修知,你真是……”油鹽不進是不是?楚絮盯着他滿面的倦容。“你沒必要替我做這些,你是在找罵,沒人會心存善意地看你。”

    “我纔不管別人怎麼看我,”蔣修知一把將花圈用力推開,它撞向旁邊,有好幾個花圈搖搖晃晃的。

    趙建玲推着奶奶進來時,正好看見兩人在一起,工作人員都不好過去。

    楚絮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趙建玲來到兩人身邊。

    “你們……在幹什麼!”

    蔣修知強行將楚絮拉起來,趙建玲望着他握住楚絮的手,她原本發紅的眼圈裏再度涌出了淚水。

    “這是什麼地方?是我女婿的靈堂,你想幹什麼?”

    蔣修知聽到了女婿和靈堂兩個詞,才反應過來這一聲稱呼,不是衝着他來的。

    他神色黯下去,猶豫了幾秒過後,嘴脣才艱難地蠕動下。

    “媽。”

    趙建玲冷哼出聲,“我不敢,也沒這個膽子讓將少爺喊我一聲媽。”

    當初楚家人被囚禁,奶奶差一點就命赴黃泉的時候,蔣太太顧忌到親家關係了嗎?

    趙建玲看眼許星函的遺像,“絮絮,這可是屍骨未寒啊,你讓他走。”

    楚絮無力地說了一個字,“走。”

    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工作人員想要攔着那幫人。

    “不好意思,這邊已經結束了。”

    “我們是來弔唁的,來得晚了些,怎麼,這還不能遲到了?”

    伸手攔着的人被推開,楚絮眼看着一幫人闖進來。

    爲首的兩個男人走得很快,一路清場似的,看見不順眼的就推開。

    奶奶的輪椅還在那裏,楚絮反應過來時,就看到一人飛起一腳踹在輪椅上。

    力道很大,地面又滑,奶奶身子往前彈了下,輪椅快速往前衝撞,楚絮飛跑過去時,就看到一個人影很快衝到了前面。

    蔣修知雙手撐在了輪椅的把手上,擱腳的踏板重重撞在他的腿骨上,輪椅這才停下來。

    楚絮心驚肉跳,就看到江馨怡挽着嚴三爺的胳膊進來,許星函的黑白照懸掛在牆上,如今看來,更是悲涼。

    “你們想做什麼?”楚絮衝過去,攔在了嚴三爺的面前。

    “許太太,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手腳沒個輕重,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楚絮表情漠然,“這兒不歡迎你們。”

    “我跟許先生也算朋友,理應來上一炷香。”

    楚絮攔在跟前,沒有退讓的意思,這哪是來上香的,這是存心要讓許星函不得安寧。

    江馨怡站在旁邊,沒什麼存在感,就好像只是無聊跟着嚴三爺過來的閒人罷了。

    “蔣少也在。”嚴三爺的注意力挪到蔣修知身上。

    趙建玲心臟這會還在劇烈跳動,她快步走過去,用力將蔣修知推開。

    “媽,沒事吧?”

    奶奶搖着頭,趙建玲忙將輪椅往邊上推去。

    “外面的人都在說蔣少覬覦許太太,迫不及待想鳩佔鵲巢,現在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嚴三爺說着,走到案臺前抽了一支香,楚絮雙手攔着不讓他過去。

    “許太太,何必呢。”

    蔣修知看在眼裏,他走過去,將楚絮的一隻手臂壓下去。

    “那不是空穴來風,那就是真的。”

    嚴三爺忽然大聲笑開,“都說蔣少行爲荒唐,做事從來不計較後果,原來是真的。你好歹把心思稍微藏一藏……”

    “那嚴三爺呢?你的心思怎麼就不肯藏起來?”

    “我有什麼心思,不過就是看許先生可憐罷了。”

    蔣修知盯看眼他手裏的香,“來人,請三爺出去。”

    保鏢同樣帶着一幫人進來,要不是怕擾着靈堂,剛纔早就鬧開了。

    嚴三爺笑着拿出打火機,將香在手裏點着後遞給了旁邊的江馨怡。

    她看了眼,默默接過手。

    “許太太,三爺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上完香就走。”

    楚絮的視線觸到了江馨怡,她另一條手臂放了下去。

    江馨怡往前走幾步,離許星函的遺像很近,她都不敢擡頭看一眼。

    她怕眼淚繃不住,她的手抖得厲害,滾燙的煙星掉在了她手背上。

    上完了香,她走到楚絮的面前,“許太太,請節哀。”

    楚絮木然地點着頭,“謝謝。”

    嚴三爺看向楚絮的臉,儘管憔悴,但美色依舊。

    “許太太服完喪,要不跟我走吧?”

    蔣修知看這人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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