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完了,忽而想起什麼,又道:“此地頗爲怪異,這幾日你需得時時刻刻不離夫人左右。還有,關於回京一事,你也不要忘記,多多在她跟前提起,說不定……”

    聽的多了,說不定也就真的改變主意了。

    雖然……在黃奇的瞭解中,趙婉兮,可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人。

    他們一行人中,除了趙婉兮,也就屬黃奇爲尊,肩負了冷君遨的刻意叮囑,本就高人一等。

    然,他交代的自然,楚琉璃那邊卻有些掉鏈子,人看着好像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兒,語氣倒是認真的很。

    “這可不行哦,伺候夫人自然是我應盡的職責,可沒輕沒重地在她跟前胡言亂語惹的她不快,這事兒我可不能做。”

    不能做?

    說的好像這種事情她沒做過似的。

    眼下這般推三阻四,分明就是不想盡心。

    就趙婉兮一個,已經足夠讓他擔憂頭疼了,再加上楚琉璃,黃奇完全不能忍。

    何況眼前這個,比較起主子來,到底還是差上了許多,奈何不了自家夫人,還奈何不了一個她?!

    黃奇當即有些怒。

    “放肆,你可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身份?自然是不曾忘記了。”

    他是她的頂頭上司,雖說大內暗衛多一半的人都是在暮四麾下,少一部分歸寧瞬指派,唯獨他們幾個歸了黃奇管轄。

    而這些年,她也的的確確一直都跟隨左右唯命是從。

    即便是有時候按捺不住心性搞搞惡作劇,故意挑釁,挑戰一下對方的自制力,可在大方向上,楚琉璃並不糊塗。

    也知分寸。

    可惜,不還有句話,叫做今非昔比來着?

    “大人忘了,屬下現在,已經是夫人了人了,她纔是我真正的主子。”

    說完,楚琉璃以手掩脣,又是一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的恍然大悟樣兒。

    “啊,我竟然忘記了,這裏可沒有什麼大人,既然只有夫人一個主子,且都盡忠職守就是。”

    嘴裏說着,猶嫌棄不夠,繼續拿腔作勢道:“我記性不好,你可不要見怪。”

    “你?!”

    往日裏,這個女人何曾這麼大膽過?

    這可真的是過分了,見着對方故意挑釁,完了非但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還拍拍手就走,黃奇成功被氣的臉色鐵青。

    本來就是不大的地方,臨時的落腳處,趙婉兮幾個又是生面孔,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幾乎所有聚集在山坳裏的人,就都知道他們一行人闖進來的事兒。

    還沒等憤怒上頭,想着要不要驅逐呢,對方是個大夫,且能治怪病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排斥成了期盼,上門請醫的人絡繹不絕,一直到晚飯時分,趙婉兮就沒閒下來過。

    忙碌的都讓楚琉璃黃奇等人心疼了。

    趙婉兮自己倒是還好,因爲記掛着事兒,時間過得極快,從三兒開始,一連足足診斷了十幾人。

    除了三四個年長的是因爲身體虛耗機能老化,兩個婦人是因爲難以啓齒的隱祕引起的身體毛病之外,幾乎所有壯年倒下,纏綿病榻的人,幾乎都是一個同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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