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這個地方是我姐姐留的地址?誰信?”可能在剛開始白晚會因爲一心想找到姐姐而忘了深想,現在靜下來才知道,從雲南那件事後,剩下的事情都是遲西城在引導着她在走。

    雲南的事是一件突發的事,白夜一直都把白晚藏得很好,讓儘量少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不讓別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妹妹。

    所以他們沒想到會有個長得跟白晚有幾分相像的人會去雲南,就如遲西城也沒想到一樣。

    可能遲西城去雲南是因爲那封信,而她自己去雲南是因爲那枚七錢二分的硬幣,如果他們沒在一起出現,沒有會面,那麼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這就是個迷局,他們都是謎面上拿來迷惑人的旗子。

    白晚能想到這,遲西城爲什麼想不到?就怕遲西城早就想到了還任着讓這件事情發展,讓他自己陷進去,也讓白晚跟着陷進去。

    遲西城知道自己的來去,而白晚就變成了一個不定數。

    遲西城沉默了會兒,道:“再等等,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

    果然,白晚遇見白夜的事情是不會冷靜的。

    顧北悸,說得真不錯。

    “什麼時候?”

    “合適的時候。”

    白晚:“……”冷笑一聲,“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你們知道我是不定數,就不怕我是枚□□嗎?”

    遲西城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遲西城才繼續說:“我跟白夜以前是同事。”這個事白晚知道,在雲南那件事情之後她就通過某些途徑知道了這件事。

    只是這件事發生的年代太久遠了,久遠到那個時候白晚還沒跟白夜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後來因爲一些事我就被下課了,再後來我就去了雲南,然後你都知道了。”

    白晚已經洗乾淨耳朵等着遲西城說出一堆的話來,誰知道就這麼三兩句就把他往前的日子全部概括了,要是叫他往後說,大概用餘生兩個字就可以說完了。

    白晚:“……?就這樣?”

    “就這樣。”遲西城嘆氣,“有些事兒說不清楚,以前的說不清楚,以後的還不知道,你問那麼多幹嘛。”說着這話,遲西城在白晚的小腦袋上摸了一把。

    “幹嘛!?”白晚的反應比起早上要好一點。

    就一點。

    遲西城在心裏重複了一遍。

    “你還要問什麼?”

    白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她向來不喜歡別人觸碰她,除了姐姐以外,還沒人在她腦袋上動過土。

    摸了半天才讓自己順心順意起來,白晚變回了一隻溫順的貓,“問你又不說。”白問…

    後面兩個字卡在咽喉裏沒說出去,白晚白了遲西城一眼,“我不問了,你自己說吧。”扭過頭看向站在一旁還再膽戰心驚的高柏瞻。

    再問也問不下去,只是知道白夜還活着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白晚還真是不關心。

    浪蕩了一天,從林城到林灣書那再回來見着高柏瞻這麼一個人,一天的時間過得飛快,等高柏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夜幕已經慢慢拉了下來。

    遠方的天空是火燒雲,一簇一簇的匯成一大片,雲層之上先是暗黑的被火焰焚燒過的焦炭色,然後再是白日晴空,雲層之下是橙色夾着紅色,分層的、混合的,全部交叉在一塊,那就是正在燃燒着的天空,一大片,蔚爲壯觀。

    它們從天際而來,帶着焚燒過的色彩和光芒。

    白晚曾在學校黃昏時見過火燒雲,只是比起這次在小巷子裏看的來,也就沒那麼壯闊,可能是天空太小裝不下,所以看起來就那麼的浩然壯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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