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尊主突然安靜下來,凝盯着女人的水眸,沉默數秒後緩緩出聲:“也就是說,只要本尊揭開面具給你看一眼,你就會死了這條心?”

    趙婉兮對視上他誨暗如深的鷹眸,篤定點頭:“只要給我看上一眼,如果你真的不是冷君遨,我就死了這條心。”

    在她心裏,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雖然在無極尊主身上發現了太多與冷君遨的相似之處,可也並不能斷言他們是同一個人。

    她的話音落下,眼看着男人緩緩擡起戴着盔甲手套的大手,落在臉頰的銀色面具上。

    這一刻,時間仿若凝固了般,趙婉兮幾乎連大聲也不敢喘,內心的緊張程度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張詭譎醜陋的面孔緩緩從銀色面具下露出,扭曲而猙獰,映襯着男人那雙森冷冰寒的眸,煞氣隱隱,殺機四伏,宛如地獄的修羅,透着致命的邪侫。

    趙婉兮嚥了咽喉嚨,雖然面色保持着鎮定沉着,可是卻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也被男人醜陋的模樣震驚了,扭曲的五官與俊美絕倫的七皇子絕非同一個人。

    下一秒,銀色面具已重新回落到無極尊主的臉上,沙啞低沉的嗓音隨風逸入女人的耳底——

    “見了本尊的真容,這回趙大夫總該死心了吧?”

    男人的口吻裏帶着淡淡的輕蔑譏諷,也讓趙婉兮瞬間回過了神。

    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失態,她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看來真的是我認錯人了。”

    無極尊主一拂衣袖:“過兩天本尊要帶阿木下山去,只希望趙大夫不要再生事端便是。”

    丟下這句,男人頭也不回的離去,長袖灌風,披風搖曳,如一抹光華消失在女人的視線裏。

    趙婉兮定定地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內心原本存留的一絲絲幻想也在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三年過去了,冷君遨就似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她心中殘留的幻想,也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被蒸發了。

    將思緒拉回到現實,她要爲冷君遨報仇,雖然無極尊主不允許她去濟安寺,但她絕不會放過這個接近太后的機會,如果太后娘娘願意幫他們剷除冷思言,事情就變得簡單得多了。

    折返回四合小院,趙婉兮正巧遇上準備離開的花疏影,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主動迎上前去——

    “花公子,我有話對你說!”

    花疏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無極尊主已經回來了,婉兮姑娘有什麼話還是親口去問他吧!”

    顯然,他這是一副迫切要和趙婉兮撇清關係的架勢。

    趙婉兮秀眉微蹙,依然上前攔下了他的去路:“我要找的是你!”

    花疏影眸底閃過一抹疑惑,嘴角抽了抽,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不能說,也不知這婉兮姑娘又要纏着他問什麼?

    趙婉兮正色凝盯着他,一本正經:“據我所知,無極尊主現在就是一個毒人,但凡是接近他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對吧?”

    這話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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