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巧勁兒,讓對方莫說是掙扎,稍微動彈一下,都能白了臉。
更有豆大的汗珠子一個勁兒地往下落。
可即便是這樣,那人也沒求饒,反而不怕死地奮力擡頭,大膽於趙婉兮對視。
眼底幽光詭譎難測,順帶着就連嘴角的弧度,也帶上了幾分詭異。
“你說,你是從京城來的?
什麼熟識之人在朝中任職,看夫人如此穿着,恐怕自己就是官家吧?”
“額……你倒是好眼力。”
爲了方便出行以及隱藏身份,他們這一行人已經盡力低調了。
至少在外在上,還真就跟官家扯不上什麼關係,撐死了就是富足一些罷了。
言語之間,更是儘量撇清關係。
沒想到這人竟能一眼看出端倪。
爲了套話,趙婉兮稍稍遲疑一瞬,並沒有否認,而是眯着眼睛對上對方突然的古怪,皺着眉頭追問。
“你還沒回答我,適才那些話,都是從哪裏聽來的呢。
天災人禍,如此緊要的關頭,你可知道,亂傳謠言,可是要被問罪的。”
到底好奇心中,這一次,她倒是耐心了許多,或許是敬佩對方也算條漢子,連語氣,也輕柔了少許。
完全不領情,那絡腮鬍子照例還是滿不在乎的冷諷。
“呵呵,好一個問罪。”
依舊還是古怪到極致的語調,那漢子也學着趙婉兮的模樣眯了眯眼睛,強忍着半邊身子的劇痛,奮力擡起另外一隻胳膊,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一邊說,一邊還意有所指地掙扎了一下。
很快就被黃奇無情鎮壓。
衡量再三,趙婉兮還是擺了擺手。
雖然心有不甘,黃奇還是鬆了手,也不敢大意,就在一側站着,隨時提防那人有異動。
這麼提防,倒惹得那人再度嘲諷。
“呵,你們這麼多人,還用得着如此?我這腿斷了,就等同是一個廢人,還能如何?”
說完,再度望向趙婉兮時,終於收了臉上那股子讓人極其不舒服的怪異,總算是認真了幾分。
“從哪裏聽來的,倒是可以告訴你們,只不過這事兒有點隱祕,誰知道我說完之後,你們會不會殺了我滅口?”
是人都想苟活,能顧忌着自己的生命安全,也算是情理之中,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趙婉兮點頭,深以爲然。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們只是想知道答案,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而且他們的樣子,不管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是心懷叵測的凶神惡煞之徒的?
不然,剛纔也就不會搶先下水去救人了。
自認爲已經很有說服力了,結果視線來來回回地在他們幾人身上端詳了片刻,絡腮鬍子大漢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成,你們人多,我還是不放心。”
“既然如此……”
總不能半途而廢,因爲這樣,就放棄了吧?
適才那話實在是太過氣人,尤其是想到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樣的虛假流言所矇蔽,趙婉兮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