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佩一生無悔,最後所求的,不過只是一個解釋罷了。

    退一步講,或許一直到了最後一刻,她的潛意識中,都還是更加偏向於你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爲有苦衷。

    可笑的是,現實永遠打臉,即便是她再天真,也沒料到你的本性。

    現在還想着威脅我,連一句真話都沒有勇氣講,還真是……白瞎了那樣一個好女子。”

    縱觀雲子佩的一生,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從冷君遨到先皇,她不過只是個美麗的花瓶而已。

    好不容易以爲終於找到了真愛,卻不過海市蜃樓的欺騙。

    何其可悲!

    也算是知己了,趙婉兮最後的定語,算是總結了那一場鏡花水月。

    也等於是徹底的否認了冷君揚這個人。

    莫約是被再度刺激到,癱跪着的冷君揚這才終於有了點兒動靜,掙扎着動了動。

    很努力地擡眼,辯解的話語,沒有半點兒底氣。

    “不是,不是的,我並非虛情假意,只是……”

    “是麼?呵……”

    是不是虛情假意,她有眼睛,當然看得見。

    從提到雲子佩,冷君揚表現明顯異常那一刻起,趙婉兮就知道了。

    若是沒有用心,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若不是真的愛到了心坎裏,自然也不會成爲軟肋,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成了能傷到他的劍。

    之所以還咄咄逼人,不過是意難平,激將冷君揚說出真相罷了。

    事實上,趙婉兮的方法,也十分的奏效,一句反問,一聲冷哼,就破了冷君揚最後的提防。

    眼底已經不僅僅是沉,瞳光也有些些許的渙散。

    還有想要辯解的急切。

    這一切的一切,無形之中削弱了冷君揚的氣場,頹廢無望,讓他變得脆弱起來。

    就連那張臉,也從可怖,變成了可憐。

    口中喃喃低語,與其說是解釋,倒還不如說是……自我折磨,更爲妥帖一些。

    “其實你也沒說錯,的確算是虛情假意,因爲那件事情從一開始,便是我的算計。”

    說着,話鋒一轉,目光從趙婉兮這邊,陡然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冷君遨。

    “你可還記得如琢?”

    “嗯?”

    這個轉折,不可謂不突然。

    “如琢……”

    細細咀嚼着這個陌生的名字,趙婉兮略一思索,便十分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既然冷君揚問的人是冷君遨,那……

    無端端地又牽扯出一個人來,趙婉兮也是好奇,跟着冷君揚一道,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冷君遨薄脣一掀,徐徐道來。

    “昔日先皇的寵妃,如琢娘娘。”

    “噯?”

    又是個先皇寵妃?

    “除此之外……”目光漸沉,冷君遨望向冷君揚的神色,更爲複雜。

    “她也是三哥的心上人。”

    這是此次重逢之後,冷君遨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喊冷君揚爲三哥。

    聽得趙婉兮心下忍不住暗驚。

    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就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似的,她的注意力,只在冷君遨話語的內容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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