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說完那句話後，就沒再搭理過直播間的人。
他像個流氓一樣抱抱楚絮，親親楚絮，她還不能反抗，一動就親得更厲害。
別看楚絮敲鍵盤跟人對罵的時候猛，真要遇上事，就慫了。
俊男靚女的組合總是養眼的，再加上蔣修知剛纔還一副冷漠表情，這會對着楚絮卻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直播結束後，楚絮從他身上跳起來。
蔣修知想拉她，“慢點。”
“你找死吧，誰讓你把我拖過去的？”
男人眼角都是笑意，側着頭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我一個人無聊。”
“我看你就是欠揍。”
“彆氣，想揍就揍，我不還手。”
楚絮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恨恨地擡手，蔣修知抿着笑，擡起下巴閉上眼，一副任人打罵的樣子。
楚絮當然也不捨得，但還是照着他肩膀上抽了幾下。
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餘光裏好像看到了什麼。
她湊過去一看，什麼鬼。
還在播着呢，楚絮驚愕地望向蔣修知。“這……你不是結束了嗎？”
“是啊。”蔣修知拉近椅子看眼，臉上那叫一個平靜，“那可能是我沒關成功。”
他修長的手指點向屏幕，直播纔算徹底結束。
楚絮手裏還攥着文件夾，蔣修知接過後丟在桌上，“火氣別這麼大，孕婦。”
剛纔這一幕‘暴行’，大傢伙可都看見了。
之前有人說楚絮是這些富豪的玩物，叫她往東不敢往西，現在一看，她可是橫得很嘛。
接到沈太太電話的這天，楚絮原本不想出去，但她只說有急事商量。
楚絮好不容易說通了蔣修知，這纔過去赴約。
沈太太喝着咖啡，眼睛不由瞟向楚絮身後。
“你笑什麼？”楚絮不解地問道。
蔣修知的那個大塊頭保鏢太扎眼了，往那裏一站，就好像在餐廳中間砌了一堵牆。沈太太有些憋不住笑，“你們的那場直播，挺經典的。”
楚絮在臉側撐了把，“說實話，我有點焦頭爛額。”
“這不挺好的嘛，男人就該這樣，擺明態度，你現在可是蔣家的少奶奶，誰能拿你怎麼着？”沈太太說到這，卻是話語一頓。
“不過你要當心點，沈嘉許知道你懷孕了，言語中有找你麻煩的意思。”
楚絮倒是沒想到這一出，“他有毛病吧，當年的事跟我無關，他憑什麼還要算我頭上？”
“你跟他講道理呢，我不說了麼，他是個變態。”
變態做事，都是隨心所欲的。
服務員送了一杯牛奶過來，沈太太看眼，“外面的東西最好少碰。”
“謝謝提醒。”
施麗姝在外面怎麼都要裝一裝的，她打扮得體，耳朵上綴了一對秀氣的珍珠耳環。她的煙藏在包裏，儘管想抽，但還是極力忍着。
“你上次的提議我回去有想過，他要是身敗名裂了，我也就自由了。”
“你現在……不行嗎？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婚。”
施麗姝靠着椅背輕笑，“要能離得掉，還用等到今天嗎？他就是要跟我互相折磨。”
楚絮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沈嘉許太猖狂，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如果可以，我們聯手吧，與其等着被他弄死，倒不如先把他整垮。”
沈太太說出這話時，嘴脣都是抖的，但眼裏卻透出了別樣的狠。
沒過一會，保鏢上前來。“少奶奶，是時候回去了。”
施麗姝也不留她，省得讓別人爲難，“快走吧。”
她回到悅景水灣時，蔣修知也在，楚絮在門口換了鞋。“這個點，你怎麼在家裏？”
“回來多陪陪你。”
蔣修知上前，伸手就往楚絮的口袋裏摸，她閃身避開，“幹什麼？”
“手機呢？”
“要我手機幹嘛？”
“給我。”
楚絮朝着臥室走去，進門後找了圈，發現她的電腦不在，她往牀邊一坐。“沒電了，還沒來得及充呢。”
“那就別充了，多玩手機對孩子不好，要不要躺會？”
“好，我先去下洗手間。”
楚絮覺得有些不對，她輕關上浴室的門，打開手機。
現在這個社會，一有點風吹草動，所有的大數據都會推送過來。
楚絮看到屏幕上有幾條新聞，隨便點了一個進去，便看到了有人在天台拍的視頻。
準備跳樓的人沒有打碼，她坐在欄杆上，底下是十幾樓的高度，她正向別人痛斥楚絮的罪行。
“我知道我長得難看，從小到大就是別人眼裏的醜孩子。可臉是父母給的，我不說難過，並不代表我不在意。
“你先下來吧，別想不通啊……”
“難道就因爲我醜，就要被她這樣辱罵嗎？”
視頻中的女人哭得好傷心，時不時望向樓下，儘管消防員早就來了，也鋪好了地墊，可幾十米的高度看一眼都讓人頭暈。
蔣修知聽到動靜聲，推門進入，伸手就要拿她手機。
“怎麼這麼不聽話？”
“遲早要看見的。”
跳樓門的女主應該還在僵持着，誰都不讓靠近，越說越委屈上了。
評論區都是罵楚絮的，說她惡毒，把人逼上死路。她們似乎忘了楚絮當時挨的罵，可比她還回去的要重一千倍，一萬倍。
楚絮去牀上躺會，蔣修知的手機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他走到外面後接通，“喂？”
對方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聯繫到他，“蔣少，我想採訪下你，請問對於天台自殺這件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這事情的起因是楚絮，如果那人真的死了，她的罪可就大了。”
蔣修知一聲冷笑，“她不是自殺嗎？”
“可她是被楚絮逼死的。”
“你有沒有常識，自殺，就是自個不想活了，她跳下去的時候有人推一把嗎？既然沒有，怪別人做什麼？”
那邊的說話聲頓了下，“可是……”
這事就是楚絮逼的！
“你讓她去死好了，跟她說跳下去，勇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