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有名的南麟第一神醫之子就坐在這兒,何不讓他給母后瞧瞧?”

    說話的同時,冷君遨將目光投望向身側的花疏影,脣角勾勒起邪魅的冷笑。

    花疏影被他這一瞥,只覺得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有異性沒人性,這樣坑兄弟!明知道他對那個沒修養的女人沒好感,還用眼神強迫他……

    皇上冷麒禱的聲音從龍椅上傳來:“遨兒說的對,朕聽聞疏影這些年盡得你母親真傳,不如你給皇后瞧瞧。”

    聖命難違!

    花疏影悻悻起身,一頭黑髮如瀑般灑落,骨子裏透出慵懶邪氣,走到皇后娘娘面前,冷瞥了眼趙婉兮。

    皇后娘娘看在眼底,不由心中一陣暗喜,花疏影對趙婉兮似乎並無好感,這便打消了她心頭的顧忌,原本想着這花疏影與七皇子交情匪淺,定是故意來幫忙的。

    “那就有勞花公子了。”

    花疏影湊近了些,仔細瞧了瞧皇后娘娘紅腫的臉,一本正經的確認道:“皇后娘娘這確實是花粉過敏,婉兮姑娘沒有胡說……”

    樓皇后眸光一愣,顯然和她預期的不一樣。

    不過,當他回眸再對視上趙婉兮的眼睛時,狹長的丹鳳眼裏神采爍爍,耀着魔魅不定的壞意,顯然他是看出了端倪,沒拆穿她而已。

    趙婉兮面色淡然如水,出奇的沉着冷靜,迎對上皇后不能置信的眸光,繼而轉頭凝向龍椅上的男人——

    “皇上這回該相信民女了吧?貴妃娘娘見了皇后都只能忍氣吞聲,就算借民女十個膽兒,也不敢挑釁皇后娘娘的威嚴!”

    不露痕跡,她再次提醒了皇上,皇后娘娘掌摑雲貴妃的事情。

    樓皇后頓時回過神來,這賤丫頭口口聲聲說不敢,卻偏偏膽兒肥的緊咬着她不肯鬆口。

    冷麟禱鷹眸半眯:“皇后暫且回去休養,臉什麼時候能看了,再來見朕!”

    當着衆人的面,他沒有拂皇后娘娘的面兒,不過那句臉什麼時候能看了,卻是如同一根尖刺插進了皇后娘娘的心口,急急撩起紅紗將臉遮住。

    “本宮這花粉過敏……花公子可有藥解?”

    樓皇后壓低了嗓音,身爲六宮之首,母儀天下,今日她卻在衆人面前丟盡顏面,心裏實是不痛快。

    花疏影慵懶而緩慢,拖長長長的尾音:“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就看皇后娘娘是想快點兒好,還是慢些好。”

    “廢話!本宮當然希望快點兒好!”

    皇后娘娘的語氣透着滿滿不耐,這種問題還用問嗎?

    花疏影依然不急不躁:“若是想快點好,恐怕皇后娘娘要喫些苦頭,要放血!”

    放血?!

    皇后娘娘大喫一驚,哽了哽喉嚨又問:“如果不放血需要多長時間能恢復。”

    花疏影淡淡迴應:“少則十天,多則半月,這個……不好說!”

    皇后娘娘眉宇糾結的好一會兒,最終一咬牙:“長痛不如短痛,放血就放血罷,你隨本王回未央宮一趟。”

    說罷,樓皇后一拂袖,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頭。

    花疏影將目光投向冷君遨,男人若有似無的朝他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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